盛链立时痛的面目狰狞,正要张口叫喊,王璎一把扼住盛链后颈将人死死按倒在床榻上。
盛链口鼻被锦被捂住,发出“呜呜”的闷响,手脚拼命挣扎,却反抗不能。
王璎嫌人挣扎的厉害,一记手刀砍向盛链后颈。
盛链再度昏过去,王璎这才松开手。
游沧看着昏过去的盛链哭笑不得,“雪斋你这……”
“这人好不容易醒来,你将他砍晕,又有的等了。”游沧摇着头,这么些年过去,崔瑛还如从前那般刚猛爆裂。
王璎倒是不以为意,打开游沧药箱一看,从中取出针囊。
“何须等他,用针刺他穴位,不过得先将他嘴堵住,免得大声叫喊引人过来。”说完王璎在屋子里左看右看。
最终在药炉旁的案几上,看见一方厚实的布帕,想来是用来裹药铫柄的。
王璎取来布帕将其团起塞入盛链口中,又从找游沧要了截捆药的绳子,从前压住布团绕到盛链脑后绑住。
准备的差不多了,王璎打开针囊,看向游沧,“老师,不若我们比比,看看谁扎针能让这盛家公子先行醒来。”
“呵呵,行啊,我正有此意。”游沧取出一针捏于指中,“既然雪斋要同我比试输赢,那可有彩头?”
“老师这么说,是笃定能赢过我么。”微微一笑,王璎上手剥开盛链身上外服,只留下里衣。
“那我倒要见识见识老师的针法可是与以往有何不同了。”王璎同样捏起一针。
游沧同样笑起,“那我也要好好瞧瞧这几年过去,雪斋的针法是否废弛。”
说完两人便挑着穴位在盛链身上扎针。
盛府中,盛纶听闻鬼鲛岛来人候在前厅,便急匆匆赶过去。
盛纶身后的下人跟着一路小跑。
前厅,罗刃正陪着盛康说话,就听外边小厮通报说是盛家四爷来了。
盛康让小厮将人请进来。
盛纶一进前厅,就大大咧咧的坐到上首,对着盛康问道,“康管家,这前厅的婢女呢,怎么一个都没见着。”
“回四爷,老朽嫌那些婢女在与罗侍卫说话不痛快,便让她们去别处当值了。”盛康起身躬身回话。
罗刃见盛康起身,也跟着站起身。
“行了行了,没婢女就没婢女吧,让那些小厮上些茶水点心也一样。”盛纶不耐烦地挥挥手。
“是,四爷。”盛康应下走出前厅唤来小厮让他尽快送些茶水点心来,又一一交代茶水点心的样式。
小厮连连点头得了差事一溜烟的跑出前厅往府中茶食房去。
盛康回到前厅,罗刃已经坐下。
盛纶见盛康进来也摆手让人坐下,“不必站着回话,就这么坐着说吧。”
盛康坐到原座,看向坐于上首的盛纶,恭敬问道,“不知四爷前来所为何事?”
“家主现下不在府中,若四爷是来寻家主的,还请四爷稍作等候,我已派人去城中寻家主回府。”
盛康话毕,盛纶开口道,“我并非是来寻三哥的,我要找的人是罗侍卫。”
罗刃闻言抬眼看向盛纶,心中暗想,找我,莫不是为了上岛的盛公子。
正想着,就听上首的盛纶问话。
“罗侍卫,我儿去了你们鬼鲛岛,一切可还安好。”
罗刃忙答话,“回四爷,盛公子在岛上一切安好。”
“是么,那你此次来盛府,我儿可有让你带什么话回来交代。”盛纶再问。
“回四爷,在下此次出岛,乃是秘密行事,除首领岛上无人知晓,盛公子也不知。”罗刃回道。
“秘密行事,难不成你鬼鲛岛上有何事就连盛家的人也要瞒着,可笑!”盛纶忽地一拍桌子。
罗刃忙起身,“四爷恕罪,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出岛时,盛公子正在与人嬉乐,在下也不好进去打搅。”
“与人嬉乐,你的意思是我儿只知玩乐,不顾正事。”盛纶话头一转,再给罗刃扣上一顶帽子。
罗刃无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上首的盛纶叩头。
盛康见状也起身,躬下身,“四爷,罗侍卫一介粗人,是不会说话了些,但罗侍卫毕竟是为盛家做事,四爷就饶他这回吧。”
上首的盛纶却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盛家的奴才,主子开口哪有你插嘴的份。”
“这府里叫你一声康管家,你还真当自己是盛家的主子了,盛康,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不若早些歇着到庄子里去安享晚年,这管家之事自然是交给更年轻的人来做。”
盛康听了盛纶一席话,心中冷笑,说这么多原来是打的这么个算盘。
想让自己的人接替自己的管家之职,他盛纶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