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最近两天那个炸弹犯比较消停,或许这是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富冈义勇依旧踩在凳子上,边翻看菜谱边将手边切好的蔬菜一股脑地放了进去。
十分钟后,他将火势调整为小火,走出厨房。
松田阵平刚好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本就不算服帖的卷发乱七八糟的支棱起来,声音沙哑地问道:“之前我放在这里的模型去哪了?”
“在柜子最下一层。”富冈义勇目光探寻地看向他,“即使是生病也要玩吗?”
松田阵平被呛了一下,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都说了那不是玩具!而且只差最后一点点了,好不容易休假,当然要……”
他解释了很长一段。
富冈义勇歪头:“噢。”
“要喝汤吗?”
“……喝。”松田阵平毫不客气,“我喊一下hagi。”
萩原研二被幼驯染毫不怜悯的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此时正趴在桌子上。
“我感觉自己已经好了。”他突然直起身体,将汤一饮而尽,然后又瘫在了桌子上。
松田阵平懒得搭理他,深吸一口气,将模型最后的零件安上。
至于说什么检讨,等病好了再说吧。
富冈义勇就坐在他们对面,默默将视线投了过去,然后很耿直地说道:“没有吧,就像鬼一样。”
这句真是字面意思。
萩原研二:“……”
他起身,不得不前往盥洗室照镜子。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富冈义勇才刚开门,站在门口的西装男就说出了自己过来的用意。
他从怀中拿出证件,一脸严肃:“初次见面,我是警视厅公安,有些情况需要了解。”
他并没有在乎替他开门的小孩,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位卷发男人身上。
松田阵平觉得有些烦躁。
要不是昨晚这些公安把那些废话翻来覆去问个不停,他根本就不会生病!
“你好啊,警官。”他懒洋洋地托住下巴,“是又有什么无聊、重要的事需要配合呢。”
“抓住那个狙击手了?”
这位公安摇头,走了进来:“主要是想再了解一下您和萩原先生昨晚口中的那个东西。”
“我们搜查了所有可能藏匿物品的地点,都没有发现任何……”
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被放在他的面前,他条件反射地回答:“谢谢,我吃过了。”
“你没吃。”富冈义勇平静说道:“从昨晚我们回家后,你就在楼下车里一直等到现在。”
“我没听见你开车门的声音。”
客厅陷入了比以往还要安静的安静之中。
富冈义勇并未察觉,反而认真问道:“要吃饭吗?”
萩原研二终于想起来自己应该打圆场:“……对了警官,还想了解什么?我们继续。”
松田阵平:“哈。”
好嚣张啊,小阵平。
萩原研二内心腹诽,脸上却依旧带着礼貌的微笑:“昨晚我们其实并没有和那个绑匪有太多交流。”
“只是我和小阵平在和绑匪搏斗时无意中发现了房间内有千代隆一这个人的驾照。
“啊,当然。”他继续说道:“还有那天在水渠中发现的尸体,绑匪口中被我拿走的东西,大概是因为我是第二个赶到那边的人。”
“如果想找到线索,大概得从那具尸体的人际关系开始排除了。
“那边已经有人跟进了。”这位公安点点头,暂且将刚才的尴尬抛在脑后:“和昨晚所说的内容差不多。”
松田阵平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能不一样么,昨晚嘴都说出茧子来了。
“我明白了。”这位公安又问了几个问题后站起身告别,习惯告诫:“这几天内暂时不要离开东京境内,两位随时都会收到传唤。”
人刚一走,萩原研二马上就塌下肩膀,重新将头瘫在桌子上。
然后直起身体,脸上出现了很少出现的严肃表情。
“小阵平,我发觉了一件特别可怕的事。”
松田阵平蹙眉:“什么?不会是——”
“唉,小阵平啊。”萩原研二重重叹了口气,“这种情况,最近都没办法去联谊了。”
松田阵平:“……”
他用比义勇还平静地眼神看向他:“你刚才这么严肃,居然是在想这些东西?”
“这对我很重要啊!”萩原研二还没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我都答应隔壁部门,要带大家一起玩的。”
松田阵平起身将模型温柔地放在玻璃柜的展示区,冷笑回头:“没关系,脸不帅了就没办法带大家一起玩了。”
富冈义勇迅速收起桌上的碗筷,然后抬脚跨过正在联络感情的两人准备将自己洗好的衣服挂去阳台。
一个打火机咚地一声,从衣服口袋中掉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