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本王妃子，本王可以予你极乐。若是奴……你就等着本王将你摆出最屈辱的姿势、最疼痛的动作、最放肆无忌暴虐。”

“你会被本王一点点吃干抹净，强硬撕裂你最脆弱的部位，将你全身力气榨取干净，让你半滴水都流不出，成为最支离破碎、连昏迷麻木都不得的玩物。”

“现在。”

狂傲冰撤下暧昧温柔的表象，瞳孔中闪着森冷而残忍的光：“告诉本王，你要当人，还是当奴。”

如果这是正常二选一，需要选择的人脑子有病才会选择为奴。但——有些时候，一个问题并不只有出题人给出的选项。

狂傲九在吞下自设冰心脏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堕仙坠魔，是天地不容、六道不收的存在。尤其是狂傲冰是天命之子、天道宠儿，狂傲九无论如何努力，天地都不会将力量借给他。

在确认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借助天地之力，狂傲九果断燃烧神魂，激发数道血脉禁术：

“小畜生，你凭什么认为本尊会选择？”

为妃？为奴？

狂傲冰断他传承、毁他宗门，让他残缺不堪、不人不鬼，如此深仇大恨，狂傲冰凭什么认为只要他开口，狂傲九就要乖乖低头，忘记过往的悲痛，舍弃尊严，雌伏于人？

“若要选——”

狂傲九携雷霆之击斩向狂傲冰：“本尊选择死战到底，你死、换我活！”

“呵。”狂傲冰冷呲一声，无所谓的摇摇头。他就料到沈清秋不可能选择的，只不过出于某种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心思给了对方退路而已。

既然狂傲九不要，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沈清秋，恃宠而骄的前提是有宠爱，你将本王的耐性全部耗尽，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不过。为了这次‘露面透风’，你连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也能骗，也亏得你下得去手。”

狂傲冰用森冷的视线活剐般瞪狂傲九一眼，心中升起不满：

你若是能拿出对那个孩子的态度，为什么不考虑骗我？

甚至就在刚才的选项之中，莫说为妃，为后也不是不行。

你为什么连那个蠢货傻子都愿意给机会，却不给我？

“既然你敢与其他人许诺，想来是本王最近没空理你，让你过得太过舒坦，忘了谁是主人。”

狂傲冰站在气浪之中，心魔剑出鞘，猩红光芒引动周遭魔气，风刃卷成漩涡，狂傲冰左手成剑指于心魔剑上平滑而过，眼白被赤色所替代：

“本想着若你听话，便放你出来。学学哪一个乖巧的，允你做个宠妃。而今看来，你还是更乐意当囚奴，夜间为本王暖床、白日遭万般刑罚，才是你该有的归宿。”

沈清秋，既然你不想好过，他就不让你好过！

“宠？乖顺？”

狂傲九一剑斩出，龙吟虎啸之声环绕其身，狂风吹拂起偶尔遮过的眼眶，漆黑如深渊的眸子里，是止不住的狂躁戾气：

“小畜生，你这是去了哪里，居然敢用这些词侮辱我？想来你在温柔乡待太久，真当本尊只会苟延残喘？”

“呵。”狂傲冰懒懒的掀开眼帘，余光扫向不知何时挣脱束缚、正努力从魔息中爬出来的自设冰，嘴角勾起：“你不会以为，凭他，就能镇压我？”

狂傲九于刀光剑影中抬起头来，极其坚定的声明立场：“本尊从不将希望寄托于其他人之上。”

“是不将，还是不曾有？”狂傲冰拎着心魔剑砍过去，语言极为刻薄：

“这世上还有谁能给你提供依靠，还有谁会闯入这里来寻你这个废人？”

“连天地灵力都拒绝调给你使用，你还有什么能翻盘破局？”

“本就安全感缺失的人却连生死和肢体都无法掌控，终日沉沦在自我幻想和漆黑牢狱之中，不知道多可怜~”

狂傲冰与狂傲九 剑与剑相抵，眼神相互碰撞出火花：

“乖乖臣服于我，本王还能容你放肆，再执迷不悟，本王就给你下点你绝不希望的东西，让你神志清明的看着自己跪伏在我面前，求着我%上%你！”

“你敢！”

“你猜本王敢不敢？”

“畜生不如的东西！”

“臣服，还是吃药？”狂傲冰魔气涌出，将狂傲九推至一旁：“沈清秋，有些东西，只是本王不屑为之，不代表不能。”

狂傲冰右手舞个剑花，反手将长剑背在身后：

“能令贞纯烈子化为绕指柔的红尘醉；能锁死两人、只要离开母虫就会发%情的蛊虫；能让人永不昏迷却服从欲%念的锁魂丹；还有能令男子生育的转性丸。”

“他说本王过分。”狂傲冰剑尖点了下站起来后向狂傲九走过去的自设冰：“却不知那些手段，本王还没用呢。”

‘嘎吱——’

血腥味伴着腐烂的苦臭，倏然间点燃出焦炭的气息，狂傲冰瞳孔一瞬间缩小，快速划过手心在虚空中叠加封印：“沈清秋，你疯了！”

不就是天地之力不能使用，不就是稍微逼了你一下，你燃烧神魂之力就算了，为什么连躯体都要烧掉？！

“你会帮我。”狂傲九凝视着与自己三步远的自设冰，露出个颠倒众生的微笑：“对吗？”

“我——”自设冰难以避免的被狂傲九勾了一下心弦，在狂傲冰的恼怒‘你凭什么对他笑’之中，咽下疑惑与不解，点了点头：“需要我怎么做？”

在狂傲冰九的故事里，他的定位似乎只是个外挂，他起不了‘救世主’的作用。无非是陪狂傲九聊聊天、给他提供一次性能源而已。

不过。无所谓了。

自设冰摇摇头：沈清秋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救赎’，他自己总会站起来。

自设冰只需要给对方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等狂傲九打完之后与他一道回家，就够了。

这两人的存在感太强、性情过于倔强，彼此之间又有着莫名其妙的理解与羁绊。听狂傲冰的语气，对狂傲九的某些行为虽说过分，却是两人能‘接受’和‘容忍’的范围之内。

狂傲冰对他的态度也很暧昧，一开始便展露了善意与好奇，甚至还主动提出帮他‘寻回’和出手。

虽说有拉拢他而不得，却更多的是跟狂傲九的较气：狂傲九出什么，我出双倍！

甚至说，在狂傲九‘出现’后，狂傲冰对狂傲九的评价居然是‘骗小孩子，不知羞’。

此情此景之下，自设冰很难理解这两人究竟是敌人，还是关系诡异的朋友。

但有一点是非常确定的——狂傲冰将人拆成积木，是绝对不正确的。所以自设冰要助狂傲九解脱，即便是狂傲九最后不跟着他回去，也不能再受到这样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