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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倒下后,纳兰迦这才松懈下来,他捂住脖子踉跄着后退,有温热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间缓缓涌出。
我上前一步,接住了几乎要站不稳的小猫,然后踮着脚小心翼翼地想去检查他颈上被鲨鱼咬过的地方,只是先一步被他手上纵横交错的烙痕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刚才在餐厅的洗手间里,纳兰迦为了即刻止血,把伤口贴在子弹加热后烧红的金属管道上所造成的疤痕。
伤口边缘的皮肤挛缩发黑,像被火焰舔舐过的油纸,而中心的烙痕微微凸起,用模糊掉的血肉熔铸出烛泪般僵硬的亮痂。
明明是很怕痛的人,怎么总是在受伤呢,所以我对我的小猫才如此地放心不下。
梅拉冰凉的手指拂过纳兰迦手上的烙痕时,他却感觉到一股幻痛般的灼热,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是梅拉滚烫的泪滴。
他们两个里面,爱哭的那个人其实是他。所以纳兰迦一时间对着不说话只是闷声掉眼泪的梅拉竟然手足无措起来,只能笨拙地模仿以往少女安慰他的样子轻柔地拭去她的眼泪。
梅拉制止住他不安分的、伤痕累累的手,虎口卡进他的喉结上缘抵住舌骨体的凹陷,惩罚般的用着不同于以往的粗暴手段挤压着他颈上的撕裂伤进行止血。
拇指碾过他染血的唇珠,结痂的创面重新涌出一阵咸腥,牵动着上半身的几处伤口一起带来迟来的疼痛。
他先不由分说血淋淋地割下了自己的舌头,梅拉大概被吓坏了。
是他理亏在前。
纳兰迦极力克制住身体不知道因疼痛还是其他什么而激起的颤栗,假装完全没察觉到一向好脾气的少女此刻动作里隐藏的戾气,依旧如往常她替他处理伤口那样,温驯地低下了头。
他被动地承受着她所施予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