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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十年，秦国政局稳定，荀蓁决定带小兰回咸阳，回程途中遇到白芊红，出手相助。

她受伤了。

荀蓁帮她处理好伤势，点燃篝火，静静地看着她。

她并不是多话的人。

白芊红主动找话题。

荀蓁问白芊红快乐吗？

跟随卫庄，生死一线，真得快乐吗？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当然是快乐的，若是他也喜欢你，那就更快乐了，但若是他心有所属……

白芊红回想起了一些记忆，她看向荀蓁，她当然知道易容之下她的美丽，即使同为女子，她也会为之赞叹，但这样一位有着美貌与才情的女子却不会为任何男子动情。

有时白芊红想，荀蓁为何能如此坚定呢？

坚定地从不动心，从没有男女之情，她看着篝火照耀下荀蓁平静的眼眸，问，那你快乐吗？

荀蓁回想自己的过往，她点头。

活着，知道家人和她一样，哪怕不能陪伴亲人也足够了。

何况，她不止是活着，她还有自保的本事，可以提供精神寄托的学海，她有自由。

她是快乐的。

白芊红问她有没有喜欢过谁。

荀蓁摇头，她无法给喜欢的人回报，相反，还会给他们带来灾祸。

她不会去喜欢，去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同理，她也不会想要男人去爱她。

至于师兄盖聂和卫庄……

他们做得已经足够好了。

如果不是自幼相识，也许她连这两位是兄长的同门都不会有。

白芊红看着荀蓁易容后的面庞，知道她为了自己所要的快乐付出了什么。

她说，“我也是一样。”

荀蓁问，“那他爱你吗？”

白芊红闻言沉默，那个卫庄心有所属，这个卫庄……

荀蓁读懂了她的未尽之言，她很疑惑，她不懂，但她尊重白芊红的选择，就像她尊重师兄盖聂，以及卫庄一样。

她最后还是说，如果你改变主意，没有人一起隐居可以去云梦山找我。

白芊红明白她的意思，她笑了，她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荀蓁愣了愣，说，“你对我也很好。”

无论是同窗时的学习还是历练时的照顾，她都能感觉到白芊红是真心实意，虽然她心高气傲，但有才华有几个没有些傲气呢？

她分的清真情假意。

白芊红笑了。

她没再说感谢的话，却把一切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