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诗经有“高岸为谷,深谷为陵。”

荀子怎么会不明白？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那就看秦王的本事了，

陈掌门出现（陶夫人发现不对劲，把人请来了，）他以掌门的身份表明了立场，你们搞事情，不要牵扯儒家，

什么，你说荀蓁不是儒家弟子？

陈和：她是我师弟的女儿，又没有拜他人为师，怎么不算？

这事出去了，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你们走吧，再呆下去，我师弟可就真不行了。

陶夫人面沉如水，既是内心情绪宣泄，也是争取同情？

她掩面哭泣，说，他们这是要我儿的命啊！

说完咬牙切齿，幸好蓁儿容貌有损，若不然，他们是不是还想她献身，效仿西施？

陶夫人忍不住这口气，泥人尚有三分血气，何况她？

这时，被田光说动的燕丹再三恳求六指黑侠能带领墨家协助自己的刺秦计划，但六指黑侠认为此事难成，一旦失败必将引发战乱，使百姓受苦，因此坚持拒绝合作。

焱妃为了丈夫燕丹达成心愿，而私下用六魂恐咒施术于六指黑侠。

在六指黑侠咒发身亡前，焱妃又找来卫庄，准备让她将六指黑侠打败，因此世人皆将六指黑侠之死视为“流沙”所为，却不知此事与焱妃的关系，也就让燕丹洗白了。

六指黑侠与燕丹不欢而散，准备离开燕国，返回机关城，被焱妃联系的卫庄拦住。

六指黑侠皱眉，并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险恶，拔出墨眉，正欲动用内力，被被一道鞘按住，原本升起的内力就那么消散开来。

“是你！”

卫庄出声，微微皱眉，随即冷笑一声，“怎么，你要救他？履霜剑仙？”

六指黑侠微愣，他想到了当年的少女，一瞬间，紧绷的心神微微放松。

卫庄看荀蓁还戴着那个笨拙的面具，自然忍不住嘲讽一通，荀蓁不为所动，她说，“我要他活着。”

至于之后，墨家和嬴政会走上怎样的路，那是未来的事了，但此时此刻，她要六指黑侠活着。

卫庄如果肯听话，就此罢休的话，他就不是卫庄了。

“久闻履霜剑仙之名，今日就让我看看，你这剑仙的是不是名副其实。”说完，鲨齿出鞘，剑气纵横，卫庄一跃而起，“也让你知道，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卫庄确实不是鬼谷时的卫庄，但荀蓁也不是当年的荀蓁了，这几年她确实在治病救人，也算修心养性，但那只是让她的心更纯粹，她从始至终都未变过。

卫庄落败，却并没有受伤，他虽然不服，但不得不承认，他输了，还是被郑臻（荀蓁的化名）这家伙用指导的形式输掉的。

他咬牙切齿，却也只能看着荀蓁带走六指黑侠。

（卫庄的表现也有他知道荀蓁性格为人的原因，设想一下假如他嘲讽的是荀子，那大概就是对喷了。）

另一边，荀蓁为六指黑侠解除了六魂恐咒。

六指黑侠得知自己身中六魂恐咒时，内心是震惊的，他和邹衍勉强算是一辈人，百年前阴阳家咒印失传，如今又重新现世，可以说，正是邹衍活跃的年代咒印被阴阳家禁用，而他死去，这咒印又死灰复燃。

六指黑侠这一刻也相信了那个江湖传言，郑臻是邹衍的关门弟子。

荀蓁当然不能说自己已经知道刺秦的事，但不说又怎样？六指黑侠心里有数，他知道该怎么做。

六指黑侠以为荀蓁不知道，又不能明确说出来（给墨家招来罪名）就暗示她，有人请她做什么，千万不要去。

荀蓁收剑入鞘，说，“您还是担心自己吧，您那个弟子，他和嬴政又有多大区别呢？”

虽然，他们总是不如他就是了。

荀蓁背对六指黑侠，声音淡漠，“他在意的究竟是一统天下，还是一统天下的不是燕国呢？”

荀蓁转身离去，六指黑侠望着她的背影，心绪起伏。

荀英次日，等来妹妹，问她接下来想去哪里。

荀蓁的目光落在了舆图上，原先的韩国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秦国的南阳郡，颖川郡，三川郡。

“秦国吧，”她说，“正好哪里有一些故人。”

（怎么说呢，这个emmo脑洞悲与虐，不过在于荀蓁对嬴政的态度，

她究竟认为那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人，还是一个全新的嬴政。

她分的清吗？又愿意分的清吗？）

另一边，

焱妃得知是履霜剑郑臻出手，心中恨极，毕竟荀蓁之前杀了东皇太一，如今又打乱了她的图谋。

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说恨得咬牙切齿也不为过。

焱妃就把消息透露给田光，表示，六指黑侠不肯相帮，履霜剑万一倒向秦王……

她的目的是相让农家围攻履霜剑，一如当年截杀白起。（如果农家真的截杀过白起）

可能有人要问了，这履霜剑仙杀了东皇太一，又怎么可能投靠秦王？

焱妃咬牙切齿，说，如今的礼魂曾在天宗隐居，履霜剑又曾在天宗读书数载，说是二者没有关系，你信吗？

（风少旻如果真的换个地方摸鱼，那么，这事应该是能被扒出来的。）

农家号称十万弟子，探查履霜剑行踪是易如反掌，可这履霜剑可不是无名无姓之辈，对她下手……

田光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境，他最终还是碍于荀子，对焱妃表达了拒绝。

焱妃当然看得出田光的言不由衷，她笑了笑，提出了借刀杀人的计谋。

把履霜剑救了六指黑侠的消息通过雁春君传给罗网，让秦王那边误以为履霜剑与墨家，反秦势力有关系。

田光恍然，他心动了。

荀子之前的不配合还是让他有些恼怒。

因为田光从农家弟子处得来的消息，得到了荀蓁的路线，推测她准备入秦，于是放出流言，履霜剑仙是赵人，见秦王政暴虐，欲替天行道。

再加上荀蓁救了六指黑侠，这样一个谎言就那么通过雁春君传出去了。

雁春君觉得这是真的，秦赵之间……懂得都懂啊！

所以，真正的造谣，不需要十足真，只需要说服人就够了。

罗网得到消息，赵高将此事上禀秦王，当时盖聂也在。

赵高垂首，用一贯的声音道，“江湖传言，履霜剑仙要来行刺王上。”

盖聂直言，“这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

大概他也知道这一句话说服不了别人，坦言道，“若真是替天行道，那为何当年在新郑时不出手，反而到如今才想起来？”

是，人是会变的，可她是一般的人吗？

嬴政也是有脑子里的人，政治嗅觉敏锐的他嗅出了阴谋的气息。

他想，如果郑姑娘不是来杀他，那么……

（嬴政从盖聂哪里得知她姓郑，那么再以履霜剑仙称呼未免疏离，）

这幕后之人希望得到什么呢？郑姑娘若被罗网截杀，并不会妨碍他和盖聂的关系，他知道，盖聂确实对其无意。

李斯道，这履霜剑仙年方十岁就能力败天宗五长老，能入天宗观书，又得前任鬼谷子教导，甚至六指黑侠这位墨家巨子也愿意见她，想来她也不是无名之辈。

其实说出了这些，李斯的想法就是，这履霜剑后面有人，还是一个对秦国颇有影响力的人。

会是谁呢？

李斯在扒拉诸子百家，儒墨道法，阴阳，兵，名，鬼谷，农。道家，法家，墨家，阴阳家鬼谷可以排除在外了，名家没啥威胁性，兵家？现在的兵家无非支持秦国，反对秦国，哪来的第三派？

剩下的不过是儒家，农家，李斯觉得不是儒家，像农家。

这个时候李斯仍然没有把履霜剑和他小师妹联想在一起。

这和荀蓁的作风有关。

谨慎起见，李斯去查资料，碰到魏僚，对他诉说了这个问题，并询问他是否知道什么秘闻。

魏僚问李斯，你觉得呢？

李斯说，他觉得是农家，

魏僚微眯双眼，“我倒是觉得像是你们儒家的。”

李斯尴尬，表示，儒门八脉，让我好好想想。

说完，他好奇地问，您不知道？

李斯指的是，魏僚应该也被履霜剑拜访过。

魏僚摸了摸胡子，撇了撇嘴，我是孤家寡人，又不是天宗鬼谷家大业大。

话说完，魏僚开始出主意，表示现成的人你们不利用，放着干嘛呢？

他说的是上班浑水摸鱼的风少旻。

魏僚：是的，我嫉妒了，凭什么他就可以朝九晚五，天天摸鱼，我就要埋首案牍，劳心劳力？

这不公平！

李斯一想，对哦，然后就去找秦王。

被寻上门时，风少旻当时正在喝茶，听说了这话，表示，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杀你，

不可能，绝不可能！

嬴政也奇怪，便问，何出此言？

风少旻说，她要是杀你，还挑现在？

不过，他答应了去走一趟。

这时，嬴政说，他想去看，他得郑姑娘多次帮助，可还没见过她呢，这次若可以，也想当面道谢。

风少旻看着他，

嬴政奇怪，怎么了吗？

风少旻没说话，

嬴政问，你是建议我去还是不去呢？

这怎么说呢？

直说吗？说你想一头栽进去你就去，不想你就别去，人的美又不止容貌，不然当初秦王费得着冒险去韩国见韩非？

所谓风华绝代，远远不是容貌美丽就可以算的。

风少旻说，他没有建议，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别后悔就好。

盖聂选择留在秦王身边，虽然有影密卫，六剑奴，他该放心的，但有万一呢？

他不能离开，那怕他很想和郑姑娘比试一次。

最终是李斯跟随风少旻一起去的，因为负责招揽江湖侠客的就是李斯，他是主策划人，所以准备来走一趟。

时值谷雨，萍始生，呜鸠拂其羽，戴胜降于桑，

有诗曰，

谷雨春光晓，山川黛色青。

叶间鸣戴胜，泽水长浮萍。

暖屋生蚕蚁，喧风引麦葶。

鸣鸠徒拂羽，信矣不堪听。

李斯以为他会看到一个如庄子中姑射神人一样的仙子，但现实和他想的有些差距。

他们骑马到时，剑仙正在切肉烧火煮饭，而且……看着怎么这么熟悉呢？

“师兄，”

他听见青衣女子这么喊他，李斯心想，你谁啊，喊我师兄？

老师和师伯什么时候收了个女弟子？

等等，

李斯瞪大了眼，“小师妹？”

“是我，”荀蓁说，

李斯有些恍惚，所以，魏僚说对了，他推测的也不算错，履霜剑仙确实身后有人。

这，要是他们信以为真，去截杀师妹……

李斯可以想象出后果，反正，结果不会太美好，说是一地鸡毛不为过。

风少旻十分自来熟，表示加个饭呗，荀蓁默默点头。

李斯也坐了下来，开始问东问西，荀蓁挑能回答的也回了。

风少旻说，他不打架。

荀蓁说，她也不想。

两个人就那么各做各的事，看得李斯内心直呼，这就是高人？

李斯：……好的，不愧是师妹。

然后出去打猎物的荀英回来了，李斯叫师兄，荀蓁接过猎物，开始褪毛扒皮，如行云流水，手法之熟练让人怀疑这是个厨子而不是大名鼎鼎的剑仙。

李斯也在观察自己这个许久未曾谋面的小师妹，面上的疤痕比小时候稍有变淡，但在这样一张美丽至极的脸上就是不可忽略的瑕疵，让人为之叹息。

但其周身的气度，风采却让人心生折服，没有盖聂那样令人胆战心惊的气势，但那双平静，寂然的眼睛，也让他明白，自己的这个小师妹已经是一代宗师了。

她以前不是普通的小孩子，现在也不是普通的剑客，她是剑仙，令履霜一跃成为剑谱第二的剑仙。

李斯再观察，风少旻在吐槽，

比如，有人居然问他能不能双修！

风少旻：双修当然是没问题的了，阴阳家有先例，不过，你可能不太适合，因为一个不小心可能精尽人亡。

风少旻就在吐槽，这三十岁的老男人对自己的能力是有多不自信啊？

而且，不行就不行呗，至于吗？啊，至于吗？

李斯额头冒汗。

荀蓁默然无语。

荀英在给他出主意，不行就补呗，缺啥补啥，补肾。

又说，男人一般上了三十岁确实不太行，根据他多年的经验，父母太年轻，生孩子容易夭折母亲也容易挂，太晚了也不好（男女都有。）

荀蓁听着，不发一言，心中却想，难道嬴政后来是真的不行了？所以他和丽姬几年也没个孩子，只是，他们在一起时，他还很可以啊！

所以男人上了三十岁，差别真的会那么大吗？

荀蓁决定让他哥去咸阳。

不过荀蓁还是含蓄地把消息透露给了李斯，问就是六指黑侠说的。

李斯意识到了分裂墨家的机会。

荀蓁在桃山上等盖聂来。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盖聂到时就看到郑，不是，应该是荀姑娘站在哪里，凝视着一支含苞待放的桃花，履霜剑被她插在地上。

“你来了，”

她说，转身，拔出履霜，“出剑吧，”

盖聂抽出鞘中的青霜，剑气凝聚，风云变色，远处围观的李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罗网的杀手一脸神往，十分给脸地捧场。

盖聂败了，却并没有受伤。

荀蓁收剑入鞘，走了，荀英在哪里等妹妹，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李斯忙问，“师妹，这是去哪里？”

荀蓁说回家看看，父亲最近放弃催婚了。

（荀蓁要避免和嬴政相见，所以荆轲刺秦的事，她会从另外的方式试着解决，而不是在殿上代替盖聂杀了荆轲。）

荆轲和高渐离因旷修的事相识，而旷修获罪是因为帮助一个秦国叛将逃离，这个将领就设定成樊於期。

旷修，赵国著名乐师，是一个醉心于音乐，性格爽直而不谙事故的人。只是曲高必然和寡，已进入音乐至高境界的旷修难免会觉得天下间知音难觅。

传说旷修弹琴时连空中的飞鸟也会落下来倾听；而听曲的人更会被他琴曲中的喜怒哀乐所左右，犹如身临其境，难以自拔。

荀蓁的做法可能是废了荆轲？

也算是合理收取报酬，当初荀蓁是救了丽姬，并没有要求她强硬去墨家，所以这确实也是恩情。

墨家可能因为荀蓁的举动，分裂了，（历史上明明是墨家三派，到这里倒是它们没分裂了。）

陶夫人也因为有人算计女儿，也不当木头了，母老虎发威，掌门陈和以及荀子都要退避三舍，

然后张良就被瞄准了，证据是没有确凿，但这种事，终究还是在人心里留下了痕迹。

陶夫人能忍吗？

当然不能，所以张良也并没有如动漫里那样被看重，当不了三当家。

9，岁月如梭

秦王政十九年，秦国灭赵，陈兵易水。

燕丹去请念端被拒绝。

秦王政二十年，雪女来到燕国妃雪阁结识高渐离，两人联手杀死雁春君

涟心出生，朱家为其诊脉

项燕潜入秦国与昌平君密谋青龙计划，

项燕入秦荀蓁没有阻拦，反而在他和昌平君密谋后，荀蓁让嬴政“巧合”地发现了，包括他们的谋划。

刺秦计划，换了一个人，是谁不重要，反正都是死，没成功。

荆轲可能后来还是跟随了燕丹，然后死在罗网手下。

也有可能他被丽姬劝住，但是家庭矛盾隐藏在内部（丽姬和荆轲的诉求不太一致。）

秦王政二十一年，流沙在新郑发动持续三个月的叛乱，卫庄杀死韩王安，昌平君到新郑平叛。

胜七被盖聂抓进秦国监狱，

晓梦进入道家天宗，被北冥子收为弟子，随后遇见人宗清玄

秦军进攻燕国，燕国山谷前线全军覆灭（冬），大铁锤加入墨家。

秦国攻占燕国国都

秦王政二十二年，（公元前225年）清玄被逐出道家，不久晓梦正式闭关。

李信率秦军进攻楚国，昌平君挂了。

秦王政二十四年，高渐离与雪女被燕国追兵追上被迫跳崖自杀，燕丹救了二人并送到镜湖医庄救治随后两人加入墨家

秦国发动灭楚战争、墨家援救项氏一族

秦王政二十五年，秦国灭燕，燕丹被卫庄杀死（假死）

秦王政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

秦国灭齐，统一天下，

荀蓁多年来的成果（她又不只是在练剑，行医，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学习，研究？），一式数份给了桑海的父亲，咸阳的盖聂，李斯，随着桑海的那份一同而去的还有当时陶夫人请徐夫人为他铸造的履霜剑。

荀蓁去了天宗，此后数年，再没有下过山。

始皇二十七年，又是一次天人论剑，原本应该是逍遥子击败赤松子获得雪霁，但这一次赤松子胜了，赢下了这场论剑。

清玄刺杀王贲失败被处死，

荀蓁在天宗住下，她就在自己的那间小屋中隐居。

在记忆里，那里还有一个小姑娘，但现在，只有她自己了。

但她不后悔，这样，对他们都好。

始皇二十九年，吴旷在大泽山炎帝六贤冢附近刺杀侠魁田光，随后田光失踪下落不明。

蜃楼应该被pass了，毕竟风少旻可是能说出双修可以，但不太适合你，容易送命这种虎狼之词的人。

至于理由，大概是……

你想把钱打水漂的话就修呗，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最后出事也肯定不是我最惨。

始皇东巡，来到小圣贤庄，谈及荀蓁，说剑仙没有回来过吗？

伏念说，师姐将履霜剑送回来后，就上了天宗，再没有回来过。

听到这里，嬴政讶异，赵高就在旁边解释/或者说吹，大概是剑仙不是我等凡人，有剑无剑在她哪里差别不大。

最后嬴政提出想要观一观剑，荀子同意了。

一众朝臣看到了履霜，被惊艳到，心想，不愧是剑仙的佩剑。

章邯看到后，默默把自己的剑往身后藏了藏。

10，何谓天命

始皇三十七年，皇帝东巡，荀蓁也下了山，这一次，与她同行的是湛卢，他们跨过波光万顷的洞庭湖，看过一望无垠的平原，最终来到了平原津的沙丘宫。

（荀蓁前世并没有活到这个时候，所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卜卦占星却能窥探未来，她也确实看到了未来，所以，她决定下山。

她对湛卢说，我不在意苍生，但我知道你在意。

湛卢：你说的没错，

然后他跟随荀蓁下山了，因为她传功时，动不了，以及，嬴政有她的功力，却没有她的剑法，心法，发挥不了作用，所以需要湛卢。

而恰好，湛卢又是一柄王者之剑。）

再怎么万无一失，都会出意外，

譬如六剑奴围攻盖聂，

章邯被掩日截杀，

哪怕是晓梦，也还有惊鲵牵制，

嬴政命在旦夕，荀蓁带着湛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沙丘行宫中，

荀蓁来到室内，看到躺在塌上，眉头紧皱的男人，此刻他除去冕服，睡着，身上沉重的威势减弱了不少。

她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腕，脉搏细若游丝，鬓边华发已生。

原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也老了吗？

时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

……

嬴政感受到了从骨髓中散发的冷意，他在想是不是要死了，只是一股暖意忽然出现，温暖了他，仿佛置身于骊山行宫的温泉一样。

他睁开了眼，

“你……”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他们相对而坐，掌心相贴，无形的内力在他们身体内流动，确切的来说是从女子体内流向他。

他再愚蠢也明白对方这是在做什么。

看着女子那张笨拙的面具，他想起了她是谁。

履霜剑仙，荀蓁。

同时，随着内力的提升，他也听到了外面的窃窃私语声，听得他火冒三丈，一时气息不稳。

荀蓁也受了影响，见此，嬴政连忙收拢心神。

湛卢拦住了赵高，

赵高突破重围时，就看到皇帝抱着一个青衣女子，站起身来。

嬴政心中有很多疑惑，最终，他轻声说，“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他将掉落的面具放在榻边，

荀蓁轻轻点了点头，她望着他离去，咳了一声，血溅到衣袖上。

她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死去，但她已经走不出这座行宫了。

她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这或许就是窥探命运的代价。

这一场叛乱的最终结果是赵高伏诛，胡亥被废，李斯……也被问罪。

嬴政回到内室，荀蓁已经陷入了昏迷，气若游丝。

这是窥探天命需要付出的代价，

盖聂也是相当震惊，

“可为什么？”

嬴政也想不通，他们这是第一次相见，他看着女子光洁无暇的侧脸，不知为何，心中怅然。

不知为何，他觉得，他们不该这样的。

衡山，天宗，

看着暗淡的星辰，北冥子一声叹息。

桑海，小圣贤庄，

荀子深夜醒来，不知为何感觉心中一阵悸动，陶夫人也做了噩梦，被惊醒。

这一夜，有数人都在遥望星空，看着依旧高亮的帝星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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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emmo的想法是，荀蓁只在最后和嬴政相见，目的也是帮他力挽狂澜。

说一下，因为前期emmo有了这个想法，但后期我又正常了一点，想法就不一样了，所以我想了想，

本来想写AB线，

A线是最开始的emmmo想法，也就是现在的。

B线就是后期正常了一点的想法。

但写完了A线就不想写有些甜的B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