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憋着迟早会憋出病来。
譬如,暗恋。
沈明烛握着沈昔的手,看着她倒在病床上,她脸上扣着泛着蓝色光环的器皿;从计划开始,一切都是无法挽回的;沈明烛心里很清楚,自己并非是入局的初始星芒,但后期加入又如何,尘埃未定,谁也说不准自己就不是下一匹的黑马。
沈明烛亲吻着沈昔的手背,注视着她混乱的脑袋;他的镜子可以照射很多东西,当然也可以创造随心所欲的世界;沈明烛剥开沈昔的袖口,撕扯着沈昔身上崭新的患者服装;如果这个世界不能满足她的欲求,那自己所创造的,怎么就不算是满足呢?
沈明烛将手指放在沈昔眉心。
门开了。
很不巧。
门外站着几个人,他们都是观测者,都是作为监视存在的。
“喂喂喂,不是说好的,只能在这个世界中运作吗?如果今日你开几个,明日我开几个,后日他们再开几个,这样下去因果纠缠会越来越多,到时候造成的麻烦由谁来负责呢?那群世界之外的人吗?”
为首的是个傲慢的,他抱着膀子,身上机械铠甲上还带着血迹;张扬,夸张,机械,木讷,不属于人类,只需要虚伪电子的情感在这人脸上蔓延。
他看着沈昔,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挽住她的脚踝,亲吻,亲吻,舔舐,舔舐。
这不够,这根本不够。
昔日,只是注视着,今朝,猎物和猎人真是难以分辨,这是世界缔造者,造物主赋予的机会,将不可见的女神赐坠凡尘,高高在上?从来不是。
“因果?如果纠结这个,那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她应该作为一个从0开始的新生婴儿,而不是一个边缘人,一个掌握全局的人。”红色的猩眸落在沈昔纤细的手指上。
沈昔手指纤细,纤长,很适合敲击键盘,钢琴,各种优雅的事物与她而言都是陪衬;她是决然独立不被玷污的存在,是他们所垂涎、永恒觊觎的对象,触手不得的恋人。
眼睛是窗口,可以洞察瞬息万变之物,男子笑着撩起沈昔的长发,“剥夺也是成长的一部分,不知道我们旧日的审判者如何看待这样的事儿。”
“从头开始?”
“为时不晚?”
身下的几人由衷符合。
他们以为沈昔听不到;他们以为沈昔只有基于人类的数值。
可他们从来都忽视了沈昔的智慧与不同归属的事实。
沈昔虽然闭着眼睛,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传说中的植物人,就是那种——不会说话、不会睁开眼睛,但是偶尔会听到什么,给予回应的样子。
嘶,这么说来,机械生命体会被电子鬼压床吗?
哇塞,哪个大学牲愿意写个论文研究研究呢?
沈昔来不及思考发现的新大陆。
精神力MAX!
当然可以被自己所利用。
沈昔潜意识并不想浪费这段时间,先前些日子,仗着震天撼地的数值、沈昔一路畅通无阻、在这个世界过得还蛮开心的,但现在不太行,她要变强,嗯变强。
沈昔在潜意识里掐着手指:从以前看过的指南来看,到了这种末世世界,还有各种妖魔鬼怪赛博朋克和天外来客什么的,自己强很重要,队友强也很重要。
但是现在吧还是得J一下。
沈昔潜意识里剥夺的天外之物混沌初散开,沈昔高中学的知识还没忘,但大学后的事儿就记不清了,她观察着这些剥夺来的小东西,呐呐自语:嗯,居然会膨胀,这不跟宇宙一个原理吗?
如果爆炸可以产生更多的能量,拿着东西就是一个移动的泉水啊。
先前起了名字,叫“沈沈”,沈昔觉得很妥当。
身体外面,她的脑袋上带了个巨大的玻璃罩子。
沈昔不太明白为何自己穿越的乙游本不太一样,按理来说他们应该开始哭了,开始让自己复活或者醒过来,或者古早一点,让自己回国啊,带崽儿归啊什么的。
可现在,他们还是在说话,说着自己不太懂的话。
“晋生。”
“白衣人。”
“黑衣人。”
“赝造计划。”
“自由意识体。”
这些都啥啊。
沈昔听的云里雾里的。
但总结一波。
沈昔这么理解:如果没记错,《晋恋》的游戏厂家叫做“晋生”,这些男主们不是纸片人吗?制片人怎么会知道自己诞生的地方呢?
沈昔后背有些发凉。
白衣人,似乎是某个计划的高层执行人。
黑衣人,似乎是这个计划的底层实践者。
领导和干活,倒是分配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