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斯是个好面子的人,他都已经报了名,就不能打退堂鼓。
所以,他又把好久没练的琴给捡了起来。
琴房外的夕阳快要落山,橘红色的光芒透过窗,照射到琴房内十六岁的少年身上。
沈南稚进入了梦乡中。
…………
秦文斯的动作飞快。
很快,就完成了十首钢琴曲。
“憨宝,大哥厉不厉害?”
憨宝是一只陨石边牧,十分聪明,是秦老头和他妈盛女士养的狗。
他们说它是小儿子,那它就得喊他大哥了。
憨宝听到大哥的问题,“汪汪”了两声。
“好狗,给你来根火腿肠。”
秦文斯给憨宝剥了一根火腿肠,然后去看沈南稚的消息。
他给沈南稚发了十多首曲子,但是沈南稚都没有回消息。
睡着了?
狗东西,这大晚上的,让他给他发曲子,结果自己睡着了。
秦文斯点开自己发的钢琴曲,然后开始欣赏。
虽然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碰过钢琴了,但是他这技术还是一如当年。
那一年,他上高一。
沈南稚那狗东西,自己不想上台,就当着好多人的面夸他会弹钢琴,文艺委员求着他参加,报个节目。
最后,他被架着下不了台,然后报了个钢琴。
那个时候,他其实已经逃离钢琴的魔爪好多年了,硬生生地又重新捡了起来。
幸好他天赋异禀,每天打完球,去琴房练半个小时,在新生晚会上,万人瞩目下,他一首《致爱丽丝》,惊艳全场。
就是后面有点麻烦。
晚会结束后,老有人给他塞情书。
他被烦的有些不行,就把那些人推给沈南稚。
不过沈南稚特狗,把这事儿捅到教导主任那里去了,最后,两人因为早恋的事情,被罚了一节课的站。
他倒是无所谓,就是沈南稚,一向是好学生的他,才上高一没多久,就被罚站了。
他当时可是幸灾乐祸了好久。
回忆起以前,秦文斯砸吧了下嘴。
怎么还有点怀念呢?
…………
沈南稚睡了个好觉。
但是,他一出房门,就看到了沈玉成那个傻*的脸。
“大哥,看到我,心里面很厌恶吧?”
沈南稚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平静,“嗯,是挺倒胃口的。”
“你……”
“早饭就不吃了,看某个人的大饼脸就已经饱了,直接走吧。”
沈玉成指了指自己的脸,满脸不可置信。
他,大饼脸?
沈玉成被骂了之后,十分破防,试图攻击沈南稚:“我还没说你比女人还白呢。”
沈南稚扫了他一眼,轻声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你长得就是跟个女人一样。”
“笑你只长脑袋不长脑。”
沈玉成:“……”
好气,好气好气。
“别气晕过去了,气晕过去,我不会给你叫救护车的。”
沈玉成深呼吸一口气,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
他要让沈南稚跪着跟他道歉。
沈南稚只扫了他一眼,眼神轻蔑。
蠢货。
沈玉成是来跟沈南稚“学习”的。
沈南稚也没有什么保留,跟人谈条件的时候,都带着沈玉成。
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沈南稚都知道。
他给他这个踩他上位的石头,但是能不能站稳,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
一连三天,沈南稚都没有再来骚扰他,反倒是让秦文斯有那么一点不习惯。
难道是狗东西改性了?
还是说,太忙了?
秦文斯在思考的时候,秦老头的秘书给他递过来一个文件。
“南稚的这个项目,你看看。”
“啊?沈南稚的?”
“对。”
沈南稚上次帮了大忙,这一次,他递过来的项目,那自然是必须得好好瞧瞧。
这沈南稚,比他那个爸要有能力的多。
秦兴远是有意让自家这傻儿子,多跟沈南稚学习学习。
他和盛韵就他一个儿子,虽然不图他能壮大家业,但至少别把他和盛韵努力挣下来的家业给败完了。
“对了,南稚应该是今天的飞机回来,你去机场接下他。”
秦文斯:啊???
怎么几天不见,他家秦老头像是换了个儿子似的。
到底是他是他儿子,还是沈南稚是他儿子?
他都不知道沈南稚要回国了,结果秦老头先得了消息?
秦文斯下意识反应……这狗东西,不会是在密谋什么吧?
不行,他得好好准备一下。
这一次,他对上沈南稚,绝不能输。
等秦老头离开之后,秦文斯抽出自己的藏书——《怼人大全语录100条》,认真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