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烛最终还是说出了那句自己曾经极其厌恶的中二的话,虽然有些难以启齿甚至有些丢人,但气氛已经到这儿了,水到渠成的事嘛!
“卡修斯,你是所有人的英雄,而我只愿为你一个人撑伞。”
“你是我唯一的隐德来希。”
阿德里安眸中涌起千涛骇浪,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欲壑难填,第一次感受到彻底的满足,以及唯一温暖唯一永恒的庇护。
“请求你长久的注视我,在你的目光中,我将会获得新的自由,隶属于你长久且热烈的自由。”
当所有人举起一个新的“太阳”时,所有人都遗忘了曾经赐给他们光明的“太阳神”,只有霍烛看见了他,并且倾尽所有的托举他,想要让他重新回到天空,而当人们的“新太阳”陨落时,大地再次被黑暗笼罩,人们这才想起自己曾经遗弃的“太阳”,太阳并没有降罪与人类,依旧普照大地,可他始终仰望着曾经奋力托举他的霍烛。
所有人都在仰望太阳,而太阳在仰望他的神袛。
“告诉我,亲爱的卡修斯,这是梦吗?”
“不是,也永远不会是。”
霍烛将额头贴在卡修斯的额头上,轻声道:“你知道的,我多么渴望你。”
原本张开翅膀就能翱翔与天际的雄鹰,如今却甘愿自折双翼,在一人的心底栖息,这何尝不是一种选择。
自由的真理从不是既定的,它的注解因人而异,掌握权也在任何人手中。
呼吸纠缠……
(古老而神秘强大的东方飘过来几行字!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让我们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霍烛套出怀表看看时间,温声道:“阿德里安,我想我得离开了,请你相信,我爱你这一点始终如一,我会去寻找解开封印的办法,我想让你自由。”
“我已经自由了,不要去,好吗。”
霍烛压根儿想不到,阿德里安把自己带到这是为了软禁她!
“我在你身边,你会很危险,我们会经常见面的,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不开心。”
霍烛将案台上的冠冕虔诚的拿在手中,小心而又慎重的替阿德里安戴上,彼时阿德里安是半跪在地上的,而霍烛站着,阿德里安仰望着霍烛,而霍烛俯看阿德里安。
“当正义之剑落下时,我将代它斩断你的枷锁,卡修斯,我将为你加冕。”
日影透过窗柩斜照进来,高大的窗铺满了金辉色的圣光,阿德里安眸子胜比世间的一切,是唯一的真迹,霍烛对阿德里安的感情几乎是不可抑制的,无论是生理性还是基于各个层面。
阿德里安几乎是祈怜般,启唇道:“我请求你只爱我一个人吧,我比任何人都需要你,我的蓓安卡。”
霍烛俯下身子,额头贴在阿德里安的额头上,如同圣母玛利亚垂爱她的子民一般温和,轻声道:“我承诺我会永远爱你,上帝为证,我亲爱的,我的好卡修斯,我如太阳般璀璨的爱人。”
“我想我必须得离开了,虽然我舍不得你,但卡修斯你要明白,我是迫不得已,我想你想得几乎快要发疯。”
阿德里安缓缓站起身子,一个轻绵的吻落在霍烛的唇边,他轻声道:“去吧,这枚戒指就是咒语,无论我在哪,你都能够因为它寻找到我。”
“愿你心如我心。”霍烛拉起阿德里安的手,吻在了他的手背上,继而又说:“这样的礼仪在人类社会是绅士对于淑女的礼貌行为,只是出于面子上过得去,德卡说的亲吻是属于这一类的,我的一颗心全在你这,我亲爱的卡修斯。”
阿德里安俯下身子的脸颊贴近霍烛的手,任由霍烛摩挲着耳尖的绿翠石坠子,道:“它的咒语是心之所向,目光所见。在心底默念,你就能见到我了,去吧。”
阿德里安活像家中丈夫出征临行前,在家中担忧不安的妻子。
“它可以见到任何人么?”
“不能,只能见到我。”
霍烛蹙着眉,捏了捏阿德里安的脸颊,笑问道:“你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了。”
阿德里安却认真的说:“他是我心脏的一部分,不是别人的心脏,怎么能够见到别人。”
霍烛倒吸一口凉气,一下子严肃起来了,“心脏?一部分?你就这么随便给我了?”脑海中回想起上一次自己把这枚戒指丢了的场景,“我的天,我都干了什么。”
怪不得阿德里安之前表情那么挫败,霍烛心想,对阿德里安愧疚更甚,想起自己说讨厌他,结果好几次差点儿害死他。
霍烛几乎愧疚的快要哭出来,还是没忍住问道:“你的心脏是绿色的吗?”
“不算吧。你要看吗?”
“不是?啊?”
霍烛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阿德里安剖开自己的胸膛,把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徒手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金色琉璃般璀璨的心脏,很通透还在缓缓跳动,上面各色各样的宝石点缀之上,金色的血液顺着阿德里安的手缓缓流下,经脉交织处的中心汇聚成了一个硕大的淡绿色宝石。
“好漂亮。”霍烛一下子看入了神,立马反应过来,“不是,不是,不是…你,你,你,你快放回去。”
阿德里安乖乖的听话照做,剖开的伤口缓缓愈合,完美无瑕,丝毫瞧不出一点儿痕迹。
“不疼吗。”
“不疼。”
“卡修斯你没有痛觉吗?”
“有。”
霍烛狠狠瞪了阿德里安一眼,接着道:“那怎么可能不疼,下次不许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