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还是在李导的喇叭下起床,不过太阳已经晒帐篷。
“起床,起床,起床吃早餐!”李导像军训教官一样,拿着大喇叭在每个帐篷前喊了一遍口号。
轮到陶西池这里时,他立马坐起来晃晃帐篷,以免遭受喇叭的毒害。
陶西池双手捂着头搓了搓脸,昨晚他就喝了两杯啤酒头就晕乎乎的,现在还是痛的,以他的酒量这不应该啊。
李导怕是买到了假酒。
洗漱好,陶西池去餐桌边乘了一碗面条吃完了,其余人才打着哈欠走出来。
“师弟,你起这么早啊?”,徐露浓昨晚喝了酒兴奋得下半夜才睡着。
“师姐,厨房那边还有油条和包子。”,陶西池收拾好碗筷,让徐露浓去吃早餐。
徐露浓在心口上虚锤了锤,一年难受的摸样,“昨晚喝了酒,这会正恶心呢,我待会再吃。”
后过来的冯作兰和萧楼月也捂着肚子,“你也恶心?我都快恶心的吐了。”
冯作兰靠在餐桌的柱子上:“我快虚脱了。”
“是不是昨晚的烤肉有问题啊?怎么大家都恶心想吐?”
这时,赵港惨白一张脸摇摇晃晃摇到椅子上坐下:“我们是不是吃错东西,食物中毒了?我昨晚吐了两次,今早拉了三次,上吐下泻的。”
“你最严重。”,徐露浓指指自己,“我只是想吐。”
陶西池还是觉得那酒有问题:“是不是昨天的酒……”
肉大家都吃,只有酒没有大家都喝而且喝的量都不一样。
今早,隔壁帐篷的俞行时可是很早起来去周围逛了一圈,回来后还精神满满的去了建房基地。
他昨晚一滴酒都没喝。
糟了,昨晚陆承业和张承安喝的可不少。特别是陆承业,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大家走了后他还连着喝了三瓶,最后还是俞行时看不下去直接把他给扛回去的。
陶西池放下碗筷就朝他们两的帐篷边跑过去。
在帐篷外叫了两声,只有张承安应了说自己没事,只是头晕,让他去看看陆承业。
陶西池又叫了陆承业两声,见陆承业还是没答应,直接拉开他的帐篷去看里面的人。
这一看,陆承业果然惨白着张脸,满头大汗地在睡袋里扭来扭去。
听到他叫声的其他嘉宾和工作人员也跑了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发烧了?”,萧楼月家里有两个小孩,到底是有经验些,走到帐篷里将陆承业的睡袋拉开,从陆承业的包里拿了条干帕子擦掉他头上的汗。
她伸手在他额头和脖颈后摸了摸,手心滚烫,“是很热,估计有38.5度以上,得送医院。”
李导也跑了过来,看了一圈,见大家的脸色都不好,以免出现更差的问题,“你们都一起去看看,反正装一个也是装,装一车也还是装。”
陶西池:“……”
还能这样的吗?
他刚想去将还在哼哼唧唧的陆承业扶起来穿衣服,就见俞行时跑了进来。
他两对视一眼,什么都没什么说。
俞行时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
陶西池觉得,他在问他有没有事。
他后腿一步,摇摇头。
一旁的李导见俞行时来了,说把这里交给俞行时,自己则去准备车子立马出发。
俞行时还是听工作人员说才知道陆承业出事了。
他蹲下身拍拍陆承业的脸:“陆承业,还没死吧?”
帐篷里的其他人:“……”
这要是死了还得了?
“二哥……我……还没死呢。”,陆承业听到熟悉的声音,坐起来迷迷糊糊穿好外套,然后朝俞行时伸开双手小声嘟囔:“大……”
刚说出个大字就被俞行时捂住嘴,反过身背了起来。
俞行时人高马大,力气在线,背起陆承业跟背了个小孩子似的,他朝陶西池昂了昂下巴:“走吧,都去医院。”
这次去医院,陶西池坐的是面包车,节目组工作人员的车,终于不再吹风,但他还是戴上自己买来的帽子,跟在李导身后进了当地的人民医院。
这里人多,万一别路人排到丑照咋办,有包袱的小陶绝不能被拍到丑照。
他压低帽檐,扶着张承安走进问诊室,经过医生一流程的问诊和抽血检查,三个小时后,得出来的结果果然是食物中毒以及急性肠胃炎。
从前天到山里一天只喝了点鱼汤,到昨天早上的压缩饼干、酸枣子和辣条,晚上又是过期冰镇啤酒和烤肉混合在一起,仔细想来,真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这次不仅是嘉宾组的人除了俞行时全军覆没,就连喝了酒的工作人员组也倒了不少。
十来二十个人齐齐瘫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有些不太严重的还坚强举着摄像机。
“李导,我看咱们今天也盖不了房子了。”,赵港虚弱的朝李导笑了笑:“你自己也中招了吧?”
李导挥挥手,他以为是醉酒后遗症,完全没有往食物中毒这上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