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湘亭居,寿长宴的心跳就越发急促,紧张感刺激的他不断加快脚步。
他脑海里飞演练了数遍见到寿钰后的场景,希望在见到寿钰时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不显得那么怪异。
可一切想法都在寿长宴看到雪里瘦削的身影时忘了个干净。
寿长宴像变成了呆呆的木偶人,一双墨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寿钰。
雕花古亭中,少女垂眸抚摸着怀里窝成一团的白猫,循声看过来,霎时绽开笑颜:“阿宴。”
寿长宴被叫回魂,一时间控制不住的冲过去紧紧抱住寿钰,埋首在她发间。
思念了几千万年的人就这样鲜活地出现在眼前,不再是冰棺中一具僵硬的身躯。
大概是风太大,雪飘进了眼睛里,寿长宴眼眶莫名酸涩起来,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不清。
寿钰轻轻拍着寿长宴微微颤抖的脊背,无措的问道:“阿宴,怎么啦?”
她还是第一次见寿长宴情绪这么失控。
寿长宴慢吞吞的松开寿钰,后退一步摇了摇头。
寿钰看到寿长宴微红的眼眶,呆了几秒后着急的问:“阿宴,到底怎么了?”
“无事,就是有些想阿姐了。”寿长宴扯出一抹笑匆匆搪塞。
寿钰看出寿长宴好像有什么秘密不愿让她知道,便也不追问下去。
寿长宴罕见的直白表达感情让寿钰极其欣慰,她笑弯了眼:“阿宴长大了,都会哄我开心了。”
寿长宴也跟着笑起来,他指着寿钰怀里躺的正舒服的白猫,挑眉道:“阿姐,太沉了,放下来吧。”
白猫似乎听的懂寿长宴的话,毛发松松炸开,张开嘴露出两个细小的尖牙,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呜”的低吼,两只眼睛瞪着寿长宴。
像是在警告寿长宴。
寿长宴回以面无的表情的注视。
一人一猫就这么僵持起来。
寿钰被逗的笑弯了眼,抱着猫往上颠了颠:“它不愿下来呀,况且这样抱着暖和。”
“好吧。”寿长宴收回视线,“但也不要抱太久,它太重了。”
寿钰有些哭笑不得,拍拍寿长宴的手臂:“好啦,我又不是瓷娃娃,哪有那么娇弱呢,阿宴你放宽心好了,别说这一小会,便是整日抱着它我都不带喘气的。”
寿长宴看着胖成一坨球的猫,没回话。
阿姐,你确定吗?
当然寿长宴只是想想,并没有说出来。
寿钰见寿长宴狐裘松松的披在肩上,仔细的给他绑好系带,莫名其妙的说:“阿宴,天越发冷了。”
寿钰突然的一句,让寿长宴有些摸不着头脑:“啊,我知道啊。”
寿钰自我挣扎了半晌:“我今日瞧见封无灾穿的单薄,想起他也没件厚实的衣裳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