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的风沾过耳梢,吹过四肢百骸,他僵硬地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重复这句话。
察觉到他的动摇,祁越轻轻刮了下他的眉骨,没什么语气地问。
“你要食言啊。”
——指去酒店的承诺。
可是这里又不是酒店,这分明是..是他家。
是他把人绑了的家。
“十。”
祁越突然开始倒计时。
“九。”
一秒一秒很快数过,陈括的全部思绪都被打乱。
他不太知道这个倒记时的意义,但是他知道不能让他归零。
“...”
“五。”
但是为什么不能归零呢,就算祁越再生气能怎么样,反正他现在被自己锁住了,哪里都去不了。
“三。”
对,他要是很生气,那就锁一辈子,反正他永远都会给他拿外套。
“二。”
他能怎么办呢?
“一。”
“....”
话音落地的瞬间,祁越就发不出声音,陈括突然扑上来,将他向下扑倒在另一个位置,现在两人位置掉了个个,他在下,陈括在上。
陈括主动地吻他,有些笨拙,但好歹亲了这么多次,有些经验。
他跨坐在他的大腿两侧,眼尾有些红。
随着祁越扬起上半身,他也慢慢被扶着腰起来,他握了握他的腰部,把人分开。
亲吻被打断,陈括不是很高兴。
他想问些什么,被祁越的触碰打断。祁越摸了摸他的脸颊,笑意微苦。
“该哭的是我吧。”
陈括抹了抹眼睛,一片湿润。
而显然,祁越误会了什么。
“我只能在这待两个月,两个月之后要期末考试,你得把我送回去,知道吗?”
陈括下意识地点头,听他的话十分不对劲。
哪有自己安排自己的时间的。
他现在被关了,什么时候回去不由他说了算。
什么时候走也不由他说了算。
他拉住他,祁越撤退的动作一顿,看见眼前人闭了闭眼,“我..我自己来。”
他垂眸,“不用勉强。”
勉强nm。
敬酒不吃吃罚酒。
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不就掉了两滴泪吗,这算什么?
生理性眼泪,很正常的好不好??
矫情个屁。
他强硬地把人拉回来,摆正他的脑袋,“我说我来就是我来,你哪只耳朵听到了勉强这两个字?”
“现在听到了。”
垃圾。
对上祁越的笑眼,陈括很想揍他,可惜最终的呈现方式是另一种形态。
他只能咬他。
咬完上唇咬下唇,连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被剥掉了都不知道。
他有写难耐,想让他慢点。
祁越堵他的话,“不是说不勉强吗?”
tmd。
陈括偏头,在他颈侧咬了块肉。
老子咬死你。
他听见带着笑的鼻音,同时,身体感受着别样的探索。
手指顺着两侧胯骨向外,激烈得让人有些受不住,陈括又开始哭,不过这次祁越却没有这么矫情了,他去亲他的泪珠,把他的腿向后折,随后自己靠在床头,唯有两只手还停留在他腰部。
“坐好。”
陈括想打人。
“坐nm.....嘶。”
“轻...”
刚刚说的话都在放屁,什么自己来,除了姿势能看出一点“自己来”的征兆外,什么都不是自己来。
祁越明明不让他动一下,陈括感觉全身都不属于自己。
腰、腿、脑袋。
全部都不属于自己。
连自己的身体也不属于。
最后的最后,他被放倒,膝盖有点疼,祁越让他侧着身子,吻了吻他的耳尖。
“我们明天去荷兰。”
陈括没有精力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精疲力尽地起来,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句话来。
他捡起衣服,想轻手轻脚地出去,因为动作原因,牵扯着某个部位有点疼,于是他一下就栽到了祁越的身上,对上祁越微微睁开的眼睛。
“去哪?”
祁越扫过他拿衣服的手,显然不是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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