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
“我应该是要去吃早点的吧。”
眼前的人不打算接受他这个说辞,长臂一揽,把人抱怀里,他尽可能地与他贴合在一起,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一日之计在于晨。
以前用来读书,现在用来...
他蹭个没完,陈括实在忍不了,“你是发情了吗?”
祁越没有否认他暴躁的指责,动作幅度反而一下比一下大,陈括有点慌,“不行,我不行..”
“哪里不行,不是跑得挺快的吗?”
他捏住他的下巴,同他接吻,另一只手滑下去,来到他大腿内侧,实打实地掐了一下,疼的陈括呲了呲牙,连脏话都骂不出来。
祁越还在吻他。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放开他,问。
“你是要始乱终弃吗?”
“...”
哪里来的始乱终弃?
这都还没开始呢!
最多最多就是占了点便宜,而且还是他被占了便宜。
“这个。”
力道突然变大,陈括被撞得有些歪,腿都有些软。
“还是机场,你选一个。”
都不是很想选。
祁越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他伏在他耳边,居然还有点委屈,“总得给我点甜头吧。”
“不然就让我无名无分地跟着你吗?”
“那我也太惨了。”
天天都在卖惨。
昨天卖,今天还卖,事不过三,陈括很想让他换个招数,却在触及他微红的眼眸时颤了颤,他转了转头,含糊道。
“那..那你快点。”
事实证明,惨虽然惨,但是力道一点没小,时间也一点没短。
陈括骂骂咧咧地夹住他的腰,时不时又要应付他的深吻,一个早上精疲力尽,然后又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三点。
幸好是周六,没什么事情。
他喉咙全哑了,想起来倒杯水被压着不让走。
他把人推开,再也没有一点慈悲心肠。
“滚蛋。”
祁越识相地放手,看他走出房门,以一种有些别扭的姿势端了两杯水回来。
润了润嗓子,开始想吃什么。
鉴于某人的卑劣行径,其中一个人行动不便,连门都出不去,所以陈括干脆没提这件事情,直接点了个外卖。
陈括刷手机,祁越看他刷。
有点想骂人,但是突然意识到祁越的手机已经被他收起来了,自然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神情微妙地笑了笑,十分大度地把手机往右边倾斜,供他一起看。
刷了几个视频,又科普类的,有电影解说类的,有游戏类的。
他滑到什么祁越就看什么,倒也不挑。
很快,饭到了,他去拿。
两人心情都还算不错地吃了一顿饭。
陈括最终也没有关他两个月,两天之后,星期一,他就被放了出来,回到了和陈括的寝室里。
虽然寝室还是那一个寝室,人也还是那个人,但是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像样子,
例如,本该拿来打游戏的娱乐时间用来做别的。
次数频繁得让陈括想揍人。
除了这个,倒也没有其他变化,和以前一样,一起上课,放学,吃饭,出去玩。
但因着亲吻的次数比以前多了数倍不止,就算再小心也会露出一点端倪。
何况祁越的性子,但凡他稍稍有些不愿意,就会生好几天闷气,所以他也不敢小心了。
消息如野草疯长,学校论坛关于他俩已经盖了好几十栋楼。
其中一栋还是各种人偶遇的两人接吻的照片。
他曾经问祁越要不要联系删掉。
然后就被一句“你害怕?”给堵了回来。
他就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
陈括,是他的。
既然他都不要脸,陈括自认脸皮没他的金贵,所以就默许了。
然后就被无数人打爆电话。
——周莓。
他想了想,拉黑,挂掉。
——唐倩。
他眯了眯眼,拉黑,挂掉。
——周经乐。
他笑了笑,拉黑,挂掉。
——关居雪。
他想了想,接起来,那边就是一阵尖叫。
他听到了不属于关居雪的声音。
“我就说,我就说,他就是不接我和莓莓的电话。”
“给钱给钱,快。”
他面无表情地挂掉。
然而躲过了电话却无法躲过人。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某一天,陈括的一个快递到了,他拉着祁越陪他去。
回来路过一棵树,眼熟得紧。
正是晚上,没什么人。
他有些心热,就把人拉近小树丛轻薄了一番,祁越让他轻薄。
陈括现在对于这种事情看得很开。
床都上了,想亲就亲。
他撑着人,亲他的唇周,草长莺飞的春季已经过去,夏季悄然而至,黏热的风吹透了一整个衬衫,但和祁越接触却丝毫不觉得热。
他咬了咬他的下唇,分开一点,正想再去亲亲他的眼尾,就被一声尖叫打断了。
尖叫声音不大,看得出来只是出自第一反应的震惊。
关居雪把地上的书捡起来,默念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走出三步远,她又满脸通红地跑回来,朝两人鞠了个躬。
“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说你们很奇怪的。”
“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真的不是在阴阳你们。”
“我..我之前真的不知道。”
想起之前自己没有眼色,非要当电灯泡,居然还在祁越面前说想跟陈括合唱,就满脸无地自容。
干的都是什么事啊。
真是。
陈括看她自顾自地道歉,似乎也不需要回应,道完马上就走,他叫住她。
关居雪停了停步子,见他走过来,又往后退两步。
陈括只好站着不动。
他回过头,“你看你,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