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葱你拉着我干嘛?现在找不到谢峪了吧。”
谢峪消失的时候,年祁蒙了一瞬间,谢峪又觉醒了?
但想到他身上那么多伤口,还流了那么多血,年祁又心疼不已。
“废话,”一根葱暴跳如雷,“我偷偷从小黑屋里逃出来帮你,把你拉出身体。要是被位面神发现,我得少一层皮。”
“我觉得你能从小黑屋里逃出来就是他放水了。”年祁斜眼瞟了眼他道。
“宿主你是说,位面神看着我动作。”说罢,一根葱鸡皮疙瘩都快起了一身。
年祁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
一根葱,“那我宁愿是我凭本事逃出来的。”
“哎哟。”年祁感觉胸部一热,“怎么回事。”
一根葱意识探了一眼,“哎呀宿主,他们在对你电击刺激。”
年祁,“我靠,鞭尸。”
一根葱,“...你还没死,但你再不回去可就不一定了。”
“快快快,先回去,谢峪现在去找我了,我们得快他一步。”年祁推搡着一根葱往回走。
咚——
手术台上少年眉目清扬,宛若睡美男,他的身体随着电击起落。
“没用,首领。”研究员观测着指标仪器,摆首道。
维克拜轻哼一声道:“这个研究体和托夫比起来真是半分没用。”
“你们手头研究出了什么成果?”
实验员蹙眉回答道:“首领,我们检测出这具实验体内无异能基因。”
“我亲自陷入他的异能陷阱中,你莫不是觉得我说谎?”维克拜眉眼一沉,整个人气势散发。
“不是的首领,”实验员身体一抖,“这个实验体很特殊既没有异能基因也没有精神力。”
“你的意思?”
实验员解释道:“他好像是获得了某种奖励,凭空拥有了这项异能。”
“有意思有意思,反正只是脑死亡,其他的都能进行研究。”维克拜此话一出表示实验继续进行。
滴——
维克拜光脑响起,混乱的留言,“首领向中部转移过程中遭受袭击,无法抵达战场。”
光脑短促的忙音后,维克拜手指成拳,“受到袭击?我们的计谋被看破了。”
“不行,我得亲自去战场。”维克拜甩袖准备离去。
忽地,仪器发生波动变化,“首领他的脑电波起伏了。”
下一刻空间内的灯光熄灭,只剩仪器投射出微弱的光线。
“怎么回事?”维克拜贴墙而立,黑暗中警觉地四下观察。
经过上一次的事,研究员也没什么惊慌,为维克拜解释道:“可能是H星的灯泡又不堪重负了。”
年祁刚躺回身体里,肉/体上的痛麻感直冲天灵盖,一时间他竟无法动作。
年祁对一根葱吐槽道:“这是对我电了多少次?”
“宿主,谢峪还没找到你的方位吗?他再不来救你你就要被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了。”
一根葱见研究员推过手术照灯对准年祁的腹部,而后在边台上挑选合适的解剖工具。
“不是吧,谢峪不会迷路了吧?”感受到寒气逼人,年祁想挣扎着往外挪,却动不了半分。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位医务人员重重倒地。
“怎么了!”对面的人探首,借着手术照灯的余光,他瞥见地上的实验员心窝竖直地插着一把解剖刀。
“鬼,鬼,有鬼。”他恐慌地想后退,却蓦然觉得脖颈一凉,渐渐呼吸不上来,瞠目咽了气。
早在发生乱况之际,维克拜就逃离了实验室。
“年年,”冰凉的手贴在年祁苍白的脸颊上,谢峪喃声道,“年年。”
年祁极力想回应他,在不懈努力之下,年祁颤动了脸颊,让谢峪感受轻微的动作。
谢峪猛然清醒,将手中的血液抹净,抱起年祁,将他按在肩窝处。
“年年,我在这,你醒过来好不好,再也不会让你被抓走了。”
他的声音如海妖一般带着诱惑,额头细细感受着他颈部动脉的剧烈跳动,年祁缓缓张了张干哑的口,“谢峪,我没事。”
环着他的人身子猛地一颤,而后用更重的劲将他拥住。
年祁表示,他本来没什么事,再抱下去可能就有事了。
因而,年祁忙不迭开口道:“不是还要找易简吗?我们快走。”
“你怎么知道要找易简?”谢峪与他分开了些距离,直直地看向他。
“......”说话不过脑子,现在没有理由可以编了。
“所以战场上,你真的喊我了对吗?”谢峪捧起年祁的小脸。
四目相对间,谢峪俯首在他的眉前吻了吻那枚红痣,虔诚道:“是你救了我。”
身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