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实验室的门年祁还是恍惚地,眉间那抹温热一直残留无法忽视。
谢峪紧紧拉住年祁的手,而一根葱在年祁耳边呼唤,“宿主醒神,快点醒神。”
年祁,“嗯?怎么了?我现在在哪?”
“...你现在在云端上。”一根葱扶额,“你能不能回去再花痴,现在还在敌人的领地,你在这飘飘然?”
“小心!”一柄短戟从身旁的玻璃窗口刺来,谢峪一把拉过年祁护在身后。握住戟柄往后一怼迫使敌人放手,戟刃转向刺回它主人的体内。
“年年变回白兽。”前方堵截了一群异族,单凭两人绝对无法冲出重围。
“嗯。”年祁重新变回小兽,被谢峪揣入内兜。
对面异族眼睁睁看着谢峪一点点消失不见。
“首领他不见了!”
“找,掘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维克拜回想上次的情形,脖颈还有些疼痛,“其余人将我这包围,绝对不能让他找到我。”
“是。”
异族将走道占据,不给谢峪一丝过路的机会。
见状,谢峪抬起长腿对准破损的玻璃用劲一踹,碎成渣的玻璃哗啦啦地洒了一地。
“他要往外跑,去一批人在外头堵截。”
楼外此时就三三两两的异族人,待那些人跑到,谢峪早已绝尘而去。
“现在敌暗我明,先守好首领的安全。”其中分了一批向维克拜的藏身之处前进。
隐在一侧的谢峪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知道易简在哪个地方吗?”年祁探出头问道。
谢峪俯首理了理他蹭乱的白毛,“大致看到了方位。”
维克拜现在孤立无援造不成威胁,除非他拿手中剩下四人的性命进行谈判。
真正聪明的人在完全不利的条件下是绝对不会破坏手中仅有的筹码。
维克拜想着,当然谢峪除外。
“首领,我们在军区南向发现坠毁的激光束仪。”
“看来战局不理想啊。”维克拜手覆上高大的靠椅,“不对,谢峪既然能出现在这,说明军师败了。”
维克拜手指倏然收紧,木制靠椅瞬间向内凹陷。
“将所有人召集回中部,”维克拜沉声道,“我们背水一战。”
“是。”
夜色幽幽,蝉也识趣地将嘴紧闭。
一根葱悠哉问道:“宿主,你说谢峪现在还听得见我说话吗?”
“他听不听得见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能不能从我脑袋上下来。”年祁探首出来后,一根葱也爬到他脑袋上悠闲地坐着。
“宿主,不是我说,你脑袋坐着真的舒服。”说着一根葱还想在他头上打个滚。
下一秒,伸来一只大手将一根葱往后一丢,“哎呦。”
险些一屁股坐地上,鹤轸出现得及时,一根葱才免予屁股开花的结果。
一根葱哭唧唧地抱住鹤轸的手臂,道:“呜呜呜,他果然听得到我说话,位面神你快封了他的记忆。”
位面神?谢峪脚步一顿,转身看去。
“是你封了我的记忆?”谢峪冷冷看着面前的人。
他看起来随心所欲,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甚至于说话都很有亲和力,“简单来说不是封存记忆,而是封印执念。”
鹤轸礼貌微笑道:“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好好地拯救世界就行。”
谢峪静静地盯了他几秒,转身便走,“可笑。”
“啧啧啧,和小时候一样,一点都不可爱。”望着他的背影,鹤轸微笑未减地吐槽。
一根葱闻言也顾不得委屈,爬起身问道:“位面神和小时候的谢峪认识?”
鹤轸将它的问题堵了回去,“成年人的世界小孩子别打听。”
一根葱不服气道:“按照系统履历,我已经成年了!”
“那还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别人讨厌了吧。”鹤轸给一根葱悄悄指了指谢峪那冷漠的背影。
“他讨厌就讨厌,我宿主还是爱我的!”一根葱笃定道,“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鹤轸提起它的后脖颈,防止它逃跑,“证明就不需要了,你该去空间门把关小黑屋的时间补齐。”
“我都逃出来了,再让我回去是不是不太好啊。”一根葱尬笑两声,试图和鹤轸商量商量。
“怎么会不好呢,”鹤轸抬手撕开一扇空间门,温柔道,“我亲自送你进去。”
说罢,鹤轸甩了甩一根葱将它扔了进去。
一根葱凄厉的哭喊声传来,“啊——位面神你不爱我了。”
鹤轸难得放下假笑,唇角上扬,伸手关上了空间门。
他声音缱绻,飘渺空灵地传向四角。
“怎么会,最爱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吴拓:呵呵,谢峪你不也变成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