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江庭的房子她住不下去,里面太多关于两人的回忆,以比市场价低于5w的价格给交给中介,很快就卖了出去。
随后是拉黑所有可能存在的联系方式和联系人,后来干脆换了电话号码和微信。
她不让他找到她,最重要是她要让自己不要去找他。
等到一切处理好以后,约着所有认识的朋友开了一场单身party。
恋爱需要纪念,失恋也是。
反正没有谁失去谁就活不成。
她要好好活着,以她喜欢的方式活着。
之前网上的诽谤事件许攸去当地派出所报了警,起初警察没有当做一回事,看样子准备调解一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许攸拿着两张诊断书让派出所出具不立案通知进行复议,事情闹到了市局。因为正巧撞上了网络清理活动,两名涉案者受到了行政处罚。
许攸目的已达到,没有做进一步的诉讼。
如此一来两篇Sci的内容都得到了解决,她也算因祸得福。
因为肠胃问题许攸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医院,事务所那边干脆停薪留职。一边照顾许爸一边参加学校的社会活动及辩论赛。她发现其实她可以活的轻松些,不需要那样狠狠的逼自己,好像唯有那样才可以与某人匹配。其实何来匹配,在别人眼里始终是她配不上他。
似乎每天让自己忙碌无比,就可以不思考别的事。只是一到晚上许攸似乎就回到了十多年前父母离婚的那一刻,窝在被子里整夜整夜的哭泣。
都说28天人类细胞会经历一次重生,21天可以养成一个习惯。所以,你以为念念不忘的事情其实根本没有那么难忘,很多时候只是孤独感作祟罢了。认识许多新同学新朋友,大家一起吃饭聊天,许攸没有那么孤单了。
这几年她的生活始终围绕着沈逸伦,封闭自己也封闭别人。
她本不该这样。
四月的时候受何嘉奕所托,许攸去了丽江。
何嘉敏的婚礼在男方那边已经办过一次,故而丽江的婚礼只是回门宴,宴会办得小而精致。设宴地点在何家的一栋别墅中,冷餐会的形式,草坪上摆着长长的红毯和甜品案子,往来侍者端着鸡尾酒和饮料,旁边几个火炉进行着BBQ。游泳池里还有泡泡浴,许多随父母前来的小孩在里面嬉戏玩耍。
现场有小提琴乐队,许攸穿着粉色的伴娘服弹了一曲《梦中的婚礼》。
何嘉奕因为取向问题,和家里闹得水深火热故而没有回国。反而是他男友替他来了,高高帅帅一见许攸就热情地打招呼:“你是嘉奕的朋友吧?许霸王吧?”
霸王??王八??花?
许攸一脸懵逼,对方掏出一张名片做了自我介绍:“我是嘉奕的……好朋友……池晟。”
许攸看了一眼是做时尚杂志的,秒懂。
“哦!久仰久仰!”
等到最关键的婚礼抛花球阶段,何嘉敏在台上高叫闺蜜的名字,许攸躲得老远生怕那捧花一个不长眼往自己身上飞。
池晟大笑:“嘉奕说你很有趣,果然如此。”
许攸摇头晃脑回敬道:“子曰……臭味相同者相互顺眼。”
“子何时曰过?”
“子现在曰了!”
捧花最后被何嘉敏的一个表妹抢到,小姑娘看起来不到二十岁,估摸是刚进大学的小花朵。许攸看着那张年轻无暇充满肆意的脸,忽然觉得自己老了。
二十四岁的许攸拿着手中的香槟和池晟碰杯:“来~我们这里的规矩是打个庄或者喝个大交杯!你选哪个?”
池晟:“……”
从丽江过去顺便去了一趟泸沽湖,见了许多老朋友。草场的小羊驼两年前染上瘟疫死了。兔子却繁衍的极多,几乎形成兔群,许攸乐滋滋地吃上了红星兔丁以及兔脑壳。毫不介意地问:“这是我养的小白兔的孙孙孙孙孙孙子吗?”
“吃你的,哪儿来那么多话。”
Mrs车升成了酒店总经理,一见许攸就凶狠地戳了戳她胸口:“我以为你这个没良心的不会再回来了。”
“啊?怎么会呢?”
毕竟这里有她热爱的山山水水。
后来沙马以布带许攸去了江言宽的墓地,照片上的江言宽依旧那么年轻那么讨厌。
许攸在香炉里插了两只蜡烛一边烧纸一边吐槽:“你啊……堵车就堵车呗,瞎管什么闲事?现在小命都没有了吧?真可惜,我还以为可以看见你被哪家姑娘祸害,变成女儿奴。”
“可是,你为什么会死呢?”
沙马以布听不下去,跑去很远的地方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