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格在进到斯塔克名下一处在哥谭市区的公寓里之后，就脱下了背包从里面拿出笔记型电脑，连接上芬格尔的视频对话。

“情报查好了吗？去哪里找翅膀？”

“说来惭愧，蝙蝠侠不给我开后门给我那边的权限，他和钢铁侠又签了和平协议，我们不能强行攻破他的安全系统，不然就视为开战。我真的就没见过这么龟毛的人，他把哥谭的资料捂得像私生女一样结实，毕竟哦对了，你知道前段时间布鲁斯韦恩公开了他的私生子信息吗？

达米安韦恩，我可告诉你，我看了韦恩小时候照片了，简直一模一样，除了这个达米安眉眼更犀利，眼睛是绿色的，皮肤偏黑以外，他们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这样推断女方大概是个中东人吧。”

屏幕上出现芬格尔的大脸，他嘴里甚至还叼着一只鸡腿，说八卦的时候抓住了鸡腿骨挥舞了一下眉飞色舞，不过眼看格雷格脸色难看他连忙将话题进行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好消息是蝙蝠侠说他会协助，因为这里的反派都比较有特色，而且都是一些龙血占比比较高的普通人，所以有点麻烦。

我是说，疯的各种各样。”

“开什么玩笑，我要他协助？”

格雷格的音调没忍住提高了几度，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屏幕那头，被气笑了“告诉蝙蝠家族，别他妈挡路，不然我有一个算一个全给他碾过去。邦邦两拳我就给他种地里。”

“你最好不要乱来，托尼已经说了，你乱来就扣我们俩的钱。我再次声讨一下你老哥除了无情资本家以外，已经学到了校长那个老混子的精髓，都爱用连坐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说到这里，蝙蝠侠虽然不给我侵入的机会，但我已经把翅膀的事发到了猎人网站，有情报说最近会举行的宗教性慈善拍卖会。其中就有一个拍卖品是翅膀，跟你之前暂时化形的翅膀很像。”

芬格尔拿过平板电脑举起来让屏幕这头的格雷格看到，格雷格看到之后只觉得脑子嗡了一下。

那是一双近乎雪一样白色的羽毛翅膀，双翼向两侧打开近乎3米，室内灯投射恰到好处，橙黄色的暖光让它看起来有几分圣洁的意思。

芬格尔在平板上划拉了几下，后面是被白色冷光灯，搭配上周围环境有一股子肃杀的意味，可除此外，最吸引格雷格的是那些嵌在羽翅根部的几根冰冷的展示勾环，还有巨大的玻璃展示罩。

这张展示拍卖品的照片拍得十分清晰，透过鲜红的横切面甚至可以让人明确看到这是从什么生物背后割下来的，只是完美的被制成了标本。

格雷格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他知道这翅膀怎么回事，路西法来到人间之后为了表现自己的叛逆让随行的魅魔麦泽金用地狱火里炼制的匕首把翅膀割掉了。

当时格雷格就觉得路西法的心理疾病很严重，劝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可路西法很不以为意。

格雷格知道那有多痛，因为小时候就有人把他的翅膀砍掉，那些研究员在他身上做了各种试验，其中就包括恢复能力到底有多强悍。

所以，就算路西法搞叛逆自残来宣布和上帝绝交，人类……

“深呼吸兄弟。你确定你可以吗？”芬格尔的声音打断了格雷格的思绪，他随手拿过皮筋扎起乱蓬蓬的头发，露出关切的表情看格雷格。

只见格雷格眼睛里有红光跳闪，满脸又凶狠又悲伤的样子“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做。他们以为这是什么？”

格雷格笑了，这时候他觉得人类总是这样，伤害其他的物种，甚至用各种行为美化自己，他们喜欢什么就要破坏什么，恐惧什么就要攻击什么。

“冷静点。他们也许是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杀死仓库管理员，专门偷路西法晨星的东西，这是有目的的行动。”

格雷格抬手用掌根压了压开始发疼的眉毛，接着起身就去沙发背后的酒柜墙上摸了瓶威士忌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伊娃死之后，他也学会喝酒了。

“拍卖会信息我已经发你邮箱了，那是个私人拍卖会，除非有推荐人或者熟客才能进去。我们可以借韦恩用一下，蝙蝠侠也会很乐意出借自己的出资人的。”

“我有办法进去。”格雷格从衣领里扯出被改成项链款式的银币，“这东西在人界可算是独一无二的。”

“记得用魔法遮一下边缘上你的名字，还有别真的把这东西给出去，这里面可是有你的灵魂。”芬格尔提醒，格雷格的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

“这只是个诱饵。人类是很愚蠢和贪婪的生物，只要给一点点甜头，他们就会老老实实的咬勾。让楚天骄过来，我要他的配合，他的言灵跟我一样，时间零。到时候只要进入会场，就能开启领域暂停时间，那时候拿回翅膀就会很方便。”

“好吧，我已经给他发了信息和你的位置，他会借助通道过来。顺便一提，我刚在名单里看到了苏恩熙，通过拍卖手段的话我们得出大价钱，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路鸣泽偷的，更有可能这件事就是他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