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菲尔看着窗外，一只麻雀停留在枝头，丝毫不明白危险将要降临的青虫还在蠕动着，下一刻尖锐的喙就凿进身体里，翠绿色的尸水滴落在窗沿。

“塞拉菲尔别游神了，老师正看着你呢！”塞尔文提醒道。

果不其然，下一秒老师就点名了男孩，并要求他解答下一道题的答案。

塞拉菲尔看向桌面摊开的书本，简单的数字像青虫一样蠕动着，他很难捕捉到它们，密集的字母开始歪曲扩大，他感觉自己好像透过鱼眼在看它们。

老师又喊了他一声，塞拉菲尔沉默地摇摇头。

教室里陷入了安静，摇头是什么——是不会还是不想回答，老师心里正要给这个新学生贴上“坏学生”的标签——这明明是最简单的问题。

“朱迪小姐，德伦特同学不会说话，我想他并不是故意的。”教室里的一个女孩打破了僵局，她有些惴惴不安地瞥了眼黑发男孩。

“我会说话——”塞拉菲尔在心里反驳，只是不想和别人说话……

老师愣了一下，她刚准备说些什么，下课铃已经响了。

塞拉菲尔重新趴回桌面，上学好无聊——想回家。

“要不我带你逃课吧，反正你也不喜欢这里。”塞尔文有些兴奋地提议道，他还想带塞拉菲尔好好逛一逛哥谭呢，夜晚畏畏缩缩地也玩不好。

“还是算了吧，不然爸爸会生气的……”男孩瘪瘪嘴，为什么一定要上学呢？

“没想到你还挺听他话的……”塞尔文醋溜溜地说，真是个乖宝宝，最后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只好默默地注视着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