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松开她，转身拿过一旁擦东西用的毛巾，将清洗玩的用具擦干。

晚安正好在这时跑到黎今晚的脚边。

黎今晚笑着蹲下来，摸摸它的头：“饿不饿，我去给你准备晚饭。”

晚饭这两个字飘到姜然耳朵里，他这才想起忙碌了一晚上，他们也没吃成饭。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也不太能出去吃。

他拿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走出卫生间。

“我们点外卖吗？”

黎今晚：“好，我吃什么都行，不用点太多。”

现在时间有点晚，姜然点了两道清淡的素菜，又点了份口味稍重的香辣虾，只是不知道她爱不爱吃。

他思考了下，又搜索着水果鲜切和蔬菜沙拉。

所以当黎今晚打开三次门才拿完外卖时，看向正在收拾客厅的姜然。

“不是说不用点太多吗。”

姜然：“怕我点的菜你不喜欢吃。”

黎今晚将外卖放到客厅桌上：“就在这里吃可以吗？”

“行。”

姜然看着她坐到沙发上，有个跃动的身影一下扑到她的怀里。

它甚至转过头，看向他的眼神带着种意味不明的感觉。

？

看什么。

她又不是只抱过你。

姜然轻嗤，坐到黎今晚身边，打开外卖包装。

一顿饭吃下来，姜然没想到她看起来还挺爱吃点的香辣虾，不禁轻舒着气。可当目光看到一直趴在她腿上又摇头晃脑的狗，那口气又不断上升。

他开口的声音不太友善：“吃饭还让它趴在你腿上吗？”

“没关系，它不重的。”黎今晚继续吃着香辣虾。

姜然叉起水果，放在嘴里使劲咀嚼。

吃完饭，姜然收拾好桌子，回房间拿出一床新被子和枕头放到床上，又将他的拿到沙发上。然后去卫生间的柜子里拿出新的洗漱用品。

以及卸妆膏和一些护肤品。

黎今晚看着那些东西，有些怔然。

这些牌子都是她常用的。

姜然解释：“这是我那次问你平时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本来想送你这些牌子的东西，但后来在商场里路过看见，就顺手买了些，别误会。”

他买的时候没想过同居的事情，但也没找到合适的日子送出去。

尽管现在看起来像蓄谋已久。

“谢谢。”

但黎今晚明显不在意这一切。

等她洗漱完，姜然冲了个澡，出来时看到她在客厅和狗玩耍着。

很多时候她不在意一些事情，的确让她看起来心狠又高冷，他好像知道那些造谣是怎样传出来的。

当然，这些谣言并不能因为她怎样就应该存在，那些人只不过是建立在不了解的基础上，对她加以揣测，还试图把这些观点输出给别人。

“晚安。”

姜然收回思绪，正想回应，又明白过来她是在叫狗的名字，而不是主动结束和他的一天。

他当时怎么就想到了这个名字。

这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

姜然走了过去，直接躺到沙发上。

黎今晚注意到他的动静，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它，出声问：“它在客厅会不会打扰你，要不然让它跟我睡？”

“没事，我正好和它培养培养感情。”

姜然微笑着看它，嘴角的弧度扬得略微虚假。

黎今晚又顺了顺晚安的毛：“好好休息哦。”

她温柔夹杂可爱的语气，让姜然觉得别扭。

他平时可没怎么听到过她这样说话。

房门关上，晚安跟着一路走到卧室门口。

姜然起身把它拎了过来，又关了客厅的灯，语气不耐：“别打扰你妈妈睡觉。”

小狗乱伸着爪子，被放开后跳到了沙发上。姜然躺了下来拉过被子，没再管它会做什么。

他睁着眼，看向透着月色的窗帘。

她已经成为他的女朋友了，可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怎么会一直占据他的心间。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很矫情。

而且，他怕他的紧张和担心会给她带来困扰。

毕竟说的不好听一点，这样疑神疑鬼的想法可以等同于不信任。

之前在一起的那天，她说的那些话还不够吗。

明明就可以放心一切。

思绪在黑夜寂寥中蔓延，姜然没注意到耳边的微弱声响，直到有声音从耳边传来。

“姜然。”

他坐了起来，借着外面的光看向她。

黑暗中的眼睛依旧明亮，只是不能确定她眼中的身影是否有他。

黎今晚：“忘了和你说晚安。”

姜然愣了一瞬，又缓声轻笑：“晚安。”

嗯。

她眼里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