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有杀伤力的事已经让他体验过一次。
蒋钰一脸懵,没懂她哥在说什么胡话,继续说道:“我提起了黎姐姐家里的事,不小心让那个人听到了,他看起来好像……也说不上生气吧,就是有点不对劲。”
蒋路彻底明白过来,也明白她一直没有让姜然知道那些事。
蒋钰看着他的肃然脸庞,更加觉得完蛋,声音染上些哭腔:“我是不是做错了…他们会不会因为我分手……”
这个时候她顾不上情敌泯灭让她哥去上位的事,只觉得能和黎姐姐在一起的人,应该是她的喜欢的人。
如果真的因为这个出了问题,那么她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别多想,我来解决。”蒋路摸了摸她的头,“你在哪里碰到的他们?”
……
宿舍氛围安静,段承不在,付文涵看了眼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的人。
付文涵想了想,委婉问道:“你晚上住宿舍?”
他想起段承出去之间对他的叮嘱。
宿舍现在有根一点就着的导.火索,轻易不要在它附近玩火。
姜然点了下头,起身说:“我去洗澡,回来睡觉。”
付文涵看了眼现在的时间。
原来不沉迷游戏的人能这么养生吗,这么早就睡觉。
在洗澡之前,姜然拿起手机,不管为了什么,就是想看一眼。虽然期望落空,但他的通讯录多了个红点。
姜然看着申请里的那个名字,犹豫通过。
只有一个人能让他们两人产生联系。
蒋路开门见山地发来信息:【有空来我酒吧一趟吗,想跟你聊聊。】
姜然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他打字发了过去:【她让你来的吗。】
【不是。】
这两个字既起到了正面作用,反面作用也同样不小。她没有让他来当说客,可她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想解释的意思。
姜然不是纠结于这一件说不说的事,更多的是在想他们的关系。
会不会有一天让她厌烦,会不会现在没有对他敞开心扉,是已经厌烦的表现。
那时段承的话不够直白,其实是觉得他这样谈恋爱很蠢。
多爱一些的那个人最容易受伤,也最容易被抛弃,这是段承一直以来的观点。
但姜然从不觉得他这样有什么不好。
爱总是要足够明目张胆,足够沉浸其中。
姜然再次看向手机屏幕,回复过去一个字。
他转头对付文涵说:“我出去一趟。”
临近放假,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
蒋路站在吧台的位置,笑着看向姜然:“我就知道你会来。”
由他说出这句话,意思很容易被曲解。
姜然没心情和他扯别的,直接问:“找我有事?”
“走吧,上去说。”蒋路说完没动,手指叩了叩吧台,“要喝点什么吗,我这里的酒很值得一尝。”
“不了。”姜然冷淡拒绝。
蒋路像是没听到,还是要了两杯酒。
跟着蒋路上了二楼,他们坐在某一处的沙发上,姜然见他悠闲像是拖时间的样子,皱眉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酒还没被人端上来,蒋路觉得手里有些空虚。
似乎他将要提起的事,是他以往的亲身经历,而不是别人。
“你应该能看出来,她其实不太会和人相处吧。”蒋路靠着沙发,没和姜然对视,这不像一场交流,更像是单方面陈述。
“两件事,一件是在她高二的时候,学校里有个男生和她表白,当时她没有要谈恋爱的意思,但也想转移下情绪。”
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姜然莫名地,隐隐有些不安。
“可能觉得她没有直接拒绝,那人就突然和别人说,她应该对他也有意思。”
蒋路铺垫完,转场几乎没有过渡。
“可那人身边的人几乎都知道,他只是为了验证,她是不是传闻中的那么不好追,甚至还和别人打了赌。”
“就在她最受伤的时候。”他轻声加了一句。
姜然没多想,只是问:“那她也知道了吗?”
“后来知道了,不过她没有难受。她跟我说,她只是觉得那个人很会照顾人,所以才没有直接拒绝。”
蒋路侧过头,淡笑着。
“当然,那人是在她面前装的。而且她这么想不是因为打算谈恋爱,只是想体验一下被人照顾的感受。”
听到这里,姜然有点一头雾水,不过他将发言权暂时都交给了对方。
蒋路:“你说哪里有人这么奇怪,只是因为想体验下被人照顾的感觉,就能犹豫几天,要不要答应一个她一点感情都没有的人。”
蒋路的叙事不多做前因后果的解释,只是把这些事生硬抛给姜然。
至于沉不沉,他接不接得住。
那不是他能影响改变的事。
“另一件事。”
服务员刚好上来,走到他们这边放下酒杯。蒋路拿起玻璃杯轻灌一口,才能继续说下去:“她在当时已经被伤害了很多年。”
声音倏然变得飘忽,姜然觉得那口酒好像是被自己喝下。
“也许到现在,都没有彻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