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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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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池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了,他靠在离页的肩膀上,视线扫过亭沿,看向湛蓝的天空,喃喃道:“我没错,众生平等。”

话说完他闭了眼睛,又往离页身上靠了靠,一条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嘴唇驽动:“让我歇会儿吧。”

离页“嗯”了一声,下巴搁到千池的头顶上,视线落在路边的草丛里,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像是安抚。

素问和北宫雪到达青槐,第一时间去找了杨沉舟。杨沉舟披麻戴孝红着眼睛告诉她们,那天晚上他听到应照时的房里有动静,好奇就出去看了看,可刚出去就看见应照时房里熄了灯,想必是睡了没多想就回屋了。

第二天小厮敲门叫他们吃饭的时候,花与鸣房间里没有人应,就去了应照时房间,敲了很久还是没有人答应。于是小厮就推门进去了,谁知一进去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小厮出来将事情告诉他时,警察局就打来了电话。

杨沉舟不相信与断情欲交好的人,能是什么坏人,于是便调出了监控,看见一颗人头找上他们,还看见他们抱着人头扛着铁锹出去了。

将监控交给了警察局,他们说证据不足有待调查。

听完杨沉舟说的,素问和北宫雪对视一眼,觉得奇怪。一颗人头而已,死都死了,还调查什么?

素问问杨沉舟:“你还能认得那颗人头是谁吗?”

杨沉舟站在宅院的屋檐下,说话时总是中气十足的样子,腰背也挺得直:“青槐镇上的人,至于是谁,我也不清楚。”

北宫雪背着手,看着杨沉舟的侧脸问:“您看见人头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杨沉舟:“岁数大了见过的东西多了,一颗人头有什么好怕的。”

“那我哥哥最近是得罪什么人了吗?他脾气有点爆。”北宫雪说。

杨沉舟摇了摇头,说:“不得而知。”

从杨家古宅出来后,北宫雪和素问打算晚上隐身去一趟牢房。现在正值下午,她们得先吃饭。

米线店里,北宫雪边吃边问:“这个节骨眼上把他们抓牢里,一定是为了那东西。”

素问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猜测道:“可他是怎么知道那东西就在这里的。”

北宫雪脱口而出:“除非有人告诉他呗。”

说完她就愣住了。

和素问对视了半天,自己否决道:“这个不可能呐,嗯……说不定派了人暗中监视。”

这个想法一冒头就觉得后背发凉,想想都觉得恐怖。

素问一脸严肃,北宫雪严肃了几秒就埋头吸溜米线了。

眼下毫无头绪,只能去问正主。与其头脑风暴不如先吃饱,这天下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哎,这家米线真好吃,就是比如…比渝州的味道稍微差那么一点点。”北宫雪评价道。

他们出门在外不到万不得已一般都是不暴露身份的。这是千池教给他们的。

素问拿起筷子开吃,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北宫雪笑了笑。

她自小没心没肺惯了,闯祸了有他们几个哥哥姐姐善后,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抄书。千池最喜欢逗她。

有年清明还给花与鸣烧过超短裙,等到她生日的时候,花与鸣回送了她一个纸折的蛋糕。

花与鸣当时笑说:“阴曹地府特产,味道比人间的好。”

北宫雪嘴里挂着一截米线抬眸看她,大眼睛像花与鸣一样眨巴着,片刻把米线吸溜进去,含糊不清地问:“你干吗笑得那么□□?”

□□?

素问无语片刻,在下巴比了个花,犯二道:“……注意用词,那叫如花一般的慈爱笑容好不好?”

北宫雪笑道:“你还没到用慈爱来形容的年纪。”

素问:“……”

两姐妹吃完饭出了饭店给千池打了个电话,千池那边迟迟不见有响动,她想大概在忙着找命轴,就把电话挂了。

路边有一户人家办喜事,宅院里或坐或站着一群人,脸上却没有一点办喜事的喜悦之情,愁苦的表情挂在每个人的脸上。每扇窗户上贴着大红喜字,一个男人叹息一声说:“哎,就让他去吧,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了。”

一个老太太哭喊道:“都是命啊!命啊!”

北宫雪听着,两步轻跑过去趴在院门口往里瞅了眼。

素问四下看了看,有好几个人向北宫雪投去了谴责和鄙夷的目光。她跑过去按着北宫雪的肩膀,沉声说:“你干吗?正事要紧。”

北宫雪看都没看她,说:“天还没黑呢,又不耽误事儿,我听听。”

素问说:“你这听墙角的本事和花与鸣学的吧?”

北宫雪回头朝她憨笑道:“是啊,他最喜欢听人墙角了,你和风暮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

素问脸色一变,怒道:“…什么?!”

牢房里的花与鸣打个喷嚏道:“谁骂我?”

北宫雪笑道:“骗你的。”

素问无语地看着她。

“哎,先别计较这个了,”北宫雪拍拍她肩膀,“我就听一分钟。”

素问抱臂默许。

北宫雪视线落到院里,只见刚刚那个说话的老太太已经被人扶着往屋里走了。院中剩下来几个中年人,还有几个高中生。有男有女,围成一圈。

“唐字卷还有说什么吗?”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说道。

她对面的男人说:“没有,就问问凤冠霞帔准备好了吗?”

女人淡定地喝了口桌上的茶,向厢房扫了眼,叹气道:“也算是我们唐家还他的恩情了。”

“对了,墨家的事解决了吗?”女人又问。

男人“呃”了一声,朝旁边的几个小辈看了过去。小辈们低着头,皆闭着嘴。

男人支支吾吾地说:“快了。”

“尽快解决吧,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女人说。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无人言语,北宫雪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觉得没意思,失了兴致就和素问离开了。

晚上十点天彻底变黑,牢房里的狱警在吃晚饭。素问和北宫雪隐身进入,找到了关押花与鸣和应照时的房间。

彼时他们已经睡了。

大冬天牢房里比较冷,不过管理者为犯人准备了电热毯和厚厚的被子。一间房一张床,他们就挤在一张床上,盖同一张被子。

花与鸣的胸膛贴着应照时的后背,很亲昵的那种。而应照时面对着铁门,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素问和北宫雪觉得见鬼了,他们怎么睡在一起了?

北宫雪一脸不可置信地走过去伸手戳了戳应照时的脸,小声道:“照时哥哥。”

素问走过去打算叫醒花与鸣,手都伸出去了,却听应照时在睡梦中嘟囔一声:“别闹。”

语气比较宠溺,素问看着北宫雪又看看床上的应照时,觉得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这俩不是见面就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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