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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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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过得好好的,能出啥大事,这人也真是的,饭都不让人吃了。”

黄会员忍不住嘀咕了两句,马上搁下碗筷就往家跑,王秀花要不是身边还有好几个娃,估计也会跟着一同去看看情况。

“你大吼大叫做啥呢,不知道我在吃饭啊?”

黄会员一到家门口就冲张强明吼道,眼里的嫌弃都要溢出来,自从嫁给张强明就从没过上一天舒坦的日子,家里啥事都是靠她一个人。

说心里话一个女人没有依靠,真的很累很累。

张强明刚刚那几大嗓子几乎是耗尽了他毕生的力气,此时的他坐在一条矮脚凳上剧烈咳嗽,痰盂里都渗着血丝。

咳得人都要废了,也没精力吵架。

“现在我人都回来了,你倒是说啊,到底出啥事了?吼得那么大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黄会员本来就很嫌弃张强明,如此一来就更嫌弃了。

等了好一会儿,张强明都没缓过来,黄会员就打算离开继续去祖宅那边吃饭,就在她转身时张强明马上拉住了她。

“别……走,咳……不是我,是……咳……是子坤,子坤出事了。”

此刻,黄会员几乎是五雷轰顶,头都要炸了,她一把推开张强明,“你怎么不早点说?子坤他怎么了?”

这个张子坤等同于黄会员的命,一听说张子坤出事,她整个人都要裂开了,身子骨有些支撑不住,险些摔倒。

“你别压我身上,你太胖了,我扛不住!”

眼看黄会员就要砸在自己身上,张强明马上把凳子往旁边挪了挪,得亏黄会员扶住了一旁的墙壁,不然此时怕是要栽个大跟头。

“我们家子坤到底出啥事了?你倒是说啊?”

黄会员已是心急如焚,眼前都出现了重重幻影。

“我也是听富贵说的,具体啥事我没听清啊,要不你去学校看看情况?”

他这话一出,黄会员更气了,狠狠踢了一下张强明坐的矮脚凳,骂骂咧咧,“这么大个人,连句话都听不清,你活着有个屁用,还不如死了得了,不对,就你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污染土地!”

“我说你这张嘴怎么就这么恶毒?你是巴不得我死,想马上改嫁是吧?我告诉你,你想我死,我就偏偏不死,我不仅不死我还会活得好好的。”

“行,那我谢谢你哦!”

黄会员冷哼道,也不再搭理张强明,从墙壁的洞洞里挖出几百块钱来,就去了镇上。

张子坤所就读的是镇子上最好的一个小学,还有一年就小学毕业了,而且这个学校还有宿舍跟食堂浴室等,当然这个学费跟住宿费一年下来也要不少钱。

黄会员自从把张子坤送来这个学校后,她就从没用张子坤阿娘的这个身份出现过,原因很简单,她不想让张子坤的同学知道,张子坤的阿娘是个又丑又胖又矮的女人。

圆滚滚的像个小南瓜,她怕给子坤丢人。今天要不是听说张子坤出事,她估计也不会站在这儿。

“同学,你好,我想问下张子坤在哪儿啊?”

黄会员拉住平时跟张子坤一块玩的同学问道,那个同学上下打量了黄会员一眼。

“我是子坤的阿姨,他阿娘让我来找他有点事儿!”

黄会员红着脸道,她甚至都不敢说自己是张子坤的阿娘。

“子坤,他不在学校啊,他今天上午就没来学校。”

黄会员听到这个消息,火气只差不把天灵盖给掀了,她故作冷静道,“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啊,他最近都在跟高年级的同学一起玩,我们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阿姨,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儿,我就要回教室了。”

黄会员精神恍惚,脑袋就像被人用锤子锤了个洞,疼得没办法呼吸。

这个小兔崽子,这是要翻天吗?

黄会员一时没了主意,知道张子坤不在学校后,那她一直留在学校的毫无意义,等稍微冷静下来后,她就打算去把张富贵经常去的地方给找一遍。

这个张富贵平时去地方并不多,要么就是那片山茶林,要么就是自家菜地。

菜地离学校有段距离,而且又靠近张家,所以黄会员首先就给排除了,接下来就是去山茶林。

山茶林的路比较宽敞,路上的荆棘杂草也少,再者那边还有一块平坦的小晒场,那个小晒场平时就是张富贵用来晒湿柴或者是堆木炭的。

刚走到晒场时,就看到张富贵正在码木炭。

黄会员想遇到救星一样冲过去拉着人家的手问道,“阿贵老弟,你刚刚在我家说子坤出事了,他出啥子事了啊?”

“你是来这找子坤的?”张富贵一脸诧异,他用十分怀疑的目光盯着黄会员,他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呀?这个黄会员怎么还来这寻人呢?

黄会员点头称“是”,又继续问道,“我家子坤他到底出啥事了呀?”

这一问张富贵瞪大了双眼,“我跟强明阿哥说得很清楚啊,子坤他跟同学出去玩,不小心摔倒了手,这会儿人应该还在卫生所,我还以为你赶去卫生所了呢。”

啥?人在卫生所?真是绝了,她才刚从镇子上回来,这会儿又要去卫生所,这不是想累死她吗?现在的她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黄会员两眼一黑,有些站不稳,张富贵急忙扶她在一旁休息,还给她倒了杯茶水,“你先喝点水缓缓,要是身子实在难受,我驴车车送你去卫生所吧。”

黄会员喝了水后,身子才轻快不少,她朝张富贵感激说道,“那行,那就麻烦你了。”

“大家都是一家人,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啊,会员嫂不用这么客气的。”

张富贵把板车上的绳子套在驴身上,而他跟黄会员则上了车斗。

这辆所谓的驴车也是经过人工改造的,就是把大板车一段拴在驴身上,而人则坐在车斗上,若是驴停住不走,就可以用鞭子抽他,

一开始张富贵也不敢这么弄,毕竟这山路确实不好走,可试过几次后发现问题不大,只是车斗的重量得控制下就行,后来他就用自己改良的驴车来运木炭去镇子上卖,一来二去人跟驴配合得也相当默契。

这么长时间以来,还从没出过乱子,所以张富贵对他这辆驴车可是非常满意。

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黄会员的体重,那就是黄会员的体重。

这辆驴车的极限是150斤,虽然有车轱辘加持,但若是太重,驴拉起来会很吃力,可黄会员一个人的体重就到了145斤。

当黄会员上去的那一刻,大板车都险些翻了,张富贵在心底叹了口气,然后默默走下了车,“会员嫂,这板车太小了,坐不下两个人,我在下面赶驴,你一个人坐在上面不要担心哈,很安全的。”

安全不安全尚未可知,但害怕是真害怕!

不过张富贵还是很顾及别人的感受,没有直接说黄会员太胖了,只是委婉地说车太小。

黄会员笑道,“我没事,就是你哦,又要走很长一段路。”

“我是男人,没事的,多走路锻炼身体。”

张富贵嘿嘿干笑两声以此来掩饰尴尬,而黄会员听到那句“我是男人”,不由得多看人家两眼。

其实黄会员刚嫁过来时也没有这么胖的,那时的她虽称不上多么漂亮,但五官很立体,嫁过来后饱一餐饿一餐,饮食这一块没办法控制,这个体重就一路飙升,再也下不来了。

她是20岁才嫁人的,在一众小媳妇中算年纪大的,再者张强明身体不好,要个孩子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没干两下就倒了,所以黄会员并没有什么机会体验一把做女人的快乐。

她骨子里又是个传统观念很强的人,跟汪小春程小小他们完全不是一卦的。

张富贵因为长期做事的缘故,所以身体的线条很健硕,黄会员只是用余光瞄了两眼,马上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黄会员他们赶到卫生所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卫生所的门前长椅上坐着好几个学生,一个个脸上都挂了彩,胳膊上绑着纱布,可唯独不见张子坤。

“熊大夫,这些孩子们是怎么了?”

黄会员指着长椅上的孩子们问道。

“几个孩子上课偷偷溜出来骑自行车,不小心摔了,诺,那边还有一个不肯来打针的。”

熊大夫指着不远处的张子坤,,无奈摇了摇头。

顺着熊大夫手指的方向,黄会员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的那个逆子,此时正坐在休息室门口,一条胳膊低垂着,不哭也不闹。

“你这臭小子,你是想把我给气死是吧?我花这么多钱是送你去学习的,不是让你逃课的,你要是不想读书就不要去学校了,跟你阿姐一样去外面赚钱去,一个个的就不让人省心是吧?我今儿就打死你这个逆子!”

黄会员气急败坏摸着一把椅子就跑了过去,可刚跑到张子坤跟前,又心软了下来,她把椅子往旁边一放,把坐在地上的张子坤给拉了起来。

“你这伤疼不?”

如此心软的语气,也让张子坤吓了一跳,他这才敢抬眼看着自己的阿娘,看到黄会员眼里的泪花,他的心也软了下来。

这伤怎么可能不疼呢?要知道他整张脸都被冬矛刮伤了。当然不仅仅是脸,还有腿都划了一道口子,最为严重的要算他的左手。

何止是疼啊,是他妈的命都快疼没了啊?

可即使黄会员就在跟前,张子坤也不敢说实话,尤其是旁边还有条刚刚黄会员想打死他的凳子。

但此时也不能跟黄会员硬碰硬,于是张子坤马上撒娇道,“阿娘,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后都乖乖的,绝对不调皮捣蛋了。”

这种保证张子坤不知道说了多少次,黄会员耳朵都快听出老茧来了,她把头偏向一旁,“你以为我还相信你这个兔崽子的话?我告诉你,我是不会信的。”

“你们先别说那么多了,你家儿子的胳膊还要不要的?如果还要的话,就马上带他来这儿,要不然他的手就废了!”熊大夫朝这对母子喊道。

一听到手要废了,黄会员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马上扶着张子坤来到熊大夫跟前,“熊大夫,你好好帮我家孩子看看啊,这手可千万不能出事啊?这是手废了,这辈子他就毁了!”

我尽量好吧,你先出去,别耽误时间!

张子坤的手是四个孩子当中伤得最重的,其他三个都只是些皮外伤,而张子坤的手却伤到了骨头。

几个孩子被送过来时,张子坤不肯进来,就一直坐在门口,其他家长得知情况马上就来了卫生所,出钱的出钱揍娃的揍娃,就这么一个娃子家长迟迟没出现。

再加上张子坤再痛也不吭声,所以熊大夫只好先给其他孩子处理伤口,可这会儿来给他处理伤口时,这只脱臼的手恐怕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熊大夫面色凝重,他摇头道,“你这只手脱臼时间太久了,我只能试试给你正骨,但不保证一定能恢复如初!”

“那意思就是可能我这条胳膊以后废了呗?”

反观张子坤一脸镇静,好像这只手跟他毫无关系。

黄会员听到这话,直接冲了进去,“熊大夫,你行行好,我家孩子可不能缺了这条胳膊啊!你要多少钱都行,我都给,我有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是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熊大夫再次强调,“我只能用夹板给他固定住,你们回家也要自己注意。”

“好,好,好,一定注意!”黄会员连忙称好,目光落在张子坤绑着夹板的手臂上,心疼得眼泪一直往下掉。

“阿娘,我不疼,没事,真的,一点儿也不疼!”

说实话看到黄会员哭成这样,张子坤心里也过意不去。

这些日子他反复思考了很多,他确实不是读书的料,老师在上面讲得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可他愣是一个字都听不进,不仅听不进去还成了催眠曲。

刚开始老师还会用粉笔头砸他脑袋,时间久了后老师也懒得管他,而他每天都在睡觉,吃得多睡得好,看上去都不像小学生,更像高年级的学生。

这不今儿去教室的路上正遇到几个高年级的同学,大家谈天说地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几个人在一块商量着逃课去哪儿玩。

这几个孩子都是很调皮家里条件也算不错,对于读书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有人为头自然一拍即合,马上就翻墙逃出学校,在一个废旧的回收站,找到一辆自行车。

他们当中都没有人骑过,围成一圈开始琢磨,这不一琢磨就都摔成这个鬼样子。

此时黄会员真是又气又心疼,回到家天已经黑了,还没进屋就看到王秀花带着张哆哆站在自家门口。

她先是一愣,然后开始抱怨,“阿娘,你说我这是个什么命啊,我这真是生了个逆子啊,别人家的孩子,老实乖巧还能帮家里做做事,而我这个逆子一天到晚都在外闯祸,我每天那么辛苦维持这个家,阿娘,这日子真是一天盼头都没有了,一天也没法活了……”

“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王秀花看到张子坤手上缠着的绑带,眼泪就控制不住了,一把搂过张子坤就开始哭,同时还不忘数落黄会员几句,“会员啊,你就不要说丧气话,你这让孩子听了心里得多难受啊,你看看他都伤成啥样了,只要这人还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阿奶,我没事,真不疼,你们不要哭了,我晚上就吃了点面条,又走了那么久的路,现在有点饿了,能不能先搞点吃的啊?”

话音刚落,张子坤的肚子也跟着唱起了歌儿。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黄会员气得用脚踢了一下墙壁,这一脚用力过猛,把自己也踢疼了,只见她哎呦一声,疼得皱了皱眉,就默默去了厨房。

看到自家儿子伤成这样,怎么可能不难过呢,要知道她这个儿子可就是她的命,她只是气恼,更气的则是张强明连句话都说不明白,害得她跑错了路,还耽误了儿子的治疗,要是张子坤有个好歹,她绝不可能轻易就放过他!

就这样,她在厨房切肉,把菜板剁得很响,以此来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

“子坤哥,你这个手一定要注意啊,这个绑带可千万不能拆,要是骨头无法归位,以后这手就废掉了。”

张哆哆又不放心嘱咐着,同时她更好奇张子坤口中所说的自行车,没想到镇上已经开始流行自行车了,幸亏这个路已经在开始修了。

其实外面的发展还是挺快的,只不过自己一直呆在这座山里,有种与世隔绝的生疏感,就连时间也好像过得很慢很慢。

或许这就是山中无岁月的由来吧!

可再如何无岁月,时代进步的号角一定会像春风一样吹遍大地,而她要做的就是抓过每一次机遇,去创造自己的生活。

得考虑考虑去镇子上开理发店了,说不定下一个时代就是非主流的天下。

“好嘞,放心,我皮糙肉厚的这点伤痛不算啥,我跟你说哆哆,你是没见过自行车,那玩意跑起来非常快,比我们平时走路要快得多,要是以后我们人手一辆,那去镇上不就方便很多了嘛?”

“嗯。”

“等我以后有钱了,我就给你搞一辆,带你出去兜兜风!”

张子坤拍拍张哆哆的肩膀笑得一脸灿烂,虽然摔得浑身是伤,但对他来说好像没一点影响,依旧沉浸在骑行车的快乐中。

“那还是要等你有钱再说吧!”张哆哆笑了笑,“子坤哥,你平时剪头都是在哪儿剪的呀?一个头多少钱?”

平时剪头?张子坤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不明白张哆哆为啥问他这个,要知道他的头发从小到大大都是黄会员自己用剪头给他剪的,每次剪完都是层次不平,就跟老鼠咬得一样,为此还总被同学看笑话。

他认真回道,“我剪头不要钱啊!我都是我阿娘自己给我剪的,不过我们班有同学在那个什么摊子上剪,好像是5毛钱剪一次吧!”

“摊子?”

“对啊,你应该没见过那种摊子。”张子坤进一步解释道,“那就是一个移动的摊位,摊主也就随手背个剪头包和一条板凳,就像我阿娘那样,这个地方没人就可以随时换个地儿。”

剪一个头发才五毛钱,说实话这太便宜了,如果想靠剪头来赚钱确实也比较困难,这个理发店的起步估计有点难。

“你不会也不想读书,然后出去摆摊给别人剪头发吧?”

张子坤嘿嘿干笑两声,眼底都是期待,要知道如果连张哆哆这种会读书的神童都不去上学了,那他就更不用去学校了,不去上学的日子可真是爽呆了。

“也?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读书了?”

“我……”张哆哆挠了下自己的后脑勺,“也不是不想,我也知道读书的重要性,可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嘛,我就是没有那个学习的劲儿,看到书就犯困。每次老师在上面讲课,我就在趴在桌子上睡,老师的话就跟催眠曲一样,入睡得特别快!”

对于不想上学的人而言,这上学真是痛苦的折磨,最残忍的鞭刑。

“那你有想过不读书去干啥吗?”

即使不读书,那也要有一项生存的技能,若不然以后很难在这个社会生存,更难以发展。

“我还不知道,我现在也很迷茫!”

张子坤如是道,他毕竟还只是个9岁的孩子,只是觉得读书很痛苦,他不想读书,想赚钱,可至于这个钱要怎么赚,他一点儿思路都没有,现在的他就只想每天都跟高年级的同学一起翘课在外面混着玩。

“你要是没想好的话,就还是先上学,然后你可以去看看那些老师傅是怎么剪头发的,说不定将来你可以自己开个理发店啊?等你自己有点技术了,到时候如果还不想读书,估计二伯娘也不会再逼你了!”

“哆哆,你真是厉害,行,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就按照你说得办!嘿嘿!”

张哆哆这么一分析,让张子坤茅塞顿开,只不过他顿开的方向好像搞错了。

张哆哆本意是想让他学些剪发的基本功,为了将来好开理发店,而他只听得了有关于不读书的那一句。

王秀花跟黄会员一直在厨房忙碌,时不时就传来俩娃的笑声,俩人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如此看来张子坤再过几日说不定就能恢复如初了。

“阿娘,这面条还挺多的,你要不要给哆哆也装一碗啊?”

难得黄会员今儿这么大方,王秀花一愣,随后笑道,“难得啊,哆哆要是听到你这句话,估计得偷乐好几天,行,那我就给她装一碗!”

要知道从黄会员手中要食,就如同从老虎口中拔牙,怎么能不让人偷乐?

“阿娘,你看你说得,把我形容得那么抠门,我可大方着呢!”

“好,你最大方,行了吧?”

王秀花笑着说道,把自己装好的面条端了出去,“哆哆,这是你二伯娘给你吃的,快看看这么大一碗,有菜有肉呢!”

啥?张哆哆不可置信瞪大双眼,这个二伯娘今儿是抽了什么风,怎么跟平时不太一样了?

果然张哆哆此时的反应就跟王秀花猜想的一样,她笑道,“你这孩子,还愣着干啥?快谢谢你二伯娘啊?”

此时张哆哆呆呆的表情很可爱,她乖巧坐到饭桌旁,对着一旁正在给张子坤喂面条的黄会员甜甜地说道,“二伯娘,谢谢你,你对哆哆太好了,还从来没有人对哆哆这么好过,你真是比我亲娘还要像亲娘啊!”

这话真真假假不做考究,但这小嘴真就像抹了蜜,黄会员的心都要融化了。

她马上回了张哆哆一个宠溺的笑容,“你这孩子说话真好听,把二伯娘夸得都要飘起来了,二伯娘也知道你阿娘对你不怎么样,你放心,以后你想吃啥就跟二伯娘说,二伯娘都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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