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学长,你是易感期到了吗?”许秋白微微推开他,又被搂得更紧。
这年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许秋白虽是Beta,但对AO那回事也多少有点了解,只是了解得没那么透彻,更何况温罗是数量稀少的S级Alpha,资料更少,网上多是各种胡说猜想,据说他们和一般的Alpha有区别,但具体有哪些不同,他就不知道了。
周期这种东西,也会因人而异的,且他从未遇见过温罗易感期。
学长是个自控力和计划性很强的人,所以章沉的目的是激起学长的易感期吗?
为的什么显而易见。
许秋白眉间少见地拢起暴躁和阴沉。
“学长,你清醒一点,再忍耐一下好吗?”
许秋白大力把人推开,一抬头,这人还急了,红着眼流露出不满,还要缠上来。
许秋白双手啪地捧住他的脸,认真道:“等我半分钟,不,十秒就行。”
这里到底是在走廊上啊,学长不清醒,他可不能跟着迷糊。
许秋白起身推开包间的门,温罗的视野中忽然不见了人影,他陡然睁大眼,焦躁和失去什么的不安涌上,意识愈加混沌。
许秋白是进去拿手机的,却被倒在地上的人吓了一跳。
如果他是Alpha或者Omega,此时就能闻到空气中浓重的发|情信息素,然而不用闻,他也看出来了,这个谎话连篇的人正不堪地扭着,眼里笼着水雾,已然失了往常的冷静。
他甚至想要扑上来。
许秋白避开,拿了手机就走,他现在没心思跟这个人算账,他的一颗心都挂在温罗身上了。
好在许秋白平时健身,力气不错,他把温罗背去楼上,开了间房,从温罗身上搜到了手机和车钥匙。
“学长,你车里有抑制剂吗?我下去看看,没有的话去买……我很快就回来,你乖乖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
有些易感期的Alpha在过程中会不清醒,过后甚至会因承受不住混乱而屏蔽部分记忆,许秋白误以为温罗处于神志不清的易感期,还试图用抑制剂控制。
但是,S级的抑制剂不是随便就能买得到的。
他判断失误,不了解温罗的实际情况,于是付出了“代价”。
刚要起来,他就被一只强劲的手臂环住,紧接着被摔在床上,火热的唇热切急躁地覆了上来,一下子就撬开他的嘴唇,攻势猛烈。
许秋白全无招架之力,他平时自诩练出一身好肌肉,这时候才发现有人比他更不显山不露水,那精健的胸膛像铜墙铁壁,他连推都推不动。
许秋白被亲得浑身发|颤。
他们的喉咙急促滚动,吞咽唾沫的声音粗沉而色||情。
房间里全是浓到要溺死人的信息素,那样程度的信息素,足以让任何一个Omega在闻到的瞬间就软成一滩水。
而此时,Alpha压在身下的是个Beta,他无法被Alpha的信息素占据,体会不到信息素交融时的灵魂震颤。
尽管如此,Beta还是全身发软,沉溺其中。他的欲|望和臣服不因信息素的压制,而是遵循内心,那是动情的样子。
房间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不知半夜还是什么时辰,许秋白挣扎着想要下床去,又被一把捞回床上,他气喘吁吁地侧躺着,后背黏着一具烫|热的身体,一只大手掐住他的大腿。
抬起。
挤了进去。
许秋白第一次体会到Alpha恐怖的精力和持久度,那真是不知疲倦啊,疯狂又凶猛,无视他的任何求饶呼喊,整一个失去理智的野兽,脑子和身体全被欲|望控制了。
许秋白像条小船,在水中起起伏伏,迷迷糊糊中想,爱这种东西果然还是得清醒的时候做,得有交流,说说情话,轻轻缠绵地吻,哪像现在,他都快散架了身上的猛兽也不心疼。
听说Alpha的易感期至少一周打底,有些强悍的一次都能持续一整天不停。
许秋白吓都吓死了,早上时强撑着睁开眼,他必须去搞些抑制剂,只靠他来是不行的,搞不好要变成向日葵。
咚——
许秋白没站稳摔在了地上,浑身上下酸痛难忍,还困得很,他撑着床沿哆哆嗦嗦起来,两条腿软得不行。
太狠了,真的太狠了。
等温罗醒来,他绝对得做点什么讨回来。
强忍着不适挪到浴室,简单洗了个澡,许秋白这才感觉好多了。
拿上温罗的车钥匙,他一副被掏空的惨样出了酒店,很快找到了车,却看见车旁站着个人。
是个长相白皙可爱的男生,看着比他小两三岁的样子,身材纤细,不出意外的话是个Omega。
男生弓着腰,双手放在额顶,在很努力地透过车窗试图看清里面。
忽然车叭地发出鸣响,男生猛地被吓了一跳,惊吓地连退数步。
“找什么呢,你东西落里边了?”许秋白说。
本以为男生这下该离开了,没想到他紧紧盯着许秋白手上的车钥匙,一双小鹿般的眼露出浓浓的警惕。
许秋白正觉得有些奇怪,就听他说:“你车钥匙哪来的?”
语气很不客气,甚至有些严厉。
许秋白挑了挑眉:“我朋友的,怎么?”
“你是罗哥哥的朋友?”男生的肩膀放松了些。
许秋白有些惊讶:“你是温罗的?”
温罗和家里关系不紧密,许秋白没见过他的家人。朋友的话,大学那会儿七七八八见过不少,但并没有这个男生。
这个年纪,难道是亲戚家的小孩?
男生似乎因为这个问题有点雀跃,他往前几步,刚想作答,却突然脸色大变,大步疾走至许秋白跟前,用鼻子在他身上做出嗅闻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