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房间，一些黑点从他指缝间滑落进了这个许久未有人关顾的房间中。

阿卡姆精神病院。

老熟人们，一只蝙蝠落进了这里，保安们自然也注意到了他。

值夜班的医生朝向他走来的蝙蝠点了点头：“可能是你送来的新药管作用了，最近他们都很平静。”

“你确定是那些药？”蝙蝠拿起了诊断记录，上面是一些他触目惊心又极为熟悉的名字。

“不确定，但你知道的，现在的他们极为安静，之前把镇定剂剂量翻倍都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医生叹了口气，“或许他们好了？”

“那么其中几位就可以上刑场了。”蝙蝠侠放下了手中的诊断记录，这并不能打消他心中的违和感，他的声音低沉嘶哑，“让我去见见老朋友们。”

“当然。”值班医生带着他往里走，过程中还因为最近几个月来过于放松的氛围开起了玩笑，“你什么时候伙同你的合作伙伴买下这里？”

“布鲁斯·韦恩更关心旧城区改建。”似乎也是被这种氛围感染所致，蝙蝠侠难得多说了一句话，医生还没来得及接上这句破天荒的回答，不远处第一个房间的铭牌已经清晰可见。

【哈维·丹特】

“我知道你在听。”蝙蝠侠开口了。

探视窗中出现了那张诡异的脸，双面人平静的看着他：“你想试探我对这件事的看法？”

“据我所知，你很久没掷硬币了。”蝙蝠侠停顿片刻，“你表现得很正常。”

双面人两半脸此刻相同的平静：“或许，我正常了，像你所希望的那样。”

蝙蝠侠抿紧了唇，他希望，但并不是这种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变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坏。

“我想你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双面人朝他露出那边好脸，“替我向他问好。”

蝙蝠侠离开了，前往另一个病房。

医生没有在他们简短的交流中打扰两人，此刻才开口：“或许你应该去见见最深处的那名重症患者？”

蝙蝠侠停住脚步：“他怎么了？”

医生：“你知道的，他天天都会提起你……你也应该看到我写的记录了，是的，他不再笑了。”

两人脚步转快，一路上各式各样的铭牌房门被他们路过，但相同的是不再如同半年前这些病人进来那时的吵闹。

平静，安详，就好像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疗养院而已。

终于他们来到了最深处。

铭牌上的单词并没有任何的损坏，也没被人戏剧性的添上一抹红，甚至探视窗后显示的那张惨白的脸也失去了标志性的笑容。

【小丑】

他停在了门前。

两人都没有开口，医生开始拿笔写写画画，大约三分钟后蝙蝠侠直接转身离开。

值班医生困惑的看了一眼虽然不爱笑但总会提起蝙蝠侠的小丑后赶紧跟上蝙蝠侠，他翻动着手中的记录页确认了一下刚刚并不是自己的幻觉，颇有一种两名主角明明在该在的位置，但都没做出该有的反应。

医生纳闷的合上本子：“你知道原因了？”

“不知道，但这正是问题所在。”蝙蝠侠离开了阿卡姆。

所有条件都排除了，那么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魔法。

他得去找黑暗正义联盟的人。

不论如何他希望最后的答案最好别是这个，因为魔法本身就很难处理，更何况这一次是持续时间如此长久并且效果如此显著的情况。

最好别是。

蝙蝠侠踩上了油门，但下一刻通讯接入了进来：“……便士一？”

“你白天的时间有预定了。”老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或许是一个惊吓，但你得先放下那些暂时不会有什么影响的问题，先回来看看这个。”

蝙蝠侠皱紧了眉头，犹豫片刻，还只是给扎塔娜发送了消息：“收到。”

·

“铛铛铛。”铁门被人敲响了，少年犯睁开了双眼，不意外是托着三盒披萨盒的青年警官，他露出了无辜的表情，“披萨到了。”

少年犯从床上站起：“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