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制造者躺下了，躺在了自己幽魂居的医疗台上——他毫不意外自己的老巢会被布鲁斯追踪到，他们太了解对方了。

“你不应该来我的地盘——就像我们的协议那样，我不会踏入你的地盘半步，”明科嘶了一下，布鲁斯将他的制服卸下开始用他的医疗器具给他检查，他有些后悔给圣象编写了恐惧模组，“你又一次打破了这个协议，上次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代替了我位置的搭档呢？”

“他是夜翼，我以为你知道。”蝙蝠侠给他检查了一下，内脏的确出血了，但在来时的路上依靠他的针剂还有明科本人的努力下*，伤势已经有些好转，接下来就是固定断了的肋骨——看来幽魂制造者得休息几天了，“你肯定知道。”

“哼，当然，我的替代品们，那些叫做罗宾的走地鸡们还有那个会飞的外星人，”明科毫不在意的嘲讽——可?是他的记忆力显然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意，“哦，还有一个你一直舍不得下手的罪犯，听说你还在大学期间与他有过一段——该死的，你打算勒断我的其他肋骨吗？”

“如果这能让你闭上嘴的话，我会的。”蝙蝠侠给他固定好了伤势，开始清理那些用过的工具，“接下来你该消停几天，考虑到你与你的助手全部带伤在身，如果你要求助我帮你解决你的城市的问题的话——看在我们过去的交情上，当然。”

明科躺在手术台上冷哼：“别以为我的城市和你那个地方一样，这次给钯金的教训足以让他们安静一个月，不是谁都有那样的勇气冒着被我砍掉头的风险作案的，还是把你的注意力放在你的地盘上吧。”

“她很平静，”蝙蝠侠叹息道，“安东——考虑当年你的要求我就这么叫你了——你得和我说清楚有关于鬼故事的事情，拖延下去没有意义。”

明科沉默了片刻，随后他漫不经心的开口：“我有什么好说的，那个狡猾的小崽子没把所有的一切告诉你吗？——看在他连我的所有细节全部都告诉你的份上，他难道不会继续渲染他在我这儿的可怜遭遇吗？”

布鲁斯开始调试起了圣象，显然他刚刚往其中注入的病毒量有些太过了，幽魂居中的设备有些错乱得没法好好使用：“不，他没有，他作为一个孩子，不仅爱我还爱你。”

“爱？”幽魂制造者厌烦的摆了摆手，“你以为遗传了我基因的他会有这种情绪？哦，的确你的基因也中和了一些——很显然抹除了一些我胜于你的特点。”

“需要我提醒你，你输给我的次数远大于你赢的次数吗？”蝙蝠侠心平气和的背对着明科，这样子的斗嘴让他找回了一些过去的感觉，“别试图回避话题，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得坦白和你强调，他在我面前提到你，从不责怪你，也不提他物质上是否有所缺失，我也能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看得出你也没缺少他的教育，他也理解你所作所为只是你的基因缺陷——当然你将此点看做是优点。”

明科冷哼并不作答，布鲁斯点开了数个窗口：“他不苛求更多的关注，他知道你不明白那种感情也无法给他——这点我持保留意见——所以他想找我，布鲁斯·韦恩会给他这些。”

明科反应了下：“他不知道你是蝙蝠侠？”

布鲁斯：“感谢你在你的资料中把布鲁斯与蝙蝠侠分的很开，我也为你做好了后续工作。”

明科嗤笑：“你可把他想的太好了，不从我这儿寻求关注也不是一开始就在计划中写上了你的名字，他可不是一个符合常理的乖宝宝，他经常把自己当做鱼钩上的诱饵跑出去勾我没有脑子的对手们，从中获得他想要的关注度与快感——看看，他甚至骗过了你，钓上来了一只大蝙蝠，你都认为他是你想象中的那么柔弱无辜的好小孩。”

蝙蝠侠动作停顿了一下，一直无法点亮的应急灯终于恢复了正常：“那不是你的错安东，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想接下来的时间中我们可以一起纠正他。”

“哈？”明科发出了一声笑，“纠正他？我得提醒你，他从我手中溜走了半年后，我觉得他在逃命上已经顺利出师了，我没必要再去管那只小崽子的死活——我可不像你还有你们那些被人捧为座上宾的俱乐部会员们一样，会对一个实验室中出来的，除了血缘和我有关但本质我不需要付任何责任的愚蠢崽子多付出更多关注了！”

“但你教导了他三年半——”蝙蝠侠察觉到了不对劲，半年这个时间片段太过于敏感让他忍不住多想，他暂且压下了这份怀疑，“你从那个实验室中救了他带到身边，甚至连鬼影一号不曾告诉的真实身份都倾囊相授。”

那是因为——明科几乎脱口而出，很快他察觉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因为你和塔利亚的孩子而接受的他？你有罗宾，那么鬼影一号会比罗宾更好，你有达米安，那么鬼故事会比达米安更好。”

蝙蝠侠冷静的指出了他的错误：“别撒谎，你接受他的时候，达米安还没和我见面。”

明科反而笑了：“看在塔利亚和我的交情上，你以为我会不在你之前知道达米安？”

两人双目——隔了两层材质——相对，终于明科松口了，他重新躺回了手术台上：“你想知道什么。”

“他的暴食症，我想那应该不是短暂……半年就能够养成的，我也觉得你不会缺他一顿饭吃。”蝙蝠侠重新转过身去给幽魂制造者修圣象。

“暴食症？”明科几个音节几乎是从鼻腔中出来的，“看来他一刻都没在你面前少用那个东西，不管你信不信，我得提醒你，那家伙可不是普通的碳基生命，他属于模因生命，不需要进食不需要睡觉，不要因为他的伪装就被蒙蔽了。”

蝙蝠侠并不意外：“你提到了他的特点，他通常会在什么情况下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