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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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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江酒冷笑一声,“臣的私事,陛下也要过问?陛下管的还真是宽呐!”

“私事朕可以不管,但你身为一国皇女。应当为天下百姓做表率。你不学无术也就罢了,竟然还终日去混迹赌场和烟花柳巷之地,你这般,是有辱皇家颜面,你说你该当何罪?”

苏江酒依旧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辩解道:“陛下,臣不过一介废柴皇女,并不适合为万民做表率。若陛下看不惯,大可处罚臣,甚至废了臣。臣不堪大任,甘愿将景王府和头衔让出。”

“就算你是废柴,不堪大任,但你依旧姓苏,骨子里流的是皇族的血。你是皇室苏家正儿八经的血脉。”苏江月轻叹了一口气,“景王,朕已经为这件事与你说过很多回了,既然你如此不听劝,那就拖下去,杖责百下,让你涨个记性吧。再者,再过几月,就是一年一度的科举,此次科举的试卷考题,就由你来负责。”

苏江酒起身下跪行礼。她一脸轻蔑的模样,“臣谢陛下信任,此次科考,定不负陛下所托。”

苏江月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便离去。苏江酒对着苏江酒离去的背影遥遥一拜,行了一礼,“臣,恭送陛下!”

景王府的后院中,卵石铺成地板的地面上,放着一张长木凳。凳上趴着苏江酒,两个身穿紧身衣的宫中侍卫拿着宽大结实的板子,一板又一板的打在苏江酒腰背上。一旁还有一个奴婢在报数。

苏江酒虽是疼痛难忍,却硬生生咬着牙一声不吭。

后院的走廊里,站着十个被苏江酒接入府中的小馆,苏江酒将他们当面首养着。他们在一旁冷眼旁观,还叽叽歪歪的讨论着。

奴婢报到五十一下时,苏江酒的后背已是血肉模糊,鲜血都渗到了木板上。

桑故卿闻讯赶来,只见苏江酒的背上被打的鲜血淋漓,衣服和血肉都沾到了一起。

桑故卿看着,心里万分心疼。像是比自己受了刑罚更痛心。板子还在继续,桑故卿实在忍受不了,便不顾众人的阻拦跑了过去。

桑故卿明白,君王一言,说一不二。

所以,他也没打算要阻止。他一下趴在苏江酒背上。这一举动惊到了在场所有人,两个侍卫停了手,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桑故卿却一脸坚定道:“殿下沉迷花街柳巷,皆是本君没有束缚好殿下。本君也理应受罚,你们行刑吧!”

桑故卿话音刚落,苏江酒哽咽了几下,将要流出的血水吞入腹中,她冷冷命令道:“来人,将驸马拉下去,带回房中,没有本殿命令,不许他踏出房门一步。”

此话一落,两个奴婢走了过来。桑故卿急的大声喊道:“都不许过来!谁敢过来,本君就杀了谁!”

婢子听后,便停住了脚步,两人愣在原地进退两难,不知所措。

桑故卿趴在苏江酒身上,苏江酒的心肠也不是铁石所做,桑故卿对她好,她不是不知,只是她始终放不下自己心里的执念,也不肯承认自己喜欢他罢了。

桑故卿命令道:“你们还不动手吗?一百丈若不打完,你们永远都不能回去向陛下交代。”

侍卫刚准备动手,苏江酒的语气冷若冰霜,狠狠警告道:“哪个不怕死的敢动手一下,本殿成全她!”

报数的奴婢走上前,对着苏江酒行了一礼,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殿下,奴婢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您不要为难奴婢们。”

苏江酒言语缓和了几分,“本殿不会为难你们,在旁边等着!”

奴婢行了一礼,“是!”

语毕,便领着两位侍卫退至一旁。

桑故卿命令道:“故卿,你到我面前来,看着我!”

桑故卿对苏江酒的话从不违背,这次也不会例外。桑故卿走到苏江酒面前,蹲下身,苏江酒伸出一只颤巍巍的手,桑故卿双手立马握上苏江酒的手,看着苏江酒脸色惨白,满头是汗,嘴角血水不停流出,桑故卿心疼的泪流不止。

苏江酒摸到桑故卿的肩上,桑故卿只觉左肩处一麻,自己便动弹不得,口不能言。

后知后觉的他这才在心里大喊,糟了,江酒让我过来就是要点我穴道。这下好了,动弹不得,还不能说话。

苏江酒命令道:“来人,送驸马回房。”

一声令下,景王府的下人赶忙走来,将毫无挣扎之力的桑故卿好生生的送回了房间,而侍卫也继续行刑,待苏江酒的刑罚实施完时,苏江酒后背的皮肉已经溃烂,她是被人架着回的房间。

白日的残阳渐渐隐退,深夜寂静。

书房里,萧曦泽端坐在椅子上,一盏残烛闪着微弱的光将桌上的舆图照的透亮。

舆图上画着六国两族的各州各地,画的无比细致。

萧曦泽盯着古月国,陷入了沉思。

良久,只听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将萧曦泽的思绪拉回现实。

萧曦泽问道:“谁?”

门外人恭敬道:“陛下,臣是尹鹏。”

萧曦泽问道:“查到什么了?”

尹鹏据实相告,“陛下,谢玉松是兴朝锦都人,家中世代为商,从小父母双亡,家中因只有他一个独子,所以他在兴朝举目无亲,他没什么特别的。而且,谢玉松身世清白,之前还在兴朝参加过科举,但都落榜了。一直不得志的他一气之下便离开了兴朝,四处云游。”

萧曦泽微微颔首,“你先退下吧!”

尹鹏行了一礼,“是!”

尹鹏语毕,转身离去。

这日一早,天刚刚微亮时,古月国的大殿上已站满了群臣,众朝臣个个身着朝服,面容庄严肃穆。

而大殿中央站有一人,此人正是谢玉松,他一袭青衣华服,身姿如松,站姿笔直,气场强大。

他今日是代表南陌国的使臣,特来古月国,让南陌与古月交好的。

谢玉松对高坐上位的胡嘉行了一礼,“南陌谢玉松拜见古月王上,王上万岁万万岁!”

胡嘉沉声道:“免礼平身!”

“谢王上!”

谢玉松直起腰身后,胡嘉问道:“前几日便听苗卿说,南使前来我国,是来讲和,重修两国旧好?”

谢玉松对胡嘉行了一礼,“正是!”谢玉松挺直腰杆,不卑不亢,“陛下,兴朝新鼎宸极,然今之兴朝,已臻强盛,雄踞六国之冠。圣君御宇,拓土开疆,富国强兵,有混一宇内之志。今兴朝陛下欲广舆图、建不世之功,谋攻南陌。虽师未发轫,然战书已至。我国陛下虽未卜兴朝兵戈之至否,然兴朝泱泱大邦,我国陛下心忧惕厉,是以遣臣来谒古月,冀求援兵。伏望王上垂怜援手,拯济南陌。我国陛下定感恩戴德,没齿难忘。”

胡嘉闻言不解,“兴朝和南国向来无冤无仇,若兴朝攻打南国,岂非出师无名?”

谢玉松解释道:“王上,当此乱世,贤明之君欲强国者,志在拓土开疆,岂必假师出之名哉?且夫史册皆为胜家所撰,设若兴朝克捷,南国归复,古月将何以自存?盖唇亡则齿寒也!”

胡嘉虽然心机城府不深,但也不会轻易信人。对于谢玉松所说的话,他依旧心有疑虑,只是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问道:“南使,若本王同意和南国结盟,重修旧好,不知南使有何计策可打败这鼎盛的兴朝?”

谢玉松眸光微动,言辞灼灼道:“王上,兴朝虽隆盛矣,然新易其君。新君初践祚,其基未固。若亟欲立战功以彰己能,此反为其瑕衅也。古云:“万人操弓,共射一招,招无不中。”王上,微臣不才,若王上许与我国陛下缔盟,共御大兴,臣愿奔走四方,速往他邦小邑,结众国以聚力,同伐兴朝。但俟兴朝陛下临南国,臣即联诸国并攻兴朝诸州。斯时,兴朝陛下将腹背受敌,败局定矣。”

胡嘉疑惑道:“那你怎么就能确定,自己就一定能说得动其他国家一道联手攻打兴朝呢?”

谢玉松当然说不动其他国家能来攻打兴朝,但架不住他一张嘴及能忽悠。他此来古月的目的不就是让古月不依附南国,从而才好让南国攻击古月吗?

谢玉松依旧一本正经道:“王上,燕邦以女君临朝。女者多有狷傲褊急之蔽,睚眦必报,骄纵自恃。若臣得觐燕主,必陈于前曰:“兴朝势若崛岳,怀并吞宇内、混一六合之志。六国之中,唯燕以女御国,兴朝必首加兵焉。盖世人皆知女质柔荏,难膺君位之重。”若得见安狼国君,臣则曰:“燕朝若倾,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夫安狼之君,体魁神勇而智虑浅陋,未肯臣服,诸事悉从幸臣封允之谋。且其怯懦如鼷,惜财如命,远不逮其弟安兰秋之贤。臣当告之曰:“王上若按兵不动,待南、燕、古诸国覆灭,兴朝岂容安狼独存于宇内?此系家国存亡之枢机,望王上慎思之!”安狼闻此,其主之畏葸、燕主之骄矜,必兴师伐兴朝矣。”

谢玉松这番说辞,让生性多疑的胡嘉并不相信,他缓缓开口,“南使之言,容孤再考虑考虑,过几日再给南使答复。南使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要不先下去休息吧?”

谢玉松叹息一声,只觉惋惜,“王上不必了,既然王上不愿和南国结盟,那在下便不再打扰,这就告辞!回去和陛下复命。”

谢玉松语毕,都不顾胡嘉的挽留,转身便决绝离去。

谢玉松一走,满殿大臣议论纷纷,“此子信口雌黄,连我邦都难说服,更遑论他国?”

“依吾之见,那南国使臣不过徒有利舌,实则无谋少智。”

“依我看,定是兴朝向彼等下了战书,彼等走投无路,这才遣这般无知之臣来我古月国,如那跳梁小丑般惹人发笑。”

……

此话一出,众位朝臣哄堂大笑,乐不可支。

站在高台上的小太监捏着嗓子道了句,“肃静!”

一声令下,众朝臣皆都闭嘴,站回了自己的原位,恭恭敬敬面向胡嘉,不再多发一言。

可胡嘉今日的右眼皮却一直突突往上跳,他心里莫名总感觉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一般。

心烦意乱的他果断选择了退朝,他在众朝臣的高呼万岁中退场,带他走后,众朝臣也都纷纷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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