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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扩土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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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淮攻势如电,他双足稳稳扎地,腰身一拧,右掌如开山巨斧般狠狠朝白清兰当胸劈去。

这一掌凝聚了他全身的功力,掌风呼啸而过,如利刃般切割着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漩涡。

白清兰柳眉倒竖,她玉手轻抬,五指微微弯曲,内力在她体内飞速运转,顺着手臂源源不断地涌入掌心。

只见她单手缓缓推出,掌心光芒流转,打出一掌。

掌力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出,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浪,如惊涛骇浪般朝着容淮席卷而去。

气浪所到之处,桌椅倾倒,仿佛整个宫殿都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颤抖。

两掌相交,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仿若晴天霹雳,震得人耳鼓生疼。

一股强大的气劲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开来。殿内诸多珍奇异宝、古玩器具瞬间被这股气劲波及,化作齑粉,碎末如雪花般纷纷扬扬洒落。

地面剧烈震动,好似遭逢了一场地动山摇的浩劫,砖石龟裂,尘土飞扬。

那原本高高在上、象征着无上尊荣的龙椅,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瞬间被撕扯得四分五裂。

残木断片如利箭般四散飞溅,有的甚至嵌入了墙壁之中,发出“砰砰”的声响。

容淮被这股强大的反震力震得身形一晃,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稳住身形。

白清兰也被震得后退了几步,脸色微微发白,但她眼神依然坚定,丝毫不露怯意。

两人各自稳住身形后,目光紧紧对视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新一轮的攻击一触即发。

地面恢复平静后,容淮被震得踉跄后退几步,一口鲜血涌出,染红了地面。

全泰等人慌张呼喊,“王爷,王爷……”

容淮抬手阻止他们,他知道白清兰武功高强,强行交手占不到便宜。他用手抹了抹嘴角的血,冷笑一声,“不愧是凤泽四年的天下第一,果真厉害。白清兰,楚熙有你,真是他的福气!”

这话中带着一丝嘲讽。

容淮自知不敌,便只能转身离去,他的臣子们虽满脸不服气,但也只能灰溜溜的跟着离开。

容淮刚走,宫外传来太监的高呼,“贤妃娘娘驾到!”

只见韶思怡身着一袭锦衣华服,在高桑妍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大殿。

满殿文武再次下跪行礼,齐声高呼,“臣等/末将参见贤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韶思怡红唇轻启:“都平身吧!”

众人谢恩后站起身来。

韶思怡在高桑妍的搀扶下走上台阶,站在白清兰面前,笑道:“白姑娘,真是抱歉!韶太傅是我父亲,他自是会为我多多着想的,所以他不是故意要顶撞你的。白姑娘,我知道陛下想封你为后,但你一直不愿意,所以,后位一直空悬。白姑娘,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和你争,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白清兰唇角含笑,眼中寒意却更甚,“娘娘,我也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来兴朝为后,更不会成为你的威胁。你腹中孩子既是陛下的,若是男儿,将来必是兴朝帝王。”

韶思怡轻声道:“多谢姑娘吉言。”

说罢,韶思怡在高桑妍的搀扶下转身离去,以韶衡为首的那帮大臣们也跟着离开。

满朝文武一走,大殿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陌风和白清兰二人。

惊雷阵阵,如万鼓齐鸣,滚滚于苍穹之上。旋即,倾盆雨注如天河决堤,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大地,那雷声更是惊破乾坤,似要将这天地都震碎。

而蜀都城外,兴南两军犹若困兽之斗,杀声彻破云霄。

双方将士皆似下山猛虎,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于这血雨腥风之中浴血奋战。

两军对垒,恰似两头凶兽疯狂厮咬。战场上,血水已淹没将士们的脚踝,每一步踏出,都溅起污浊的血花。

士兵们逆着呼啸的风雨,紧握着手中大刀,与敌人近身肉搏。

他们有的身形矫健,灵活地闪过敌人的刀锋,而后反手一刀,直取对方咽喉;有的力大无穷,高高跃起,手中大刀狠狠劈下,将敌人的头颅斩落;还有的虽身受重伤,却依旧咬牙坚持,用最后的力气将刀刺入敌人胸膛。

战场上,污泥烂水与血水混杂,炮火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在空中炸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硝烟弥漫,似厚重的帷幕,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那刺鼻的血腥味,在潮湿的空气中肆意散开,直钻人鼻,令人作呕。

马蹄声急促而杂乱,如鼓点般敲击着大地。

战马嘶鸣,带着满身的鲜血和伤痛,在战场上横冲直撞。不时有人仰马翻的惨状出现,士兵们摔落在地,却又迅速爬起,继续投入战斗。

放眼望去,战场上横尸遍野,堆积如山。

刀枪剑戟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头颅在泥水中翻滚,鲜血如泉涌般挥洒,与雨水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潭。

狂风裹挟着暴雨,如恶魔的利爪,无情地肆虐着这片人间炼狱。

就在这千军环视之地,江秋羽与阿芙二人的恶斗,已然到了白热化之境。

阿芙美目含煞,皓腕轻扬,手中那柄利剑似有灵犀,随着她的心意舞动。

剑光闪烁,恰似闪电撕裂厚重的夜幕,又似寒霜划破温热的肌肤,带着凛冽的杀意,招招直取江秋羽要害。

每一次剑的挥舞,都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剑尖所指之处,令人胆寒。

交错间,那剑光如夜空中转瞬即逝却又最为耀眼的流星,拖着炫目的尾焰,在黑暗中留下一道道惊心动魄的轨迹。

江秋羽身形灵动,施展轻功,如轻盈的飞燕在狂风暴雨中穿梭自如。

他手持长剑,剑身闪烁着森森寒光,宛如幽潭中蛰伏的蛟龙,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他攻势凌厉,劈、刺、点、撩,剑影纵横交织,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阿芙牢牢笼罩。

那剑势,似猛虎下山,带着万钧之力,一往无前;又如蛟龙出海,卷起千堆雪浪,势不可挡。

每一次挥剑,都能听到空气被撕裂的声音,好似风卷残云,所到之处,皆被那汹涌的剑势荡涤。

狂风愈发肆虐,将两人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似两面不屈的战旗。

阿芙的剑法飘逸灵活,剑走偏锋,光影交映间,如潺潺流水,却又暗藏汹涌。

每一式剑法都带着雷霆之势,剑招如游龙清影,在风雨中肆意穿梭,来去自如。

激战之中,两人的衣衫早已被划破,血花如绽放的红梅,在风雨中悄然飘落。

阿芙青丝凌乱,如疯长的野草,披散在脸颊,她的面容满是狼狈,汗水、雨水与血水混杂在一起,模糊了她原本姣好的容颜。

而江秋羽身上的盔甲,也在剑气的不断侵蚀下,变得破烂不堪,似被岁月啃噬的残垣断壁。

他手中的长剑,在与阿芙利剑的激烈交锋下,剑身布满了累累伤痕,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恶战的惨烈。

百十招过后,战局逐渐明朗。

阿芙虽奋力抵抗,却已明显力不从心,脚步开始踉跄,招式也渐渐失去了章法。

江秋羽抓住时机,攻势如潮,一波接着一波,令阿芙难以招架。

终于,在又一次猛烈的攻击下,阿芙手中的剑被击飞,她身形一晃,摔倒在地。

江秋羽长剑一横,抵在阿芙咽喉,寒光映着她惊恐的双眼,这场惊心动魄的恶斗,终究落下帷幕,阿芙被江秋羽生擒。

空中的风雨渐渐停息,江秋羽单手持剑,血顺着剑身滴落在泥泞的土地上,他抬手缓缓擦去唇角的血渍,眼中满是疑惑,“你武功明明不弱,为何要假意败给我?”

阿芙假意败给江秋羽,是为了偿还邵怀澈多年的养育与救命之恩,那恩情如同一条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她的灵魂。

而她为萧曦泽征战沙场,是因为心中那一抹炽热又无望的爱。

阿芙的命贱如漂萍,这么多年,萧曦泽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尊重她爱她的男人。

所以,她的心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深深陷入对萧曦泽的情网之中。

可阿芙又怎会不明白,自己在萧曦泽心中不过是一个替身。

阿芙心里比谁都清楚,萧曦泽先是钟情于海棠,而后醉心于皇位权势,直到最后,才将那一点点的爱施舍给她。

自从萧曦泽登上皇位,便一直未封她为后,她就知道自己的位置。

在这冰冷的现实面前,她苦笑一声,这笑容里满是苦涩与凄凉。阿芙轻声说道:“这位将军,劳烦你回去告诉白清兰一声,让她转告她的徒弟,就说阿芙欠他的,都还清了。”

那声音,在死寂的空气中飘散,带着无尽的落寞。

江秋羽虽不知阿芙与白清兰的交情,但他心中尚存一份尊重,抱拳道:“好,姑娘放心,你的话我定会一字不落的转告给白姑娘。”

阿芙眼中闪过一丝哀求,声音颤抖着说道:“看在白清兰的面子上,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还有一桩心事未了。”

就在江秋羽犹豫不决时,穆槿之悄然走到他身旁,从袖中掏出一颗药丸,递给阿芙,解释道:“这是千机,一个月后没有解药,将会毒发身亡。”

阿芙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接过药丸,吞进腹中,轻声道了句,“多谢!”

她脚步踉跄地从江秋羽和穆槿之身前走过,目光望向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楚熙,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陛下,民女想问你,若我开城献降,城中百姓也投降了,他们能活吗?”

楚熙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却有力,“自然!”

阿芙轻叹一声,如释重负,“好,陛下,若信得过我,不妨等等我,我去说服他们开城献降。”

楚熙神色凝重,应道:“朕来之前,清兰千叮咛万嘱咐,让朕放你一马。既是清兰要保的人,我自当信你。去吧!但你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若不开城献降,就不要怪我们攻城了。”

阿芙盈盈下拜,“多谢陛下!”

语毕,阿芙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蜀都城门走去。

城门外,一片狼藉,尸骸堆积如山,鲜血汇聚成河,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那是守卫蜀都的将士们,他们曾是南国的大好男儿,怀揣着满腔热血与忠诚,如今却在这残酷的战争中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当阿芙踏入城门,成群结队的百姓早已聚集在城门口。

他们的脸色如死灰一般惨白,心跳如鼓,惊慌失措的神情写在每一张脸上。

阿芙深吸一口气,对着百姓们高声喊道:“如果你们肯投降,我保证,兴军不会伤害你们。但如果你们不投降,半个时辰后,兴军攻入城中,你们谁都活不了。我言尽于此,想死想活你们自己决定。”

阿芙花落之时,辛舜辞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对着阿芙质问道:“我培养的杀手呢?”

阿芙面无表情,冷冷道:“充军了。如今,南军全军覆没,估计你培养的杀手也全部赴死了。”

辛舜辞闻言,怒目圆睁,气得浑身颤抖,怒骂道:“阿芙,我不信,南国不可能就这样亡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额啊…”

你是不是敌国派来的细作?

辛舜辞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如喷泉般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原来是阿芙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刀,这一刀,如一道闪电,划破了他的脖颈。

辛舜辞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刺中要害,踉跄着倒在地上,鲜血在他身下蔓延开来。

阿芙冷冷瞥了一眼辛舜辞的尸身,满脸嫌弃地吐出两个字,“聒噪!”

辛舜辞的一生,如同一场绚烂而又短暂的烟火。

他曾经也是一位胸怀壮志、为国为民的好官,有着远大的抱负和崇高的理想。

然而,官场的黑暗与复杂,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无情地吞噬。皇帝的凉薄与无情,让他渐渐心灰意冷。

为了儿子辛楚,他选择明哲保身,在这浑浊的官场中随波逐流。

可命运却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儿子离他而去后,他的世界瞬间崩塌,从此他只能在追名逐利中寻找一丝活下去的理由。

可如今,一切都已化为泡影,他的生命在这冰冷的土地上戛然而止,只留下无尽的凄凉与悲哀。

阿芙穿过人群,走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贾澜身着一袭便衣站立在那。

阿芙来到贾澜身旁,伏在贾澜耳边轻声道:“贾姑娘,救一救陛下。救了他之后,日后,就有劳你照顾他了。”

阿芙一脸茫然,“可我该怎么救他呢?”

“我只问你想不想救他?”

若能救萧曦泽,还了那份救命之恩,贾澜自然愿意,她一脸坚定,微微点头。

阿芙笑道:“好,那就听我的,跟我走!”

阿芙拉着贾澜的手出了城池后,见到站在城外将蜀都城围城铁通的兴兵,声音泛冷,“我要见你们陛下!”

远处,穆槿之打马来到阿芙面前,阿芙却拉着贾澜的手,她和贾澜一道跪下,阿芙一字一句道:“将军,请告诉你家陛下,半个时辰若他们不降,直接攻城,不必顾忌。至于我身后这女子,我要带她去找南国的陛下,等陛下回来,请放这女子一条生路。因为她愿降。”

穆槿之不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阿芙刚要解释时,身后的楚熙打断道:“让她去!”

穆槿之看了一眼楚熙,便道了句,“是!”

穆槿之语毕,退至一旁,阿芙拉着贾澜的手,转身离去。

穆槿之不解问道:“陛下,为什么就这样放她们走了?”

楚熙应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穆槿之,反正她已服毒了,我让她走,就当是答应了清兰,给她一条生路吧!”

穆槿之闻言,也没再追究,楚熙一声令下,“攻城!”

语毕之时,五万大军齐刷刷向城楼进攻,南朝的百姓不像古月人有骨气,在生死面前,他们选择了跪拜楚熙,奉楚熙为主。

熹宁二年,熹宁帝楚熙御驾亲征南陌之国。是岁,南国与兴朝鏖战方休,南陌城垣颓圮,闾阎破碎。百族慑于天威,稽颡归降。兴军整旅入城,秋毫无犯,未逞屠戮之虐。然遍索天盛帝萧曦泽之踪迹,杳不可得。自兹以降,南陌社稷丘墟,其疆土悉入兴朝版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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