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帕蒂亚不信仰宗教,而男执政官是她的学生,经常上门拜访。
男主教开始散布这样的言论:“希帕蒂亚是女巫,她发明的星盘是巫法,会迷惑人的心智。执政者和宗教的慊隙,是因为她其中挑唆。”
他在当选主教前只是教会中最基层的诵经员,甚至不在地方贵宾名单,愱度让他举起了武器。
在他和他的追随者看来,未昏的女人接待来访者向政府官员发表讲话难以容忍,不是信徒的科学家存在是一种挑衅。
谣言轰轰烈烈,有说她是执政官的情人,挑拨是非的,也有说她发明的星盘是邪恶的蛊惑器具的。女巫,自然只能是女性。
他们留给希帕蒂亚两条路,皈依退居或永坠地狱。
她可以不从里面选。
菲德拉爬上房顶,坐到希帕蒂亚旁,“你可以离开这里,您的事业不应为他们的愚蠢终止。”
希帕蒂亚没有正面回复,“亿万年前,从始姥首次看向夜空开始,我们的血液就溶入对未知的执着。”
希帕蒂亚的手撑在身后,“我喜欢数学,喜欢星星,了解她们就像卧在姥姥膝盖看有趣的故事。”
她记得第一次溜走,爬上家门后无人的丘陵。
她只攥着手里的书,仰头撞进漫天星辰,试图用所学的符号解读眼中的景象。
她独自坐在最高峰,与世界对话。
她告诉姥姥,她认识了两个好朋友。
她们在后来闪耀了她整个人生。
希帕蒂亚抬手,指端跟随星轨移动,“她们从不理会世俗。”只是闪烁着真理的眼睛。
等到人们化作泥土,泥土又化作新的人,她们也仍旧在那里,莹莹茕立。
“让他们施展一切手段吧。”希帕蒂亚平静地定论。
菲德拉知道这就是老师的回答。
希帕蒂亚一如往常地讲学。
直到某天不等希帕蒂亚从马车上走下,暴徒一拥而上,把她绑进早已准备好的教堂。
他们说想要活下去有两个条件,一是信仰宗教,二是绝不许再讲课。
多年后,目睹者在床前与女儿描述当天的场景:
“希帕蒂亚断然拒绝,如曾经讲课那般陈述他们的无耻。
……
他们无言以对,于是举起蚌壳寸寸割去她的皮肉,将希帕蒂亚的四肢投入烈火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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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德拉闯入火海,同耳边的声音做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