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落,北炎像一阵风一样端来水到他面前。
南舒咽下水,干涸的喉咙好了些,抬眼看向眼中有着红血丝的北炎,伸手抚摸着北炎散乱的发际。
“你感觉怎么样了?”北炎小心翼翼地问,他昨夜睡得不好,衣衫未脱,此时一身凌乱地半伏在南舒身边,看起来异常颓废,他心疼地轻轻摸着南舒平坦的腹部,”疼吗?”
南舒知道北炎担忧极了,摇摇头,“我没事,不疼的。”
北炎看他这副装作镇定的样子,苦笑一声,“你就骗我吧。”
南舒笑了笑,伸出双臂。
北炎不敢抱他,俯下身轻吻南舒的额头,把被角掖好,嘱咐他,“我去叫白大夫和左毓,你躺着别动。”
南舒表情迟疑,欲言又止,看着北炎的背影,把话吞了回去。
左毓和白大夫过来查看了南舒的伤势,都大松了一口气,道南舒已无大碍,只要养伤就好,新开了药方,离开寝室,让南舒静养。
厨房做了些清淡的食物,南舒昏睡一日,早感到饥肠辘辘,喝了一碗粥,甫一抬头,一个襁褓被递在他眼前,猝不及防和婴儿一双乌黑水润的大眼睛对视,浑身一僵,手里的碗脱力滚落,趁巧北炎脚一伸,碗落在他脚尖,幸免于摔碎惊吓到孩子。
南舒怔怔地不知该如何反应,北炎俯下身,强硬地把孩子递到他怀里。
孩子一到他怀里就咿呀笑了起来,南舒心中涌起一种难言的柔情,两人逗弄了一会孩子,把孩子放到床内,一对视。
北炎道:“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
南舒点点头,思索起来,随口问道:“你有想法吗?”
北炎默了默,道:“不如叫他‘和’吧?”
“荷花的荷?”
“和平的和。”
南舒奇怪,“怎么会想叫这个名字?”
北炎垂下眼睫,解释,“天下和平的话,你就不用忧虑那些事情了。”天下和平,也就没有阻挡你我的障碍了。
南舒沉吟片刻,道:“那不如叫禾苗的禾吧?若是五谷丰登,百姓也可安□□活,小禾也能像小禾苗一样茁壮长大。”
房间里气氛温馨,院门外,宁莺沉着脸面对着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