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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邱饼日志之祭流年 往事书 第十七章 是药是情还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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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驿站茶肆内,邱庆之将马驹拴在旁边的木桩上,他要了一壶茶水坐在桌前,边喝边等待着。

约莫一个半时辰左右,邱庆之正在给自己倒第三盏茶水时,有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近前停下,有人从马上下来,只听一娇媚女声道“店家,来壶茶。”

“好嘞!”茶博士回了声,便去店内忙活去了。

邱庆之知道等的人已到,此刻他背对着对方,并未回头,拿起刚刚倒的那盏茶慢慢品着。

肖玉儿将整个茶肆扫视一圈,见到芝兰玉树般坐在那里的邱庆之,眼前一亮看向身边的妖媚女子道“师父...这人...背影看很是俊美!”萧红鸾扫了眼邱庆之的背影,也是目光一凝,面露媚笑道“确实不错!”说着两人一起朝邱庆之走来。

她们转到对方面前,邱庆之正好放下杯盏,微微抬头看向面前站着的两女,好看的眉头蹙了蹙,又继续给自己倒茶。两女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她们刚欲开口,邱庆之却起了身,看也没看两人一眼,径直去往木桩那里牵了马,朝神都方向缓步而去。

萧红鸾望着邱庆之渐行渐远的背影道“这般极品,怎能错过呢!”

“师父,我们现在去追吗!”肖玉儿也是满脸兴奋,她想到邱庆之那张冷冷冰冰但俊美无俦的脸,内心居然如小鹿乱撞般砰砰直跳。

萧红鸾斜倪了她一眼道“你别见到个俊的就这幅模样,上次那个骗的你还不够惨吗!”

肖玉儿瞬间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嘀咕道“我那不是已经亲手杀了他吗!”

萧红鸾嗤了一声道“那上上个呢!”

“那个我不也杀了嘛!”肖玉儿抬起头,不服气道。

萧红鸾拿食指点着她脑门道“我说的是你杀没杀他们吗!我说的是为什么你总是碰到一个就被骗!”

肖玉儿被点的脑门生疼,朝后退了两步委屈道“我...我哪知道他们都是骗我的!”

萧红鸾抚了抚额无奈道“玉儿,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对男人永远不要动情,他们只是我们的食物,吃完就换下一个,你但凡对他们有所期待,受伤的便是自己!”肖玉儿听着师父的教诲,低着头轻“哦”了一声。

萧红鸾看着眼前这恨铁不成钢的弟子,无奈地摇头。

话说邱庆之牵着马漫步在这去往神都的官道上,他走了片刻见后方无人追来,心下倒是拿不定主意了,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将他当做目标,他边走边想,路过一片小溪绿茵时,将马儿牵了过去在溪边喝水,他席地而坐,看着周围的风景,心里想着看那对师徒待会儿经过这里时,是否会为他停留。

在邱庆之前方不远处有一凉亭,亭内有一身着藏蓝祥云纹长衫的少年,他正坐在亭中的石桌旁,脚边放着一篓箭矢及一弯精巧弓箭,此刻他正单手托腮,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官道。

就在他忍不住犯困打了个哈欠之时,听到后方有人道“李饼!你怎地再此!”这亭中的少年正是偷跑出来的李饼,他听见声音吓了一跳从石凳上蹦起,转身朝后望去,却见一身劲装的尉迟凌苍站在亭外不远处正望着他满脸严肃地皱眉,他松了口气施礼道“尉迟伯伯...”

“你怎在此?李兄可知?”尉迟凌苍看着他严厉道。

李饼低了头没答话,尉迟凌苍看他这样子知他定是偷跑出来的,他朝李饼走来,边走边道“胡闹!今日之事是邱庆之告知你的?他让你一起跟来?”

“没有!是我...是我自己偷跑出来的...”李饼怕他误会忙解释道。

“你这孩子...”尉迟凌苍看了眼暂无人迹的官道,对李饼道“她们还未来,你现在快回去!待会交了手,我与邱庆之恐都无暇顾及你!”

李饼抬起头,大眼睛望着尉迟凌苍带着点乞求道“尉迟伯伯...你就让我在这里吧...我保证不妨碍你们,也不会让她们把我捉住!”尉迟凌苍刚欲发怒,便听见官道上隐隐有马蹄声传来,他看了眼手无缚鸡之力的李饼,叹了口气道“那你先在此处好生待着!那边发生什么都不要过来!”

“好!”李饼干脆回道。

说完尉迟凌苍便拎着他的银龙长枪朝官道飞掠而去,李饼站在亭中,也紧张地看着前方那被马蹄带起的黄沙遮蔽的官道。

只见两名身着烟紫色服饰的女子骑着两匹快马奔驰在官道上,前方那人的马匹上还驮着一白袍男子。

李饼远远望见便知那白袍男子就是邱庆之,只是他此刻似是昏迷了,四肢垂在马儿身侧,那马匹奔跑时剧烈的颠簸,他也无甚反应,李饼的心揪了起来差点喊叫出声。

他正思考着该如何时,却见尉迟凌苍从两女经过的树上如箭般跃下,手中长枪直劈而下,刺向萧红鸾面门,对方反应也很迅速,抽出身侧一支洞箫进行抵挡,同时后仰躲避长枪的攻势,而她人也只能从马上跃了下来。也不知这箫为何种材质铸炼而成,居然能够抵挡比之粗壮几倍的银枪。

而那失去人驾驶又受到惊吓的马驹,却是朝前面远离官道的密林中跑去。李饼见那马驮着邱庆之进了密林,再也无法坐等,从亭中追逐而去,一起跟随而去的还有那肖玉儿。

冲进林中的马匹去势丝毫未减,如发了狂般疾驰狂奔,肖玉儿骑着马紧跟其后,在冲进一片竹林中时肖玉儿追上了驮着邱庆之的马驹,她本将跳跃其上时,那马上半天未动的人却猛地起身,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柄长剑直击向肖玉儿,她猝不及防之下只能堪堪避开,只是肩膀处却被邱庆之的剑刃划伤了小寸肌肤,鲜红的血珠流了出来。肖玉儿心下震怒爆喝道“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她从腰间抽出跟萧红鸾同样式的洞箫,两人便在竹林间打斗了起来。

李饼气喘吁吁赶到时便见那肖玉儿浑身狼狈已是即将溃败,他本欲叫邱庆之,却知此时他正在对敌不宜分心,便隐匿在一株较为粗壮的竹子后面偷偷观看着两人的对战。

媚音宗一派本是以器乐远攻对敌,极不擅长近战,邱庆之明显知道这一点,他一直紧跟着肖玉儿与其缠斗在一起,不给对方远攻的机会,肖玉儿心下大急,她的洞箫本就为音律武器,此时的近战完全发挥不了洞箫的攻击,再如此耗下去必败无疑。她一咬牙,又勉强挡下一击邱庆之攻来的剑势,趁机朝腰间摸去似是想掏什么出来,只是邱庆之速度太快,下一剑瞬间而至,她完全没时间拿出,无奈之下,只听她厉呵一声,在下一剑刺来之时,她弃了抵挡只是稍侧了身子让其无法伤到自身要害,而她也趁此机会从腰间掏出了一小纸包手腕翻转轻轻一抖,有白色粉末飘散开来,邱庆之在她掏出那纸包之时已闪身后退出去,此时那不知是何物的白色粉末也并未影响他丝毫,只是却让肖玉儿趁机脱离了战圈。

就在邱庆之思索间,有尖利箫音响起,是那肖玉儿发动了箫声攻击,邱庆之忙停止了思绪专心应对,这远攻之势虽凌厉但却极耗费内力,邱庆之刚才与之近战时已消耗了她诸多内力,此时即使远攻他也抵挡的甚为轻松,只是若不能近前便只能耗到她体力不支才能完败,若是此刻他也有远攻的箭矢在手就好了。

他正想着,却见不远处的竹子之后似有人影晃动,他以为是肖家或中书令派来之人,便更加警觉了几分,可下一秒他便看到了那熟悉的面孔,他登时惊了一跳,手上的剑势便滞了一分,洞箫传来的音波攻击从他耳侧划过,削落一小撮青丝。

肖玉儿察觉到他的分神,朝他看的方向望去,也看到了那隐在竹后的少年。她忽的娇笑起来,人快速朝李饼那边飞掠而去,邱庆之怎会让她如愿,两人几乎同时动身朝李饼掠去。

邱庆之轻功现已炉火纯青,自是比那肖玉儿快上几分,只是他赶到李饼身边时那肖玉儿的攻击也来了,他抱着李饼躲开了对方的音波攻势,两人来不及讲话,他将李饼牢牢护在身后,那肖玉儿也看出了李饼对他的重要,所有攻击都朝他身后的李饼而去,邱庆之怒不可遏,但又无法近身快速拿下对方。

李饼见此忙取下背后背着的箭篓及弓箭,道“用弓箭击她!”边说边递给邱庆之,少年会意抱着李饼闪身几次后瞅着一个间隙接过对方手中的弓箭,弯弓、搭箭、射击一气呵成,邱庆之箭术高超,招招直取肖玉儿眉心,她心下大骇,只能匆忙躲避,只是邱庆之射击速度太快,几乎让她毫无喘息,没出片刻她便被四、五支箭矢刺中周身各处,虽未致命,却也钻心疼痛,血流如注。

邱庆之又击了两箭,眼看对方体力不支倒地不起,他才微松了口气,放下了拉弓的手,下一刻他转向李饼漆黑的眸子闪着一簇火苗烧向少年,李饼也知自己偷跑出来不对,此刻他只能眨着大眼睛望着邱庆之道“好啦,我知道错了...现在不是追究我的时候...你别恼了...”他边说边扯着他的衣袖,状带讨好道。

邱庆之也知此时此地不适宜谈话,他冷冷道“回去再与你好好清算!”说完转身看向不远处那倒地的肖玉儿,他紧紧牵着李饼的手朝对方走去,边走边道“那两帮人应是在司马那边,我这边倒是半天未现身,待会让大理寺的人先护你回去,切勿在此逗留!”邱庆之交代道。

“好...”李饼这次很乖巧地回道。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肖玉儿近前,邱庆之蹲下查看对方状况,发现只是昏迷而已,他在对方身上搜出了最后一封信笺,他拿着信笺刚站起身,却见地上之人飞速拿起手中洞箫朝后方的李饼吹出一物,邱庆之想要阻拦却是已来不及,那似是飞针之物已没入李饼胸前,邱庆之惊怒交加,抽出背后羽箭直刺入肖玉儿眉心,地上之人大睁着眼睛弹动两下便没了声息。

邱庆之忙去查看李饼胸前,还好未及心脏,只是不知是否淬了毒,他忙抱起少年就要朝神都赶去,却见怀中之人此刻双颊微红,眸含春水,他微微喘息着喊道“邱庆之...我...我...好像...是媚药...”他不说邱庆之也看出来了,李饼此刻的状态与那日自己误喝药酒时完全一样,他嫌恶地看了眼地上之人,中了此药回神都医馆也难解,他思索间抱着人朝东边一矮山上跃去,准备就近找处水源助他缓解药势。

只是这药效发作太快,邱庆之刚掠过一个小山头,李饼便已是浑身燥热满脸潮红,他双眼氤氲了雾气,人似是已有些不甚清醒,双手胡乱拉扯着身上的衣物,嘴中喃喃道“热...我好热...邱庆之...难受...”

邱庆之感受到怀中人那滚烫的躯体,他急的停下了脚步,离附近最近的水源还需再越过两个山头才到,只是李饼的状况怕是撑不住了,他心中焦急万分,举目四顾间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破败庙宇,忙抱着李饼冲了过去。

庙内布满蛛网灰尘,邱庆之扫视一圈,看到一处也不知是何人在此露宿时铺好的草垛,也来不及多想,脱了自身外衣,将李饼放在上面。

他解开了少年衣衫,将其体内毒针逼了出来,而后他本想以内力化解对方的药效,只是李饼已整个人缠在他身上,胡乱撕扯着他的衣物,邱庆之无奈之下只能配合他行那云雨之事,以发泄对方的药力。

只是这来来回回数十次,饶是以邱庆之的强健体魄都有些吃不消,他在心里咒骂着那双煞的变态与歹毒,这般药力哪是常人能受得住的,若不是他这些年刻意研究医理,此时碰到这种情况,即使交合之下,中毒之人也可能性命不保。

他看着身下少年肌体上的潮红正在渐渐消退,想来那药力是即将散完,他微微松了口气,若再来几次,他可能真的会肾亏虚空。

再一次释放之后,李饼软软地倒了下来,邱庆之抱着他,将人轻柔地放在草垛上,为他按摩了起来。

他不禁庆幸自己学了这按摩手法,可疏气血,调内息,对李饼此时的状况极有助益。

因这药物,两人折腾了一天一夜,此时天际隐有亮光,李饼也已沉沉睡去。

邱庆之查看了他胸前的伤口,那针极其细小,伤口倒是不深,他又及时用了随身携带的药物,是以此刻伤口处看起来只是有一个小红点。

他见无碍便将衣物与李饼穿上,就在这时,突然从庙内某处传来一声幽幽叹息,他惊了一跳道“谁!”

却半响无人应答,就在他以为自己幻听之际,听到那破败佛像后方有人道“你这...”他顿了顿,似在思考,片刻后继续道“少年,怕是命不久矣!”

“你说什么!”邱庆之惊怒交加,一双眼中射出犹如实质的利芒看向佛像后方。

那略带沧桑的中年男音继续道“你若不信,摸摸他此刻是否手脚冰凉。”

邱庆之闻言,朝草垛上人的手上摸去,他惊了一瞬,忙将李饼那冰寒的双手都握在手中,口中喃喃道“怎会如此?”

便听佛像后有人走动的声音传来,他边走边道“这位郎君应本就体弱,受那猛烈药效刺激,相当于是激发了体内本就不多的生气,原本能活个五、六载的,此时怕是难以撑过一年。”声音渐渐从佛像后转到身边。

邱庆之此时无暇去看对方,只是黑眸自责哀恸地看向躺着的少年。

片刻后,他看向那人道“你既能说出...”他刚说出这几个字便愣住,此刻面前之人他居然认得,他脱口叫道“陆前辈?”

这人愣了一瞬,笑着道“没想到这山野荒庙还有人能识得我陆道人!”他边说边取了腰间酒壶灌了一口,邱庆之也没时间跟他叙旧,忙朝对方走了两步施礼道“前辈!如何才能救他!”

陆道人放下酒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却是答非所问道“你怎会识得我?”

邱庆之见对方并未回答,心下焦急却又不敢催问,只能深吸了一口道“我儿时见过前辈一面,你还帮我医治了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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