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只有一件雪白长袍,和几个看上去纯金打造,造型夸张复古的圣母光环头冠、颈圈、臂钏与脚链……又秀鳌对这些东西视而不见,一个也没有佩戴。
房间不仅没有窗子,也没有开合的门。又秀鳌慢慢走了几步,略为不适应空空荡荡的衣服。感觉凉飕飕的……这么想着时,墙壁忽然在机械开关声中推动,又秀鳌看到一条旋转向下,粉刷雪白的楼梯。
到处都铺着哑光干净的浅金黄瓷砖,脚下柔软舒适的地毯也不落分毫,它们不染尘埃,干净无垢。又秀鳌赤足走下去,在楼下同样浅色的房子里,看到了依然打扮得像头强壮黑熊,却在餐桌前佯作斯文看报的孟康。
又秀鳌停住脚步,他转身就想回头,却发现身后的楼梯已经节节变空。而一开始他走出的那间小屋,也将门封闭。
又秀鳌垂眸不语。方才走过台阶上的毛毯,已经被墙体里伸出的机臂卷成了长条圆筒。就在又秀鳌脚后第三个台阶,安静等待又秀鳌继续下行。
而毛毯之下的阶梯,则如同已完成了工作,一节节缩回旁边墙体。它们在身后撤离,又秀鳌在前面走时没能发觉,现在回头一看,来时的房间已远在三米开外。
跳是跳不回去的。柔弱大学生又不能飞。
这时,饭桌旁的孟康终于抬头,不把又秀鳌放置。“醒了就下来吃饭。”
又秀鳌臭着一张脸往下走去。桌上的菜总算是其他颜色,十分丰盛,但一点也不影响又秀鳌挑刺:“你就给我吃这些?”
青年声音冷冷,冰凉凉没有情感,居高临下充满讽刺与针对。
孟康并不生气。他对美人很包容的,对特别对他胃口,才吃进肚子里的绝色大美人更是宽和。“再让人给你准备些海参鹿茸和虎鞭?”
又秀鳌登时炸毛,咬着牙愤愤,“给你准备吧!我不需要。”
“你会需要的。”孟康闷声笑笑,声音隆隆。
又秀鳌一身鸡皮疙瘩顿时密密麻麻地翻了出来。他抱着自己,警惕瞪着孟康。孟康头也不抬,没给又秀鳌一个眼神。
又秀鳌很快发现自己小题大做,但又气闷。嘴上就把不住个门,怨愤地怒怼孟康,“睡到了你就不该腻了吗,有什么稀罕的?”
还海参鹿茸,想一天吃三顿啊。
孟康把手里装模作样的报纸收起来,开始给自己布菜:“这段时间对胃口,就稀罕和你多睡几次。”
又秀鳌冷哼。“没睡够就没睡够,说什么稀罕不稀罕。”
“对,没睡够。”孟康开始用起饭菜,又秀鳌一口没动。“新的主题房间在搭建了,有没有喜欢的类型?”
又秀鳌毛骨悚然,“什、什么?”
又秀鳌情不自禁退了一步,感觉晃着的地方开始隐隐发疼。这家伙太过直接干脆,与他一同入梦是场折磨。
又秀鳌虚弱,他不是什么钢铁铸成。那种铁锤凶狠砸下来,再结实的人也摇摇欲断啊!
而且、而且……
不论束腰束脚束什么,都是酷刑。
又秀鳌不是能迎难而上、艰苦奋斗、忍受痛苦的人啊!
脸色扭曲苍白,又秀鳌闷闷不乐地坐在餐桌旁。
“你的技术真的是糟糕透了。”又秀鳌知道自己注定躲不过去,也就不再逃避。他恢复了清冷傲气又刁钻娇蛮的漂亮小男友气劲。
青年瞪了一眼凶悍吓人的大佬,完全把昨天绝望悲戚的哭泣抛之脑后。完全就是一只得寸进尺、进丈还踩着人窜爬上树的猫。
一旦反应过来人类退了一步,就意识到自己不会再流浪街头,而是拥有了领土可以称霸一方。
猫这种生物,都是些把人撑杆儿跳的小祖宗、小主子。
孟康眼睛一点点眯起,盯着有表现得那么几分桀骜不驯的又秀鳌,意味不明。技术再不好,青年昨夜也被*得眼泪直流,
有没有技术看来无所谓。
桌子上的饭菜全都是正国风格,又秀鳌实在饿了,挑挑拣拣喜欢的吃起来。一边吃着又秀鳌翻看手机,调出一个文档后把手机推给吃着饭坐在对面,看着自己眼神压迫,侵略而露骨的孟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