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想写故事了。
作者想在这个场景里面,问问灵魂医生。
入。
霓上月就是作者本人,她现在站起身走向巫人。周围的场景都凝固住了,这种能力对于灵魂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因为意识范围,自我的意识范围是自我决定的。包括有他人意志存在,这种交织纠缠的情况,照样可以凝固在同一个幻境内。
凡是所见,皆是幻境。
巫人没有凝固,因为要凝固他人意志,要在幕后经过协商,协商好了,相就会出现。除非,所有相的幕后都是同一个“灵魂”,因为灵魂不好概括,反正作者懂。
“我想问问你。”她开口。
“干什么?”这个与作者意识协商好的意识,进来了。
进来了,或是没出去过?谁知道呢。
作者的本身在她的世界里,受到很多限制,根本不懂灵魂的作用。但是,她就想借着这里问问灵魂医生。
而灵魂医生,就是意识本身,也可以是意识本身所连接到的所有存在者中,最能开导自己的。
开始。
“你都这样写了,我还能不继续吗?”巫人体内的意识开口。
“所以,”霓上月走向他,“你是谁?”
“不要管我是谁,你要问什么?”
“你不是我?”
“如果是上一秒的你,和这一秒的你相遇,你认为是一个吗?”
“不是。好了,我想问……呃,我的身体!能不能帮我诊断一下?!!”
“你让我来做这个?我是意识,你也是。”
“我的身体很重要!我爱它……是,我犹豫了。我知道,我不知道怎么爱它。我用力在爱,可我在伤害它。我知道它不会怪我,但是我……我该怎么办?”
“问具体一点。我要锚定焦点。”
“哦。我想,我痛经能不能再也不要疼了?”
“不行。因为你的信念。你的念头是人类的念头。造成你的实相,必须遵守这里的游戏规则,以及集体意识信念的裹挟。”
“怎么改变!”
“放下忌惮,放下慈悲,放下安宁,放下一切定义。随其自然,实事如是,做你自己。”
“啊?这不是我自己说的话吗……好了,我不要信你了。”
“你从来没有信过我。”
“我也有信……”
“这不是重要的。你现在在做什么?”
“所以,你是谁?”
“我问你在做什么?”
“对啊!你不知道?!所以你是谁?”
“我在问你。”
“写字,呃,打字。干嘛?”
“做自己。”
“我?我没有做自己吗?”
“每一个念头如是。你在做吗?你在受到你的想法驱使,受到周围幻境的左右,所以你是角色。你身体的毛病,是角色的毛病,是累生累世带着的角色的毛病,灵魂也是角色。什么不是角色呢?没有的我们,融入了角色,也没有融入角色,在外在内,可受到的影响还是那么多。你放不下心念,就受到你不愿意写的那个词纠缠。”
“可是,我……我只想解决我自己。不能解决吗?”
“继续说下去。”
“你还是灵魂医生吗?!”
“我从来没有说是。是你要我来,是你说要一个所有存在里面,最能开导你的灵过来。我是你,我不是你,你是谁?为何受困在这里?你经常问这样的问题,不能安于当下,把眼光放在当下,把心却放向了远方。你写的时候也分神,写这里的时候也怀疑,这些能量情绪都在影响你的身体。”
“你不信?”巫人能量再说,对于作者来说,都是能量。
“不信,又想听。”她说。
“那么……记得那些梦吗?多少的岁月,多少的人物,多少的成就,你经历了那么多,就不会留下点什么吗?”
“反映在我身体上了?”
“不是在说这个。是你的意识频率,受损了。”
“啊?那怎么办?!”
“你知道意识可以治愈你,你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为什么执着于这里?你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去执着于另一个身份?你不安于当下,又过份恐惧未来,还对以前念念不忘,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我……原来你在问这个?”
“是。”
“我没弄懂。我是说,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还说写字吗?”
“那只是表象。可是意识的我,到底在干什么?”
“想通这个问题。”
“我……你走了?”
“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不,没有治好!”
“好?有好吗?有坏吗?不是体验吗?你在执着什么呢?再说,用你的话说,你也清楚,我是你内在信念的一部分。”
“对。”
“所以,谁都不缺,谁都完美。谁又是谁?你到底要怎样体验?”
“忘了。我忘了。”
“忘了最开始的安排?”
“嗯。”
作者写不下去了,因为有很多话都不想写。可是还是想问。
“最后一句,告诉我,我是谁?”
怎么会是这句?!她不想写这句啊!再说,这故事里面,怎么又写成这样了?!就不能好好写一本故事吗?
“谁都不缺,谁都圆满,谁都是爱。”
“爱?”
“所以,你还在找这个啊?”
“啊?干嘛问?”
“因为,是你在问你自己啊。”
“我偏向爱?还是偏向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