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这是定义。”林沅汐也是带着伤感的，但内心坚定，“每一个意识都有要走的路，除了观察我还能做什么？回到本意识的时空里，可是我觉得那不是……我要走的路。”

“！”灵芝震惊，她根本就不想回去？！！

“我要直接去到出口，编造故事书的那个念头，我要直接去找回自己的力量！不，是我回忆起来。”

“你真的坚信？那是自己吗？！”

“无比坚信。”

“也是我吗？”

“是。”

“可是我不想空，不想什么都没有……我还是想存在。”

“所以这里的选择有那么多。而且，如果我想要回去，那么我就要放下所有的欲望，但是我根本就放不下。”

“那你？”

“所以这条路很漫长啊。”

“……”

“而且这条路并不是唯一的路，我们可以做想做的任何事情，只是我们现在把自己限制在这里。我要找一条属于我自己的，回家的路。”

“回家……”

“灵芝，我还是想要撒野！我的性子就是忍耐不了低落的情绪，月亮有阴阳交替，万物都有阴阳两面，我要面向光！”

“小小姐，现在是晚上。”灵芝扶着她，这些话真的像是自己内心狂躁不服的一面展现出来的。

林沅汐，她就是自己啊。灵芝看着自己的另一面，这是内心里面压抑着的模样，不敢这么积极无畏，害怕世俗权贵和世间的情感。

权贵高低会压抑她，世间的情感会控制她的内心……都让她滋生欲望，难以消解。

“我想到了一个整皇帝的主意！”

林沅汐自顾自的开心了起来，“谁让他要强迫我呢，我就要让他尝尝强迫我的下场！”

“你要干什……”

林沅汐不顾灵芝的疑惑，拉着她的手就往前着急走，“灵芝！我们去找大哥，二哥，还有三哥！”

“找他们干什么？”

“我要和哥哥们一起商量，整惨皇帝！”

心化境？境转心，在林沅汐的世界里都是一团黑！

“走啊！”

她拉着灵芝跑！

灵芝小心地扶着她，跟在她的身旁一起着急走，“整皇帝？！那可是皇帝啊！”

“灵芝，在这里就不要太认真了！把这里当做一本故事，我就只是在扮演这个角色，顺便走在寻找真相的路上！”

“真相……”灵芝犹豫。

林沅汐刚才想通了，想得多不如放肆心性来得舒服，“先去找大哥！”

……

林沅汐走到大哥的房门外，屋门紧闭着。

“大少爷的屋里还亮着烛光，这么晚了还没睡？”灵芝告知着眼前看到的，疑惑着道。

“我敲敲门？”

林沅汐伸手就要敲门。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灵芝拉着她。

“现在几时了？”

“应该是子时吧？”

“离天亮还早呢！”

林沅汐伸手就“咚！咚！咚！”敲门，然后等了等听见了走过来的脚步声。

“不是让你们走开点吗？！”

林致心开门，怒气的声音就消停了，以为是守夜的仆人，没想到是林沅汐。

“沅汐？！”

“大哥？！你刚才在对我生气吗？”

“不，不是！是下人太啰嗦了，我就把他们赶到一边去了。”

“啊？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吗？沅汐，睡不着吗？”

“大哥，我就要离开家里了，有点难过……”

林致心迈出房间，看着林沅汐空落的眼眸，心疼的道：“妹妹，怪我的功名不够显赫，只做一个小小的文官。不能在朝廷上，为你说话……”

“哥哥要不要整整皇帝？”

“整？整皇帝？？！”

“哥哥让人去叫二哥，还有三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在沈崇进府迎亲的那天，给他一个下马威！”

“这……”

“哥哥是不敢吗？是，他可是皇帝啊，妹妹就只有认命了吧……”

林沅汐说得很委屈，之前为了研究观察而扰乱的心绪，现在彻底想要放飞自我。她为自己铺好的回家的路，就是越放飞自我，越是能够清醒的踏上归途。

每一个意识的归法都不一样，而她就是太想要自由了。

但终点，应该都是整体合一的。

“妹妹，我敢！来人，”林致心等来了仆人走过来，“去叫守疆和若蒲，就说我们的妹妹找他们。”

“是。”仆人遵命，在夜色里离开。

“大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林沅汐扑到大哥的怀里！

她很擅长利用身份的优势，这是潜藏在内心天性的一部分。用天性来玩角色，感觉很不错嘛？

但是说白了，一团黑里感受到的都是自己的感受，无外。

这让她联想到，整体合一的意识，内外都是自己。无外，无我，无众生，只有感受。

既然感觉到了什么都没有，但在有的世界里，那就凭着感受来行动吧。

观察，继续。

还有，意识的归途，可以一直在路上，也可以回家休息。

她想到了一句话：离家的游子，是自由的，无畏的，勇敢的，坚强的，安全的。

还有：是充满了爱的归途。

一切都是定义，包括她想到的这些话。

阴阳，她能接受阳面的自己，也能接受阴面的自己。合一，无我，无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