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勇敢面对自己的心。
我去看过无数的风景,但是都遗忘了。
现在,让它一一浮现出来吧。
……
林沅汐躺在寝宫的床上,周围的火越燃越大,快要把她包围了。
她的身体无法动弹,应该是中了毒。
她的思绪却越想越远……
如果意识在游戏里,比喻成有一个终极系统的话,那里存储着所有意识的记忆。
而她,一点一点连接,书写着一部分。
不管是不是自己过往或未来的记忆,不管是不是其它意识游玩的记忆,都将存储在那里。所以那里的记忆,分为你的?我的?他的吗?
都是数据。
她到底在写什么?在虚构一个故事,虚构很大的故事,书写时文字会以自我的认知局限,但反正就是虚构的。
不要害怕写出来,也不要咬文嚼字,不要管那个时空是不是有这样符合常理的事情,是不是这样的称呼更好?都是妄念。
本质,是虚构的游戏。
写书人想问问连接的本意识,这是这个故事的题外话:为什么这里有人跳楼了?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怎么什么对你来说都要意味着什么呢?如果非要意味着什么,就是生死之间,不过一场虚拟。”
“可是我知道,我知道……如果有欲望的话会回来。”
“不要去管了。任何决定都是一念之间,他人有他人的剧本。在这个集体意识的游乐场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发生,所以不要忘记,你为什么而来?”
“我?为了写?”
“一切取决于你,只不过你是因为某个目的而来的。”
“……我,”
“放松下来,不要管那些了,也不要管什么文字该怎么表达,就尽情的写吧。”
“我知道,我也在影响我要写的东西,到底是怎样安排的呢?”
“你只需要去感受它就好了,对或错,真或假,不重要。”
“嗯。”
写书人犹豫,“我想我记起来了,就是为了玩的。”
“一切外在条件,都是因你而呈现。你想要什么?就去做什么。”
好吧,不管我之前写了什么,都已经写到这里来了。
写书人,继续写书了。
林沅汐被困在了身体里,怎么都睁不开眼睛,却能闻到周围烧焦的味道。
火海!
火光!
照亮了床铺!照亮了她的身体!
她恐惧!意识被困在身体里恐惧!
“我要冷静,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我的亲人,我想见我的亲人。”
“我的意志力必须足够强大!我可以对抗一切,却不去对抗一切,我需要放松下来……足够的信任我自己的身体。”
“如果我的身体是我,会让我醒来。我的身体,就是我。”
林沅汐猛地睁开了眼睛,就在刚才那一瞬感觉浑身的束缚像解散了一样,就是因为一种很信任的感觉。
她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反正是书写嘛,随便怎么写。
周围都是火!
寝殿在燃烧,外面好喧闹啊?应该是围了很多的人,在救火吗?
她掀开被子,着急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肚子被包扎过的伤口流出了血,流得白衣上都是血。
她穿着睡觉的衣裳,看来是那人趁自己放松警惕的时候,下了毒,纵了火。
“必须要逃出去!”
她忍着侧腹的剧痛,用手捂紧了伤口,看准四周的火光里面有一条通往门边的缝隙,只要冲过去就能出去了!
她憋住了一口气,就准备冲!可是,竟然看到沈崇焦急冲进了屋子里,四处张望着找什么。
沈崇与她对视上了!就急忙冲了过去,抓住了她的手,“快走!”
“沈崇?你?”林沅汐犹豫,他是谁?
沈崇看她吓傻了,直接抱住了她的腰,抱在怀里往外冲!
林沅汐看着上方抱着自己的人,“为什么?”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看来,这个时空的自己本来就不会死。
不过一切皆有可能。
火海照耀得他的脸上都是火光,紧张着急的眼眸,仿佛整个时空里只有她一个人存在。是他的心里,只装着她一个人。
林沅汐拽紧了沈崇的衣襟,可突然想到了什么!明知是角色的要求,却忍不住还是着急开口:“小卧虎!二哥哥的小卧虎!!还在床上!!”
她开口之后,就知道沈崇不会去拿。
她没有抱什么希望,毕竟一个死物哪有性命重要?而且沈崇的脚步也没停。
但是,夜十五正好冲了进来!听到了她的话,看向了屋内的床!
“卑职去拿!”
他跑了过去!进入了火海。
林沅汐在沈崇的怀里,看着越离越远的身影,她在沈崇的怀里也越走越远。
沈崇开口:“他要是为你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
林沅汐揪紧了他的衣襟,看着火海的笼罩,“……”
她记得,最开始写夜十五这个人物的时候,好像就觉得他的性格模模糊糊,全凭自己的猜想在写。
也不全是猜想,感受到了什么就写什么。可总是觉得两人之间有些隔阂,好像很不真切?
结合沈崇说的那些话,她好像懂了什么?
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存在。应该来自更高的投射?
她不能忘记,自己也在一本故事书内,被编写着。虽然这样的形式只是形容,但有些命数,强行更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