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

那个脱口而出的名字，是曾经写书人写下的故事里，无数次用过的名字。

但为什么会无数次使用？她不明白，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阿月是谁？

是写书人忘记的身份吗？不，不能再增添执念，那些都是困在轮回里的迷药。

沈崇的话，不可信。

她明白，心魔无处不在。

内心的对应性能量，入魔了吗？

不，一切都是名称。她只需要，爱自己。

“我很惧怕。”她仿佛听到了自己这样说。

“你不用怕。”内心也回应自己，这是那个集体的回应。

林沅汐在沈崇的怀里抬头看着他，“……”又想说什么话，可相视就懂。

大长公主走了过来，“皇帝，回来就好。回宫吧。”

“好。”沈崇道。

他伸手牵着林沅汐的手，与她一起往朝堂的大殿走。

在上朝的大殿外，沈崇还是穿着铠甲，朝着跪拜着的众多大臣们说了什么。

林沅汐就站在一旁，看着沈崇那么高高在上、气宇轩昂的说着一些振奋人心的话。

他是这些人之中站得最高的人，是所有目光的仰慕之处，是谁？

她突然觉得好陌生。

如果内心的能量合一了，那么她能感受到。那种与万物合一，寂静的感觉。

那是……爱。

她不明白。

她没有觉得感受到，所以现在还没有。

沈崇说完，朝着她走了过来。

“小汐儿，回寝宫。”他道。

林沅汐刚要点头，大长公主就走上来开口：“皇侄儿，姑母要向你要一道圣旨。”

“准了。”沈崇没有犹豫，道。

大长公主惊讶，：“？！”

林沅汐的心却揪了起来，是夜十五吗！她为什么会觉得荒唐？明明自己在写，却偏偏想让她陷入角色，陷入被限制的视角。

想要她吃醋？还是怎样？

她凭什么要这样？

写书的人可以随意写，随意捏造这里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的感受是自己在承担，她不过就是书写者的一个意识焦点，只是投放在角色内。

她不要吃醋，因为真的觉得荒唐。

她站着不动。

沈崇握紧了她的手，对皇姑母道：“无论皇姑母想要谁，朕都会恩准。朕先回宫了。”

沈崇直接拉着她，就往回寝宫的方向走。

林沅汐沉默无言，跟着他。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大串的宫女太监，都是侍候他们的人。

沈崇转身吩咐：“离远一点。”

“是。”白公公遵旨，往后面拦住了那些宫女太监。

“不吃醋吗？”

沈崇牵着她的手，转过头看着她问。

林沅汐沉默，“……”

“看来你们还没进展的那么快？”

“是你？”

“他是你的正缘，在命运里你们会在一起的。”

“我没什么感觉。”

“……”

沈崇牵着她的手紧了紧，“那就是我了？”

他的声音隐藏不住的兴奋。

“自己和自己玩，真的有意思吗？”林沅汐的沮丧感好像是与生俱来，无论在哪个角色里都是一样。

“我们不是自己啊？我们是两个。”

“两个？不，你就是我。”

“汐儿，你真的对夜十五没有感觉？”

“……”

林沅汐沉默，看向他，“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他来？”

“是你想要他来的。”

“我？”

“一份执念的爱意。我只是知道你想要这些，才会给你。”

“……我不知道。”

“因为你缺爱。”

“别再说了，我应该没有……太缺爱吧？”

“汐儿，你想要做什么？朕都陪你。”

“陪……我听过好多次这个词了。为什么一定要陪我呢？还是因为我的内心太孤独寂寞了吗？才会造出这样的心境。”

沈崇没有说话，握紧了她的手，“……”

林沅汐停下脚步，看着他，“陛下，国事要紧。你还是先去处理政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汐儿？”

沈崇的手被放开，林沅汐往前走。

沈崇看着她，“你的心又乱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没有回头，就是往前走。

就想离开人群，独自待着。

“林沅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