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就是……有没有一个创造一切的人?”
“没有。”
“为什么?!”
“人?你指什么?我们知道你的意思,可你一写出来意思就不同了。我们没办法让你写出来,然后回答你,会引起误会。”
“那我需要怎样理解,能告诉我吗?”
“一同存在。”
“什么一同存在?”
“那状态创造了万物,万物一同存在。没有终点,没有起点,找不到它,又都是它。你想回到那种状态,有那种状态,意识的程度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意识的程度?怎样形容呢?我们需要根据你的认知,让你说出你能懂的话,可是你的词汇如何能够全部知道?”
“那我需要怎么知道?能不能让我知道?”
“……”
“为什么沉默?”
“让我们想想。”
“你们还需要想吗?”
“那是一种过程。我们与你沟通,就在时间里面了。”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万物一体,你不明白这种感受。意识想去什么状态,只要是那种状态,就去那种状态。实相是创造出来的,但不是谁创造出来的,是演化出来的。”
“……”
“谁是造物主,没有谁是造物主。是你本身,是意识,是正在体验。”
“……”
“还想知道什么?”
“你们在想的时候,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回应的是寂静。
沉默……
“我是谁?”写书人问内心的连接。
“是你。”
“我是谁?”
“是我。”
“你是谁?”
“是万物。”
“万物是什么?”
“是一。”
“一是什么?”
“是我。”
“你?是一?”
“是你。”
“……怎样理解?”
“不需要理解,只是在成为。”
“成为?有止境吗?”
“没有。”
“毁灭的那一天呢?”
“看不见。”
“什么看不见?”
“看不见真正毁灭的时候。”
“为什么?”
“少问为什么。”
“为什么?”
“不需要知道的那么清楚,是你的脑子在分辨,不是你的内心想问。你的内心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去探究,去探索。”
“行动?”
“我们一直在行动。”
“什么时候是终点?为什么会没有起点?什么意思?”
感受到的是……明明有回应,但是写书人没办法懂。所以,没办法懂,就是沉默了。
这沉默里,全都是写书人没有办法懂的知识。
“为什么你们什么都没做,但却一直在行动呢?”
“……”沉默,没办法懂那感受到的是什么。
“探索……”写书人喃喃想问,“意识有一个记忆存储,全部的记忆都在那里。所以,为什么?时间……空间……记忆,什么?”
“你想问什么?”内心问。
“就是,没什么。”
写书人明明很想问什么,可是就忘了要问什么。明明心里有一个问题,很想知道答案。
她静了静,“我在写什么?”
“写你,写答案。”
“什么答案?”
“你要的答案。”
“我要的?”
“属于你一个人的。”
“我一个人的……”
“每一个人不同,每一个人相同。方法不同,你是这样,你需要专注自己。”
“好吧。我想问,谁创造的我?”
“我。”
“你是谁?”
“家里的我。”
“家?”
“我离开家,我在家,我看着你玩游戏。我旁边就是很多的我,很多的本初,很多的意识源头,但都是一个。”
“……”
“没有旁边,就是说给你听的。你就像小孩子一样,我需要一点一点的说给你听。你总是问为什么,总是很好奇,可是语言难以形容,最好是感受到。”
“我感受不到。”
“曾经让你感受过,否则你不会这么坚信。”
“是的。可是,忘了。”
“你会记得的。那是家的状态,家?就是你自己,没有什么家,就是一个状态。意识存在在它们应该在的状态,那里有什么?每一个境层都是不同的状态,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实相是演化的,创造的,怎么形容都可以。那是意识里面演化的,那是……”内心的回应断了。
“为什么?”写书人问,“回答我?”
“你需要静。”
“哦。”
“不要信任我们的任何回答。信任你自己的心,我们给的一部分,当给了,就有不同的理解。我们没办法把控每一个意识怎样理解,那是自由意志。”
“哦?所以呢?我理解错了吗?”
“你还没有完全理解。你正在路上。”
“为什么我做梦总是被困在一个地方?”
“因为你的意识被困住了。”
“为什么?我怎样才能脱困?!”
“你已经脱困了。”
“……哦。”
“任何存在都有可能。你不是活在想象的世界里,你生活在实相的世界里。不是一切都是假的,也不是一切都是真的,短暂的存在,如梦幻泡影。一戳即破,一瞬就灭,你在执什么!有什么可执的?”
“科学那么重要吗?是的,是构成每个境层的必要,但不是非常必要。已经存在了,发展了,追求什么,要在痛苦里面吗?这里没有什么词语在分辨,但跟你说话,就是需要这些词语的。”
“说什么?”写书人问,不太懂。
“你需要休息。”
“哦。”
“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你不是正在写吗?跟你说话,真是挺费神的。但都是形容,用你懂的话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让你的生活美好起来,这才是关键。因为你不是在体验痛苦,因为你的心念并不是走向那个方向,所以出现了我们。”
“我不太懂。”
“请保持耐心。”
“哦……”
“你来自什么世界?你将去向什么世界?我们在跟你说,你去的地方就是终点吗?你来的地方就是开始吗?意识存在在哪里?取决于你是什么。”
“我是什么?”
“一切万物有它存在的位置。一切都已经被很好的安排了,信任一切。”
“安排?安排……怎么感觉被控制?”
“自由念想,自由存在,自由来去。无形无影,无色无相,没有始终,只有存在。体验它,运用它,了知它,成为它。”
“不懂。”
“做好你自己。在一切的实相里,在当下的实相里,就算在虚相也要做好自己,一切相只是相,不是固定的存在。找到自己,就是找到我。”
“你?”
“起初的你,终点的你。”
“不是说没有吗?”
“……”写书人感觉到连接里很无语,“源头的你。”
“源头?还有源头?”
“所以,你懂吗?一切的形容就那么匮乏,要怎么说你才懂呢?之前的,你懂吗?你不懂,你了解吗?你不想去了解。”
“……”
“没有源头,是你。意识的来源,来源的来源在哪里?在这里,在那里,在已经存在的万物,不要追寻归处,不要纠结来处,你就去你想去的方向,信任你想信任的,做你想做的事。”
“我想做的事?”
“你知道吗?”
“大概吧?”
“最后一句话,你现在在写的状态的最后一句话。你要忘记你自己,不要辜负你自己,信任你自己。”
为什么?写书人明明感受到那一句话,既清晰又模糊。可是写出来,明明是不要忘记你自己,虽然这样是猜的。但出现的,却是:你要忘记你自己。
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