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沅汐知道,他是看不见那男人的。
“……”林沅汐的脑中,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回答。
想我吗?
回答听不清,应该是一种能量。
想什么?都在一起啊。
时时刻刻,每时每刻,没有分离。
唉……
疲惫。
她在这里起起伏伏干什么?乐子?她玩累了,才在这一生想要回家嘛。写书人写着,自己的生活。
她想回家。
可是,发现自己待着的感受,就是家。重点不是自己待着,是存在的感觉,每时每刻都是家。
想去什么境层,调整调整意识程度就能去,可意识没有程度啊。所以,去到那个没有程度的意识源头,是她的目标。
回归源头,将自己带回去。怎样出来的,怎样回去,调整意识回到那里“爱”的状态,就有“入门票”了。
因为,那里不接受不是“爱”的意识状态。
她沉默:“……”
因为曾经去过,被拒绝了。
就是写书人的人生,冥想的时候。她都不确定是不是,反正都是妄想吧。
那个“门”结界说,没有说,就是能量感受:……
算了,写不出来。
就是时机不对,意识状态不对,那里不接受。
所以什么境层,就去什么境层,何必执着。有的境层,本不是那样的意识状态,非要过去就调整意识到那样的状态,为了去做什么……偏偏有因此迷失者。
起起伏伏,明明暗暗,这个域的游戏罢了。
越是看得多,就越是情感体验少。
在说什么?
奇怪的文字。
罢了。
收手吧。
林沅汐看着面前的西装男人,她都不知道当前自己角色的名字叫什么,写书人不想感受,因为感受出来的话故事书会乱的。
她还是想专注。
这么说吧,写书人的头脑只有那么大的容量,就是多了能装下,专注力也不行。
她只能在意一个。
就是自己的目的,回归。
她的回归,不是世间说的回到什么地方,是心灵的状态。
心灵状态自由,光就无处不在。
可她,偏偏深陷昏暗混沌之中。
这是设定,为了来到这里的设定。
嗯?
管它呢。
奇怪的话,突然就来。无力吐槽,当下指引吧。
“我是……”她犹豫,无法回答刚才西装男人的问题。
她犹豫了,说……我是我自己。可说不出口,因为这样的回答,也是局限。
一旦用言语去限制它,用行动去拘束它,就变成了象。什么象?她不知道,就是想这么写。
形象?状态?一部分?反正不是它。也是它,可就只是那么一部分而已。
“林沅汐……是谁?!为什么我的脑子里有这个名字?!!你???”
西装男人情绪突然崩溃,双手抓紧了她的两条胳膊,抵近盯着她,“你要找死?!是不是因为遇到了我这样不幸的人?你才会变得不幸的!”
“啊?”
“要死,大家一起死!现在就从桥上跳下去!你敢吗?!!”
“……”她无语。
喂?!大哥,神经病吧?
果然是沈崇,到这里还是神经兮兮的,执念真是不散呐。
我的执念,林沅汐心里想着……是我的执念,悲观,寻死,绝望。
反正,写书人就是这样的执念。
只是植入,她不是不知道,就是破不开。
破不了植入的执,如何绽放自己的光?
她每时每刻都在绽放生命的光,意识的光,所以每时每刻都不算很暗。
调整心念吧。
一切都是空。
“沈崇,别玩了,咱们还在沈崇和林沅汐的剧本里。咱们回去玩儿咱们的游戏,这里……不是我们。”
“我们?游戏……沈,沈崇?”西装男人的脑袋疼得厉害,眼前发晕。
“我是林沅汐,你是沈崇,咱们要把故事写完。你又想让她放弃吗?既然做了她的角色,就把故事演下去。”
“林沅汐?”在西装男人的眼眸里,透着沈崇的眼神,看着她。
演?他想着演,想着要完成她的故事书。这样的想,是内在深层的扮演意识在想。
算了吧,别玩得这么离谱。
幕后是集体意识在写剧本,写书人受到的干扰太多。本身她就背负得太多了,她的意识无比强大,但是ID经历以来,背负了太多。
她受到了太多的干扰,也受到无限的保护。
没有谁不一样,但每个人都有剧本。
沈崇的扮演意识决定恢复故事书的逻辑,所以……就让角色继续演了。
林沅汐牵住了西装男人的手,“沈崇,回去吧?回到沈崇和林沅汐的世界里,咱们不要为难她。”
“是她在写,还是我们在演?”
“都一样。都是我。”林沅汐道。
“是,都是我。”
沈崇的眼眸深处幽深暗淡,接近无光。但那无尽的幽渊之中,隐藏着无数耀眼的星尘,无数无尽的宇宙。
“走吧。”
沈崇看向写书人,在写书人能够看到的画面里,“天马行空,你不要介意。都是那里,那些意识的干扰罢了。也是你的头脑,你的思维,你的伤痕,你的过往,你写不清楚的,你只有观看、触摸,你做你自己,不要想着做别人。”
做我自己?……写书人犹豫。
是啊,写不出来的时候,就不写。想写的时候,就写。想胡乱编造就胡乱编造,想用力苦写也是自找的,所以……就是那样。
什么体验不是体验呢?
都是被允许的。
况且,这本书……她没怎么费力,无所谓吧。
反正,就是不知道,为何而存在这些文字。
只要自己清醒就足够了,可写这些是干嘛?无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