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和夏栩进入大殿,瞬间被金碧辉煌的大殿晃了眼。叶寻心下又道:真是阁不可貌相,本以为清泠泠寒冰冰的寒天阁,没想到竟如此奢华。
夏栩介绍道:“这大殿所见之处都是真金翠玉,江湖传闻寒天阁十分富有,所言非虚,只不过寒天阁祖训,为人要谦逊有礼,不可张扬,不可炫耀,财富亦是。所以这么多年来,才没大肆宣扬。”
叶寻问道:“你们很想大肆宣扬?”
夏栩:“不敢不敢。”
叶寻明白了,不是不想,是不敢。
二人说着话,就到了秦延舟面前,虽然秦延舟看不见,但叶寻还是拱手一礼:“秦阁主。”
秦延舟微微抬手:“叶神医不必多礼。”
叶寻一顿,心道:这人真瞎假瞎?
夏栩乐道:“别看他什么都看不见,但多数时候与常人无异,也不知怎么看见的。”
秦延舟转头看向夏栩,虽然眼睛蒙着锻布,但还是让夏栩瞬间闭嘴。
叶寻道:“秦阁主,我先给你诊一下脉。”
秦延舟将手臂搭在桌上,将衣袖拽了拽。
叶寻轻轻将手指放在腕脉处,顿觉指尖冰凉。
片刻之后,叶寻疑惑出声:“恕在下医术浅薄,在下并未查出秦阁主的腿上有疾,请问秦阁主的腿是何病症?”
夏栩噗嗤一乐:“你真是神医!延舟他腿本就没问题。”
叶寻更加疑惑:那为何坐着轮椅?
夏栩看出叶寻眼里的疑惑,继续解释道:“延舟的眼睛刚出问题时,走路不太方便,于是老阁主给他弄了个轮椅来,这样让人推着就方便多了,久而久之,这家伙就习惯了,如今还是坐着轮椅。”
秦延舟面无表情的听着二人一问一答,实则心中澎湃不已,这么多年来,也陆陆续续看过不少自称神医的人,却从没有人看出自己腿部并没有毛病,如今这位叶神医,片刻之间就诊断了出来,也许自己的眼睛真的还有救?
秦延舟还在悄悄激动着,叶寻问道:“可否告知秦阁主的眼睛是怎么一回事?”
秦延舟的激动忽的碎了一地:刚刚不是还能自己诊出我的腿没有问题吗?怎么几句话就诊不出我的眼睛是什么问题了?
夏栩刚要开口,就听秦延舟置气般的说道:“叶神医这是诊不出了吗?看来医术也不过如此。”
叶寻一顿,不知怎么刚刚还十分配合的病患,转头就生起气来了,但叶寻并未在意,依然温和的开口道:“并非。我只是需要了解秦阁主眼睛坏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秦阁主的眼睛是被毒害的。”
还没等秦延舟说什么,夏栩则震惊道:“怎么可能!延舟明明是发烧烧坏的!看过很多神医都这么说,难道都诊错了?”
秦延舟此时却没想这些,而是为刚刚置气的语气生起一丝愧疚。
而叶寻却平静无波的道:“你们可再找那些神医看看。”说着就起了身。
秦延舟更加愧疚,以为叶寻要走,攥了攥手指,开口道:“叶神医留步,都怪我眼瞎心盲,冲撞了你,还请你不要见怪。”
叶寻寻思道:我也没要走。但还是调侃了一句:“你的确眼瞎。”
秦延舟:……
叶寻道:“你中的毒我不知叫什么,其他寻常的药都可以找到,但是有一味草药叫鸣溪草,只有南疆鸣溪谷有,鸣溪谷谷主性情古怪,不是好相与的,需用药本人亲自前往,还要留下些他指定的东西作为交换,才有可能得到。”
夏栩激动的道:“你是说延舟的眼睛可以救?”
秦延舟激动的想:我可以不瞎了?
二人都没觉得鸣溪草有何难找。
叶寻再次提醒:“要找到鸣溪草才可以。”
夏栩:“那还等什么,咱们明日就动身去鸣溪谷,去找鸣溪草。”
叶寻却问道:“秦阁主武功怎么样?”
秦延舟还没说话,就听夏栩抢着道:“延舟的武功可是高的很,尤其内力,深不可测!”话中透露出与有荣焉,好似自己内力也一样高一般。
叶寻:“那没找到鸣溪草之前,秦阁主暂时不要动用武功,武功会催化全身气血运行,会让毒侵入的更深,现在只是眼睛看不见,待毒侵入脏腑,可能性命都难以保住。”
夏栩急道:“可是延舟这三年来没少动用过武功,日日都要练武,那他现在……”
“他现在还没事。”叶寻道。“
夏栩松了口气,秦延舟则没什么表情。
叶寻继续道:“我虽不懂武功,但刚刚通过脉象,秦阁主的功法应当十分冰寒,解药也是极寒之药,所以这一月之内,秦阁主需固本培元,需将身体调整一番,到时才能承受住解药的药性。”
秦延舟思量片刻,点头道:“可以。”
叶寻:“那今晚我为秦阁主施针,将内力封住,切记这一月之内万不可动用武功内力,一旦动用了内力,到时候哪怕有鸣溪草也可能解不了这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