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时澈和顾衡他们不一样,身为区长的子女,他们有强大的背景,即便不在前线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调动到后方。
方轻回痛苦,一方面因为自己的私心不想让他们离开,他的朋友不多,时澈是第一个;另一方面又自责,身为朋友他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直到今天,他故意低头吃饭让所有人看不到他的表情,才敢问出了这句话。
这件事过去后,军校内似乎采取了快进式教学训练。他们不再拘于校内的模拟训练,一个月以后时澈他们队伍就离开安全地进行了第一次异种对战。
一个D级异种,用时澈他们来对付可以说是大材小用。但这种实地对战却比校内的模拟练习收获满满,针对战略、行动部署和近战都有了全方位的考察。
两个月后,时澈他们已经可以接手C级异种的任务,在经历了上百场的异种对抗,他们彼此逐渐熟悉,产生了无法言说的默契。
高朋那件事带来的阴影逐渐远去,军校内还是一如往常的热闹,每天的训练排满,放眼望去操场上都是自主训练的学员。
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到联谊会,方轻回从一个月前就已经守着日历过日子,每天嘴里念叨着礼物礼物。
时澈问过他和简禾到了哪个地步,他低头满脸羞涩,只是耳根红着摇头:“我还在追他。”
见他这个样子,时澈也不好出言打击他。之前时澈跟他哥打听过,简禾表面看上去多情,实际心硬得跟石头子一样。
不过也不是没有一丝希望,他哥说简禾能和他保持这么长时间聊天,没把他拉黑也说明方轻回在他心里至少比别人特殊。
“你打算给谁送礼物?送什么?”方轻回好奇。
“什么也不送,”时澈偏头嘴里嘟囔着,忍不住想到了顾衡,嘴里却依旧嘴硬,“这有什么好送的,我又没喜欢的人。”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时澈还在想方轻回的问题,他在心里纠结着是否要准备礼物,可万一自己自作多情了怎么办?
不知道顾衡今天去了哪,从他晚上回到宿舍就没看到他的身影。越想越烦,他索性将被子一把拉过头顶,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被子里很温暖,眼皮越来越沉,那些糟心的问题他懒得再去思考,终于时澈逐渐放弃抵抗,美美地投入了周公的怀抱之中。
最先让他不适的是温度,身体像被放在了火上炙烤,时澈只觉得热,热得喘不上气。
眼皮像是被千斤重的石头压住,他以为自己裹被子太严实,想将身上的被子摊开,可刚伸出的手就被制止住。
身体越来越重,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像坠入了一场梦魇之中。
突然嘴唇泛起一丝痒意,还没等他张嘴就被什么夺去了呼吸,连同感知一起。双手被束缚,他无法对其做出挣扎,只能被迫迎合着。
身上的温热逐渐褪去,但身体却被什么缠上了。那种痒痒的感觉从后背逐渐蔓延到前面,越发离谱。
直到前面某处时,时澈瞬间醒了,整个人不可言说地抖动着,他窘迫的发现了什么,双腿不自觉的想闭拢起来。
眼睛睁开后并不能第一时间看清楚,他连眨了好几下眼睛,可没等他睁眼时就有人亲上了他的眼睛。
细细的啄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这热烈的细碎的吻让他无法睁开眼睛。但身上的人是谁,时澈已经知道了。
那股浓郁的让人无法忽视的冷冽信息素太独特,顾衡他这是释放了多少,怎么会如此浓烈。
身后的腺体发热,时澈的身体因为顾衡信息素的撩拨而做出了反应。脑袋发热变沉,思维逐渐卡顿,胸口不断起伏
omega的发情期被提前激起,躁动不安的心和身体随着顾衡的一举一动而悬住。生理性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仅仅只是亲吻完全解不了燃眉之急。
空气中两股信息素浓郁的到压得人喘不过气,顾衡像只失去理智的野兽,全然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和温柔。
顾衡的嘴唇离开时澈时,轻轻的用舌尖勾了一下他的舌底,那种欲拒还迎的勾//引做足了姿态。
时澈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顾衡一句话也不说,像一只只会埋头苦的老黄牛。
这种感觉实在不爽,时澈的大脑被信息素和身体的快感牵着走,他将身体往上送,将自己亲手送入了恶魔的盘子中。
他的脸红透了,眼神楚楚可怜,带着盈盈水光,双手捧起正在亲吻的顾衡的脑袋。
“和我说说话,无论是喘…喘息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