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财产分割吗?
为什么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云止就这么放弃她了?
昆澜不甘心,用意念去感应云止的存在,想当面要一个解释。
她没有看到云止的身影,看到的是头顶上的一片蓝天。
昆澜御剑而上,穿梭在云海中,用神识去探寻云止的踪影。
一无所获。
云止到底藏在了哪里?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锁定云止?
血珠!
还有血珠可以帮她定位云止的位置。
昆澜来到妹妹的闭关场所,在壁龛上看到一个眼熟的药盒,以及血珠压着的书信。
云止的确来过这里,也只有云止才能把她的签名仿得那么像。
她御剑前往造丹峰云止的居所,屋内的防尘术并未被解开,看来云止没有回来。
昆澜再次用意念感应云止的存在。
看到的还是一片天。
唯一不同的是,她看到的天变黑了。
夜幕已经降临,还是没找到云止。
或许云止已经下山,不在济世宗?
昆澜问了一遍守山门的同门。
她们说今日无人下山,就连偷偷摸摸的下山也不曾有。
这更让昆澜感到绝望。
明明云止没有离开济世宗,却不肯让她寻到半分踪迹。
是不是她把云止逼得太紧?
她与云止的同居生活已足够美满,为什么要买下情花,徒生不必要的波折?
她浑浑噩噩的御剑飞回自己的居所。
路过厅堂,看着云止放在茶桌上的专属水杯,走进卧室,一眼就能见到床头的一对靠枕和质感顺滑的双人被。
当初为什么要赶云止走呢?
昆澜扇了自己两巴掌。
太迟了。
反思太迟了。
惩罚太迟了。
她转身走向卧室的另一个角落,脱衣踏入浴桶。
这是云止为她准备的最后一次热水,云止的气息因保温阵法而变得活跃,她想永远泡在这样的气息里,再也不愿醒来。
她在浴桶里睡去,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被困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一直在追杀云止。
云止被她杀死无数次,从人的模样逐渐退化成怪物的模样,最后变成真正的怪物。只有一只眼睛,以及十几条黏腻的触手,身体湿红,像被剥皮一样。
怪物发出的声音不像云止,更像是她的声音。
“你惹云止不高兴了,她抛弃你是理所应当的。”
简直是谬论,她一剑捅穿怪物的眼球。
怪物没被捅出血,也没发出惨叫。
反倒是她感到刺痛,双眼一片白光,变得不能视物。
温热的液体从脸上滑落。
怪物的触手缠上她的身体。
“结契也不代表两颗心能紧密相连,你打算一直与云止这么遥不可及吗?”
怪物的声音听起来蛊惑而又温柔,无限放大昆澜心中的迷茫。
“怎样才能见到她?”昆澜把怪物视为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你应该问,怎样才能得到云止。”怪物化作一团黑气,钻入她的额心。
昆澜从梦中惊醒,颈间爬满红色魔纹。
她不会陷入无助,也不会失去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