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念一个人去了江南,还是和张百年那个家伙?
江楼月一时都不知道该哭还是怒,反正她被气笑了。因着之前的事,江楼月留了个后手,让府里管事每个月也寄封信一起送过来。刚开始送过来,还只是到天师的府上清谈,江楼月不以为意,安分了几个月,好家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真是她江楼月教出来的好徒儿啊。
“你先别急,江南当初不还是你平定的吗?”
应该没有人会在那个地界惹江楼月的人吧。
叶溪舟也急地不行,但还是要冷静下来劝江楼月,要是不劝,她可能真的会连夜赶到江南抓人。江楼月一听,眉头稍微松一松,但又皱紧了。
天高皇帝远的,她去江南少说也要大半个月,还得快马加鞭不睡觉。江楼月的名字很响亮,万一有人寻仇那不是抓瞎了吗?江楼月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这样子,还不如当时把她带到北境来,在眼皮子底下好歹还放心。
“副将呢?把她找来。”
“你要干什么?”
叶溪舟的眼皮一跳一跳的,她是疯了吗?江楼月拿了披风胡乱一裹就要往外跑,叶溪舟赶紧拉住她,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你疯了?这里离江南有多远?你这个身体还想一个人去,你不要命了?”
叶溪舟这辈子最讨厌不遵医嘱的病人了,偏偏江楼月把她讨厌的东西全都占了一个遍。江楼月停了下来,是不太对,现在是十一月,来回两三个月直接把最冷的几个月全占了,会不会死半路都是个问题,而且她也放心不下北境,虽然几个副将是她带起来的,但是历练还是太少了,她总觉得不安心,额角一抽一抽的,总感觉思维都变慢了不少。
“我不能走……”
你当然不能走,叶溪舟嘀咕,一转头,发现江楼月不知道看自己多久了,身心一凉,听到她带着松快的声音:“你替我去趟江南吧。”
“???”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叶溪舟直接回绝了,开玩笑,冬天可是寒毒最容易有并发症的时候,她现在走了,江楼月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谢念是江楼月的徒弟,她担心她的安危,叶溪舟可不关心。
“我走了你怎么办?没得商量。”
叶溪舟说了就要跑,顺便还想把桌上的那封信也带走,眼不见心不烦,却被江楼月先了一步。江楼月只感觉一阵头昏脑涨,看到叶溪舟走了下意识想留,手拍在信上才感觉不对劲。叶溪舟一转身,就把江楼月抱了个满怀,那个温度,放个鸡蛋都能熟了。
“天老爷,怎么这么烫,你喝酒了?”
江楼月没力气回复她了,闭上眼的最后一个意识,是遗憾。
能重来的话,她一定不会瞒着谢念偷偷走了。
谢念和张百年在一个客栈房间里面对面,场面一度尴尬。
“天师不会就这么点钱吧?”
张百年倒是很不以为意,一脸的云淡风轻,来了一句“钱财乃身外之物”,就没了。谢念的头好痛,出发前张百年信誓旦旦说拿了好多银票,谢念以为,起码他们两个人能一人一间房。
“委屈郡主啦,一路上花钱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好不容易到了江南,还是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