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五条悟的出身被扒了个干净,大家都知道他的母亲曾出入不知底森,又以处子之身怀孕,而自出生以来,五条悟便拥有异于常人的力量,更甚于他出生后,整个咒术界都被影响。
其次,五条悟吸收无量宝石的力量八成是真的,那会儿在现场的人不少,都看到了那一幕。
再说,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能有个希望自然是好的。
而且找五条健麻烦诶,这个诱惑可不小。大陆六国中西特诺斯国最强大,而西特诺斯国中七大氏族又以五条家族最为强势,甭说其它五国,就是本国的其它氏族都对这件事乐见其成。
就算五条悟不能进入西净之滨,能搞掉五条健,那也是赚的啊,天大的好事,其他人怎么可能不接受。
于是都摩拳擦掌,十分卖力地搜寻五条健下落,即便在西特诺斯国内遇到强大阻力,但在大陆安危这么大的一个正义理由面前,他们完全占据道德高地!搜,狠狠地搜!
于是不过三日,五条健就灰头土脸地被找出来了。
五条健以解药换取一条命,五条悟答应他了,不对他动手,他说到做到,从此以后连见都不会见他。
只是,这世上要五条健死的人很多,少他一个又有什么关系,现在五条家族已现颓势,那些对手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五条健活不久了。
日暮西斜。
伏黑家的旧址远在闹市之外,老屋空旷,院落、墙根的石缝中荒草蓬生,生机盎然,却又显得格外凋零颓败。
自伏黑津美纪离去后,这里再无人居住,逐渐荒废,还好也没有荒废到很严重的程度,禅院家来人帮忙收拾了一下,伏黑惠和五条悟暂时住在这里。
此时,房间里外围了一群人,包括穿白衣的医师魔女。
房间里另有扇阳台门敞开着,从里向外看,可以看到院子里大片及膝高的草丛,夕阳余晖洒落满院,也悄悄溜进来一束,爬到床上人细白的手腕上,照得那片肌肤几近透明。
“啊!醒了!”有人忽然喊道。
用下解药的一个小时后,伏黑惠终于醒了。纤长的睫毛蝴蝶展翅般眨了眨,薄薄的眼皮掀开,露出一抹幽深的绿,像藏在深山中平静无波的幽幽水潭。
野蔷薇放下心来,笑着打趣:“真像是睡美人啊。”
家入硝子上前给他稍微检查了下,没发现其它异常,点头道:“看起来是在好转了,这种毒是全新的,之后还请再配合检查一下,我们这边需要对它研究解析。”
其他人说了些恭喜之类的话,就被五条悟赶出去了。
野蔷薇知道他俩的事,识趣地退了,出来后还贴心地在院子外给挂了块牌子,写上休息中勿扰。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伏黑惠坐起来,看看五条悟,声音还有些沙哑:“你怎么了?我醒来不高兴吗?”
五条悟坐在床边,不与他亲近,看上去有些反常。
伏黑惠坐在床上,疑惑地看着他。
他没戴眼罩,一双淡蓝眼睛像闪着碎钻,盯着心爱的人:“我想你身体还没好,怕自己失控。”
他现在想抱死伏黑惠,但得忍耐着,才能不让沉重的爱伤害到爱人。
伏黑惠尚且苍白的脸绽开一个笑,伸手去勾五条悟修长的手指,像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地小声道:“可我现在想抱抱你……”
五条悟完全没点抵抗力,反手就握住他的手,与之十指紧扣,把人稍稍一拉,抱了个满怀。终还是放轻了力道,守护易碎的珍宝般搂着他,埋入那截脖颈中使劲深呼吸。
伏黑惠另一只手往后攀上他宽阔的后背,满足地舒口气。
“抱歉,让你担心了吧。”伏黑惠说,“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下了毒。”
五条悟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又往下啄吻他粉白的嘴唇:“我被你吓坏了,你不在,我简直想把那些人都碎尸万段。”
伏黑惠笑了笑,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怎么这么凶残。”
“我一直都这样啊,只是在你面前装乖而已。”
“哇,那你现在是不装了?”
“要装的,装一辈子。”
伏黑惠被他逗得直笑。
五条悟搂着青年温软的身体,心底一片柔软,眼里像融化的冰,他抚摸着伏黑惠的脸颊,两人极近地对视,自然而然地贴近,唇舌交缠,接了个轻柔到不可思议的吻。
伏黑惠被慢慢压倒在床上,他闭着眼,极动情地回应着,双手搂着五条悟的脖子,偶尔发出的喘息像花蕊绽放,甜蜜柔软,勾得五条悟力道越来越重,久久无法结束这个吻。
直到伏黑惠拍拍他坚实的胸膛,五条悟这才移开被他碾得殷红软嫩的唇,火热的气息一路向下,剥开单薄的睡衣,在柔软上游回磨转。
伏黑惠融化了般乖顺地躺在他身下,没有一丝丝抵抗,他的双眼已经迷离,嘴里发出有些压不住的细|喘。
五条悟直起身,每滴汗液和喘息里都充斥着浓郁的荷尔蒙,他紧紧咬着牙,忍得肌肉绷紧。惠身体还没全好,他意乱情迷,但自己可不能犯浑。
五条悟最终使劲地忍过去了,他用手帮柔软的青年弄了出来,弄的青年发出细碎的呜咽,他身体确实还没好,这下更是浑身无力地躺卧不起,细长的脖颈歪在一旁,灿烂的霞光就投落在他发顶,给他笼上一层圣洁唯美的光晕。
五条悟虔诚又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细细亲吻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