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川治也目光坚定，他十分认真：“在下一定会的。”

你有些无奈：“宫川先生还是不要这样，我仍旧是您的小辈。”

宫川治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说：“实不相瞒，有关咒术界的事宜我也算接触过。应该是一次二级任务，我正好被临时安排与[窗]对接，但对于具体的事情，除了知道破坏能力相当惊人之外，还没有见过那可怕的怪物。”

“嗯，所以要多麻烦宫川先生了，后续我们会送来一副能够看见咒灵的眼镜的。当然，我们会一起送来一份二级咒具，但个人并不建议您日常使用，甚至建议您在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谨慎使用。最好在有咒术师陪同的情况下使用。”

“我明白，这是一个仍旧危险的世界，但咒灵产生的循环里包含了我们所有人类，这也必然是我们的一份职责。”宫川治也说。

你点了点头，道：“在制度成熟以前，我们仍旧以普通民众的安危为先，同样包括无术式的您。”

宫川治也愣了愣，然后爽快一笑：“不得不说，您真的称得上是一位成熟的治理者。”

治理者么？在宫川治也道别之后，你沉思着推开门离去。街道上人声鼎沸，或是行色匆匆，或是满面笑容，或是悠哉游哉……你恐怕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你看向那个拿着草莓大福远远冲你招手的白发少年，对方灿烂的笑容，明亮的蓝眸。一切的纯白都还未来得及被侵染，他正走着一条有许多伙伴陪同的道路，这里没有孤独的殉道者。

“绘里酱——”五条悟像鹊鸟一样扑过来，轻飘飘地停在你的左肩上，他的神情格外得意，“绘里好像又看呆了哦？”

“看起来绘里的谈话特别成功嘛。”

你看着他的眼睛，蔚蓝的苍穹上挂上了明媚的太阳，无边的寒冰在此刻悄然融化，你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在什么时候错乱了节拍。

你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那个十九岁的黑发少年笑着说：“对啊，一切都在稳步改变呢！”

如果要问五条悟，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十二岁以前的他一定会回答“无聊”。

“这个咒术界一直都挺无聊的，五条家的老东西们倾尽资源培养六眼，黑市里派来的诅咒师全都不堪一击，祓除咒灵也是无聊至极。

每个人的贪欲、丑念，哪怕是术式，全都可以一览无余。就像是咒灵诞生，其实这种东西追溯起来就是一个圆，高人一等的咒术师高在哪里，谁又在乎？

不过事情在十二岁那年变得有点意思。虽然刚开始是很无聊的诅咒师，老子都还没有做什么，全部都不敢动手了。还真是有不少垃圾啊。

但是那个甜品店里，有着含量巨大的咒力，仅仅存在于一个人身上，她没有术式。一般来说，这种咒力足够压垮她的肉/体，但她只是孱弱了一点。很有意思，只能是少见的「天予咒缚」了。

眼前的家伙很明显认识老子，又是典型的黑发绿眼，不过她的想法不错，禅院家的确就是垃圾堆，而且哪里都挺无聊的。

横滨倒是有点意思，可惜老子不能常来。还是去高专读书好了，东京总比京都有意思多。”

但是当他正式阅读绘里写的书时，他忽然发现眼前的人拥有怎样的野望。神子是借口，实力强悍是借口，改变平衡也是借口，她把光鲜亮丽的皮囊撕碎，让一切的贪婪丑恶尽显眼前。她在打碎那些不切实际的乌托邦幻想，撕破那些自欺欺人的假面。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忽然就忘记自己是六眼神子了。这一切都有意思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