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带我过来的面上,我奖励你。”
“奖励什么?”许如深顺着他,竟有点期待,心像是汽车踩油门般跳得急促。
“今天是我生日,我奖励你祝我生日快乐!”谢寂扬起下巴。
许如深先是一怔,后脑子里不断的运转跟电脑代码般。
脑子没反应过来,口却出了声:
“生日快乐。”
谢寂闻言心却莫名跳出了幅度,简单的祝福,从许如深的口里出来,好像很不同。
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问题:
“许如深,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出口的那一瞬,谢寂有些后悔。
不是……
许如深一层未反应完全,一层又反应:
“黄老师的托付。”
“……”
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他们之间产生的关系不都是他利用许如深本身的责任心作要挟产生的。
明明是冥冥之中的回答,为什么他会感觉心有点刺痛。
“仅此而已吗?”谢寂问出口。
如同一阵长风拉得很长,飘得很远。
“……”许如深的喉咙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咬,痛痛的,卡在中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长久的沉默。
“我还以为—”
“我们是会不一样的。”谢寂有点自嘲地说。
“我们是会不一样的。”许如深闷闷不乐地重复谢寂的话,喃喃自语了几次,像是在强调。
“我们是会不一样的。”许如深这一次带上了肯定的语调。
比托付,比其他关系更近一步的不一样。
许如深没有说出口。
陈述太过疯狂了。
“……”谢寂赌气般地夺回主动权拉他走,这次他来决定去哪里。
他走了几步,一扇红木门挡住了去路,谢寂一踢,门一碰开了。
房梁上挂红灯笼,床幔上随门风缠绵悱恻,视野中心却是喜庆的大红色,新房的既视感扑面而来。
香炉的烟雾缭绕在四周,将他们二人困住,谢寂咽了咽唾沫。
拉着手铐到屋内圆木桌旁边,摆放着新婚的婚服,叠得整整齐齐。
像是特意等他们。
一人一款。
一男一女。
谢寂用食指勾起红盖头,就看到里面藏着一封信。
撕开信封,没有什么内容只有简单明了的,请新人穿上婚服。
并且上面还有解开手铐的东西,一应俱全。
谢寂沉默了。
回想起江淮,这个本是他推荐的,虽然情节他不知道,总的走向,他含含糊糊的,模糊重点。
也只有他知道他恐高,以及为什么恐高。
这傻逼。
谢寂暗骂道。
随后谢寂看了眼许如深,他正在研究怎么穿婚服,比划了好几下,见谢寂望向他,笑了笑,“你穿那个?”
“你盖头。”谢寂没有直接说,绕了一个弯子。
许如深不说话了,似乎在纠结,“我吗?”
许如深面部表情凝固,像是在思考可行度,点头又摇头。
半晌,谢寂有点不耐烦了,“那我盖头。”
“你确定…”
“不然呢?”谢寂拿起红盖头直接遮住他似板栗般的脑袋,“你又不愿意。”
“……”
谢寂没有换完衣服就戴个红盖头,直扑床上,滚了几下,上去不到一分钟,后背被硬物抵住,伸手一摸,是生的花生和瓜子。
许如深解开衣服刚套完,就见谢寂脚踢在床幔上,丝绸却缠住他,抓住灵动的脚踝,人不动了。
解开,坐在床旁。
“接下来要干嘛?”许如深清了清嗓子问。
“掀盖头,就结束了吧。”
“……”
“好无聊的本。”谢寂继续说,“为了弥补新娘没有被新郎掀盖头,入洞房的夙愿。”
“还有江淮这个癫人。”
“有些剧情估计是他安排的。”
“嗯。”许如深侧身靠近在床上嘟囔的谢寂。
“你不起来吗?”许如深问。
“躺着也能掀。”谢寂躺在床上,虽然有点硌人,但把那些东西扫一些出去后,垫子还挺软乎的。
“就这样吗”许如深的声音灌入谢寂的耳畔。
“还能怎么样?”谢寂闷在盖头,“我们只是朋友。”
“不对吗?”
“……”
“对。”许如深拿开红盖头,瞧谢寂已经红润的脸蛋说。
谢寂懒懒地看人,却有很特殊的美,眼尾因哭过,带着红晕,可怜极了,又多了几分清纯、无害。
容易激起怜悯之心。
许如深下意识地划过喉结,瞟向别方,咔嚓一声,盖头被揭下的那刻,密室走向的终点。
“走了。”谢寂起身,许如深却坐在床像是傻了一样,“怎么了?”
谢寂扭头见许如深没有跟上。
“你头发上面有瓜子。”许如深沉声说。
谢寂甩了发丝,“还有吗?”
“没。”许如深说。
“那走。”谢寂有点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
“回去睡觉。”谢寂转身。
“谢寂。”许如深叫住他,“我最近有比赛……”
“我知道。”谢寂没有回头,脚步没有停止,一直向前,到密室门前顿了会,声音如同一道飓风。
“所以许如深祝你—”
“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