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Noan不在家。
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棠溪孑直接把东西放到了他的卧室。
而就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棠溪孑发现了自己的手表此刻正在Noan的床头柜上躺着,还不止一个。
棠溪孑买的手表都是男女通用款,只需要换个表带即可。
想着去法国出差还得给他带东西就来气,二话不说直接没收了他的手表。
随后又走到衣帽间,发现表柜里少的不止手里的那些,把没收的手表放了进去,又折回Noan的房间。
这小子从小就有个坏习惯,东西乱丢,但不会离开他的视线。
少的表不出意外都在他卧室的某个角落里。
棠溪孑翻箱倒柜,搜出来不少。
甚至还看到了那条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项链。
*
此刻还在上课的Noan缩着脑袋偷摸地接着电话。
“姐,你回来了啊。”
“我不管你在哪,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不管Noan的回应直接挂了电话。
而Noan则不敢有一丝耽误,他从电话中听出了棠溪孑令人窒息的声音,心中隐约跳动着一丝不安。
果不其然,急忙急撩赶回去的Noan看到棠溪孑阴沉的脸就知道,他要完了。
小心翼翼地低头看向她,“姐,怎……怎么了?”
心中反复琢磨着,要不要下跪,跪有用吗?要不哭?还是跪着哭?
要不先挤两滴出来试探试探?
到底怎么了嘛?怎么刚回来就拿他撒气,难道又在程女士那吃瘪了?
正在Noan准备表演之际,棠溪孑终于开口了。
“项链,还记得吗?”
Noan心脏怦怦跳,眯着眼不敢看她手里的项链。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这项链怎么在她手里,他不是藏得好好的吗。
“je me souviens(记得)。”Noan回答的又小声又怂,甚至不敢用中文回答。
“为什么偷?”棠溪孑问。
一条普普通通的项链根本就不可能入的了他的眼,而且他根本犯不着偷。
Noan垂着头,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不敢回一个字。
手心吓的全是汗,额头更是冒着细汗,咚咚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半眯着眼偷瞄着棠溪孑。
脑海里满是担心。
不会要把我赶回去了吧。
程女士会帮我吗?我不想回去。
“为什么要拿他的项链?不要告诉我你喜欢。”棠溪孑面如冰霜,寒光凛冽地盯着他问再次问道。
“说话。”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棠溪孑的语气越发的冰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沉默了半响的Noan直接破罐子破摔,“这项链跟你的一模一样,我不喜欢看到它出现在别人的脖子上。”
“你不是也不喜欢吗,你偏心,我才是你的弟弟,你向着外人,不向着我,我处处为你着想,你还来指责我。”
他知道棠溪孑什么脾性。
她喜欢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要是看到别人有,不是扔了,就是毁了。
棠溪孑愣了愣,抬眼望向他。
冷笑了一声。
他这是在指责她?
向沙发上靠了靠,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接着说,把你的不满都说出来。”
Noan抬眼,红着眼阴阳怪气的说:“不敢有不满,哪敢有不满。”Noan嘀嘀咕咕,“他才是你弟弟,我什么都不是,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一文不值。”
“不就一条项链,项链的钱我都还给他了,还想要我怎样。”Noan越说越委屈。
“啪嗒”眼泪还真掉了下来。
棠溪孑好笑的看着他,“不哭够一小时不许停。”
Noan嘴硬,挤掉眼泪,“我没哭,谁说我哭了。”
一小时,要他命得了,他就装个样子,怎么还当真了,使不得,使不得。
“怎么偷的就怎么还回去。”棠溪孑把项链扔给了他,补充道,“你说的对,我就是想让他当我的弟弟,所以,他不一样。”
“这条项链,他可以戴。”
“哦。”Noan不满地哦了一声,而后继续嘀咕发泄不满。
手里的项链被他攥了又攥,恨不得扯断。
“忙吗?”棠溪孑打着电话,瞄了一眼嘀咕的Noan。
“不忙,不忙。”闵韵音激动的一口奶糖差点糊在嗓子眼下不去。
这糖又粘牙又难嚼,闵韵音嫌弃的直接把手里的塞给了乔婉慕。
“行,Noan说他想给你表演个节目。”棠溪孑点开扬声器,站了起来,手机递到Noan跟前。
Noan迷茫地疯狂眨眼。
什么节目?他什么时候说了?
“中国话,你不是早有准备?”棠溪孑冷漠的说。
文艺晚会没让他上台,有点后悔了,现在补上也不晚。
“我……”Noan咬紧牙关,“我不会。”
让他在这死丫头跟前唱中国话?开什么玩笑,唱了就是一辈子的污点,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这死丫头得嘲笑他一辈子。
“不会?”棠溪孑抬眼问他,扯唇一笑,问着闵韵音,“在哪?我去找你。”
而后对着Noan说,“你跟我一起去。”
Noan一听倒吸一口凉气,按下棠溪孑的手,咬牙,一字一字吐口而出,“我会,我唱还不行吗?”
脸上是满脸的不乐意。
死丫头,给我等着,敢嘲笑我,我……呜呜呜~丢脸丢大了。
唱不清的歌词配着嘎嘎乐的笑声,一首歌的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悲。
无尽的嘲笑声刺的Noan的脸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