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空气仿佛凝固成一块厚重的冰,沉闷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宋昕坐在副驾驶座上,手心里冒着冷汗,指尖微微颤抖。他偷偷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顾铭,只见对方侧脸轮廓分明,眉眼间阴沉冷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随时可能刺破这份脆弱的平静。
“老公……”宋昕低声唤了一句,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与小心翼翼。他咬了咬唇,继续说道,“你今天不是要去新开区谈合同吗?怎么回来了?”
顾铭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像寒冰般刺入宋昕的心脏,让他浑身一紧。顾铭的目光缓缓从他的脸上滑过,最后定格在他手腕上的表带上,眸色陡然加深。
“你去茶室做什么?”
“见了谁?”
简单的两个问题,宛若剑刃直指宋昕的心脏。
宋昕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他下意识地垂下眼帘,掩饰住眼中的慌乱与心虚,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老公……你不相信我。”
顾铭的薄唇微微上扬,笑意却未曾触及眼底,反而带着一丝危险的冷意。
“你现在不说,我回去调监控,你就不用说了。”
宋昕的心猛地一跳,握紧了膝盖上的双手,指尖微微发白。他暗叹自己大意,早知道就该把手表取下来留在电影院里。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我……我去见了温宸。”
顾铭的眼中没有丝毫惊讶,似乎早已预料到他的答案,只是淡淡地问道:“然后呢?”
宋昕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呼吸艰难,但他知道此刻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咬着牙,将所有的责任一股脑地推到温宸身上。
“然后,我跟他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他说完这句话,偷偷抬眼看了顾铭一眼,见他神色未变,心里越发慌乱,继续编织着谎言,“他……他成天骚扰我,说如果我不见他,就把我跟他的事情说出去。我怕我的事情会影响到你,所以才去见他的。”
说到这里,宋昕的声音有些激动,像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惧,他故作坚决地说道:“但是!我们已经说清楚了,以后他再也不会来找我了,我跟他彻彻底底断了!”
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在耳边回响。
顾铭沉默片刻,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不大,却冷得像是毒蛇爬过皮肤,令宋昕的背脊一阵发凉。
“小骗子。”
顾铭缓缓转过头,对视上宋昕,仿佛能洞穿他所有的伪装。
“昕昕,你不是准备跟我离婚吗?”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炸得宋昕脑袋一片空白。
他怔住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监听我!”宋昕终于意识到真相,愤怒和恐惧一同涌上心头,他疯了一般扯下手腕上的表带,企图将它扔出车窗。
然而,就在他拉开表带尾端的瞬间,一股微弱却刺骨的电流从手环中传来,瞬间麻痹了他的四肢。
宋昕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体瘫软在座椅上,像一只被猎人捕获的小兽,无力挣扎。
“顾……顾铭,你……你这个混蛋!”他的声音里透着惊恐与愤怒,但更多的,是绝望。
顾铭并未理会他的咒骂,车子平稳驶入地下车库。
当宋昕被顾铭抱进电梯时,他看到顾铭按下了负二层的按钮。
冷汗瞬间从他额头滑落。
电梯内的灯光冷白刺眼,四周的镜面反射出两人的影子,宋昕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无助与惊惧。
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用脸蹭了蹭顾铭的胸膛,声音软得像一团棉絮:“老公,老公,我错了,不离婚,不离婚……”
顾铭低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淡得可怕:“昕昕不是已经签字了吗?”
宋昕的脸色越发惨白,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叮——”
电梯到达负二层,厚重的铁门缓缓开启。
一股冷意扑面而来,灯光顺着头顶如海浪般扑洒,将地下室的每一寸空间照亮。
宋昕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僵在顾铭怀里。
地下室宽敞得出奇,四周墙壁被冰冷的金属包裹着,散发着冷冽的光泽。
墙上悬挂着各种令人胆寒的器具——皮鞭、束缚链、项圈、上墙机、木马,每一样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而在地下室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金色鸟笼,笼子里铺着厚厚的白色地毯,显得格外刺眼。
宋昕的呼吸猛地停滞,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顾铭将他轻轻放在地毯上,温柔得仿佛他只是个需要呵护的玻璃娃娃。
随后,他走到鸟笼前,缓缓打开笼门,转身看向地上的宋昕,仿佛在叫宠物:“昕昕,爬进去。”
宋昕的瞳孔微微颤抖,死死盯着那金色的鸟笼。
他疯狂地摇头,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老公,我错了,我错了,不要进笼子……不要笼子好不好?”
顾铭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他的求饶。
他等了三秒,见宋昕仍旧一动不动,眼神微微一沉,随即从架子上取下了一条冷白的蛇鞭,鞭梢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破风声。
“啪——!”
鞭子狠狠抽在宋昕的背上,撕裂了他的衣料,也撕裂了他的皮肤,鲜红的血迹迅速浸染了白色的布料。
“啊——!”宋昕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本能地蜷缩成一团,疼痛如同灼烧般蔓延开来。
他想要逃跑,可身上柔软的布料摩擦着被抽破的皮肉,疼得他几乎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