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伯是说,这唱杂戏的几人有作案的嫌疑?”
“不错!”薛刚点点头:“我注意到那兵器架上有开过刃的刀剑,还有那阔面的汉子,我前前后后盘问他,觉察出他时刻都在周旋,我断定他们与抢劫杀人脱不了干系!”
说罢,赵择渊点了点头,陷入沉思。
一晃两三日过去,城中依然一副风平浪静。
今儿一早,薛红衣去集市雇工找人修房子。
薛刚边吃早饭边往院里望,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打夯垒墙,看了一会儿他便自去衙门了。
衙门书房内,赵择渊正与王儒律讨论着案情。
“看来,案情倒也明了了,这个戏班的嫌疑最大,只是贼人的来历身份还无法查证清楚····”王儒律说道。
此时,赵择渊道:“唉,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查到有用的消息,缺乏证据,不能贸然抓人!”
说到这里,王儒律看了一眼赵择渊,待二人眼神对上之际,王儒律的目光移到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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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白天,照旧无事,随着日头落下,街上日渐昏黄。
此时,薛刚还留在衙门。忽然,门房来人禀告,说是查到了重大线索。
闻言,薛刚套上外衫,匆匆跟随衙役而去,消失在夜里。
奉命的衙役一直在周边监视,一连等了两天不见有何异常,可就在今天戏班有了动作。
日昃时分,戏班的阿寿去了东城。衙役见此便尾随着他往东城去了,这厮左拐右拐直往背人的小巷去。
一般来说,能往这儿钻的人——非奸即盗。
这个阿寿果然是来寻花问柳找暗娼的。
小巷里净是一些价钱便宜并暗自经营的暗娼,他们不敢设在明面,一排破旧的平房就是做营生的地方。
阿寿和妓女阿平,二人急不可耐,行鱼水之欢时,嬉笑浪言不断。
如此情形可害苦了尾随过来的衙役,他在偷听之余忍不住骂娘,可听着听着,二人浪语之际却透露出一桩惊天阴谋,只听妓女阿平提到那银子藏在哪里,而又怎么运出去?
那阿寿此刻精虫上脑,喘着粗气说道:“等官府、官府势头过去,大哥再、再想办法将银子运出去!”
说罢,妓女阿平将阿寿搂得更紧,声音颤抖:“啊,冤家···自打月前见你第一面,奴家就、就对你上了心···你、你既得了钱财,也要把奴家带走,奴家要···要做你的婆娘哩···”
衙役听完二人的私房浪语,乃悄悄撤身离开,急急向衙门赶去。
花开两头,各表一支。
得知阿寿擅自离开去找暗娼,那阔面汉子不禁怒气冲天,他去勾栏瓦舍岂能不惹人注目,那官府盯得紧,如今不正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此时,院外传来三声暗号,接着一汉子匆忙进来,他手里多了一张纸,那阔面汉子铺开一瞧,瞬间有了对策。
外面监视的衙差只剩三个,于是他命令其中的一名手下去吸引衙差的注意力,而后他又跟其他手下附耳几句,似乎交待了什么。
一切如阔面汉子的意,三个衙役正中调虎离山之计,对付两个不费吹灰之力。
顷刻间,衙役暴毙而亡,然后被掩藏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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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薛刚这头,因事发突然,薛刚就跟随衙役往东城而去,临走的时候,他交待门房立刻去赵宅禀报赵择渊。门房不敢耽搁,急忙而去。
门房火急火燎到了赵宅,刚到门前,恰巧见王儒律提了食盒回来,他见门房满头大汗便急问缘由。
几句交谈,王儒律顿感不妙,他一把揪住门房进了院子。
见了赵择渊,门房赶紧将衙役带回的消息以及通判薛刚交待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赵择渊。
闻听此事,赵择渊立即遣人去抓戏班一伙。
可还没等说完就被王儒律阻拦,他说道:“盗贼住在小巷,我们此刻倘若贸然去抓,小巷后面就是荒地,那儿杂草丛生,他们朝里一猫,夜里很是隐蔽···”
“依我看,那伙贼人应该还不知道阿寿偷跑,而且有武艺高超的衙役监守,断不会有什么差池!”
“眼下,我们倒不如先缉捕盗贼阿寿!”
王如律接着说:“如今阿寿是案件的关键证人,有了他我们更能探听到更多盗案的内幕!”
闻言,赵择渊也点了点头,即刻吩咐人赶往暗巷支援薛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