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间的亲昵接触,让他舒爽到浑身发颤。
姜岁欢有种感觉,她就像是他蓄谋已久的猎物,今日终于主动踏入了他的围猎圈。
她想站起身来逃跑。
可刚一浮出水面,还未来得及抓稳浴桶边缘。脑间就一阵晕眩,失力跌坐回男人怀里。
薛适低笑着扶住她的后腰,“你不会以为,甜酒就不醉人吧?真是纯然可爱。”
姜岁欢暗道糟糕,是酒劲上来了。
她无奈摇头,想保持清醒。
却不过徒劳。
她整个人被温水包裹住,呼吸越来越困难。
面前的景象愈发模糊不清,四肢也逐渐不听使唤。
醉酒后长时间浸泡在温水中。
她此刻就像一只熟透的桃子,看起来水分充盈,软烂可捏。
薛适用拇指抚掉她额间的一层薄汗,又低头,舔掉她眼角的莹泪,继续朝她虔诚许诺:“我不仅会帮你,还会让你明白。在这世上,你能求的,只有我一个。”
见她软倒在桶壁上不说话,他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脸,“嗯?回话。”
眼见人还是不动弹。
他终于大发慈悲,一手扶住她的肩,一手跨过她的一双腿骨,将人从浴桶中横抱了出来,放置在床榻上。
两个人都湿淋淋的,身上滴答坠落的水珠立刻浸湿了床榻。
将人安置完后。
薛适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她身上来回扫视,直白地盯着她单薄湿润衣物下的玲珑曲线看。
最后又停在她湿濡鬓发间插着的那根红豆排簪。
男人皱着眉轻“啧”一声,弯腰,将那根碍眼的簪子取下。
他捏着簪身,于双指间左右滚动了两圈,最后看着簪身上的那串红豆,不知想到了什么。
鼻间滚出一声轻哂,他将簪子朝身后轻轻一抛。
下一瞬,银簪便磕碰至柜木之上,打了个转后,又掉落在木板之间,临了还上下弹动了两响。
原本迷迷糊糊躺卧在榻上的姜岁欢,似是对这簪子的落地声,一下有了反应。
她艰难地侧过身,滚动着眼仁,循着声音找到了簪子的方位,口中喃喃,“不… …子烈……不行的。”
这样子,看着是真的醉大了。
竟当着薛适的面,对着跟簪子叫出了这银簪背后之人的名字。
恍怳间,她竟摇摇摆摆地滚下了榻,趴伏在地上,欲爬过去捡。
姜岁欢浑身无力,只能依靠着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撑着上臂,朝簪子的方向爬。
可还没爬出几寸,拖曳在地上的衣摆就被薛适踩住,“不许去。”
男人强压下腹中的妒火,调整了几许呼吸,才道,“现在,回到榻上去。”
听到这语气不善的命令,姜岁欢懵懵懂懂的抬起头,目光迷离地朝着男人倔强地回了句,“不。”
男人摩梭着指腹,双指之间似乎还残留着银簪的余温。
他不怒反笑,盯着少女的背脊后方的那弯曲线,嗤声道,“原来,你喜欢在这处。做。”
做什么?
少女抬起湿浊的眼,不明所以地看他。
男人俯下身,双肘撑在她身子两侧,轻舔着她的耳垂,“你马上便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就在她慌乱躲闪之际,他一只大掌制住她的双腕,向后一扯。另一手则粗鲁的抬起她的下颌。
宽大的房间内立刻传来水液交缠的声响。
姜岁欢趴在地上,被迫抬头,姿势怪异地承受着男人的怒火与欲望。
唇齿交缠间,涎液止不住沿着她的嘴角而下,一滴一滴地掉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摊黏稠水渍。
她快死了,快被他吸食到萎顿枯竭。
在她快要窒息前,薛适放开了她。
两端二人舌根处牵着的一抹银丝,随着动作被无限拉长,涩气满满。
男人将头耷拉在少女颈边,轻轻啃咬。喘着粗气蹭她,“好欢欢,握紧了。”
姜岁欢被迫用双手圈住他,被他带着上下动作。
薛适猝不及防舒爽到仰头,眼眸似醉酒般被醺染至煞红,声音也俨然变了调。
“欢欢,唤我,唤我的名字。”他向她索求。
她含混不清的应他,“大公子... ...”
“错了。”
“薛…大人… …”
“还是不对。”男人惩罚般地用齿畔扎她。
姜岁欢只觉自己脑中一团糨糊。
最后无意识地唤了声,“阿郎… …唔。”
“郎”字还未念完,剩下的音节,皆被男人含入嘴中。
直到最后,一朵又一朵津润的荼白野栀在二人指尖炸开,男人才喘着粗气,逐渐归于平静。
门房外。
守夜的雪影听得面红耳赤。
她从未想过平日里温润如玉、清贵淡然的主人,会痴缠表小姐至此。
表小姐那细碎的抽噎与软呜声已经一个时辰未停了。
主人这架势,莫不是要折腾一整夜?
“眼明耳闭。”
身旁的陆元倒像是并不惊讶的样子,还教起雪影该如何自处来。
*
翌日上午。
浮云居卧房的门,还是被薛国公给一脚踹开的。
“你这狐媚惑主的东西,还不快从我润儿榻上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