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欢寒凉的脚踝被一股炽热握住,捏着就往其人身下带。
少女脸上的傲气瞬间瓦解,只剩下苍白脆羽。
她无处可逃,被迫盯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与那颗滚动的喉结。
床周帐幔轻晃。
姜岁欢感受到了初次的骤痛。
但她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宁愿将嘴中嫩肉咬出血来,也不肯啜泣一声,向他服软。
包括——不会再朝他示弱流泪。
薛适已经疯了。
既然珠泪滚滚这套对他起不了用处,那她便也不会再用了。
上边的男人一直得不到回应,终是不堪忍受。
他用力收拢覆在少女腰肢上的指骨,企图用疼痛逼她给与自己反馈。
但显然还是无甚收效,他甚至看见了她唇边溢出的血水。
黑眸上下滚动了几回,男人终于被那抹殷红刺痛。
他欲抚平她微隆的眉头,“姜岁欢,这事不是刑罚。”
“可对我来说,就是刑罚… …唔唔。”
趁着她张嘴的间隙,他蛮横地闯入少女棠红的唇,阻止她再度自虐。
柔捻轻咬,姜岁欢瞬间被撩拨得理智全无,本能地同他缠吻。
一番碾磨后,男人终于放开了她的朱唇,“感受到了吗?这事本就是欢愉的。”
他轻轻吻过少女的雪颈,最后衔住耳垂,细细磋磨。
听着少女带着哭腔的呜咽喘息。
薛适笑出了声。
他感受到了她的畅快与惬意,柔哑的嗓音愈发甜腻,叫的他全身战栗,红了眼尾。
薛适起身换了动作,那一双莹白的足,在视线角落一晃一晃的,晃得他心头麻痒。
姜岁欢也看着他,一双晶亮的眸子若失了焦的春水,在他漆黑的眸底漾开层层涟漪。
她开始胡乱呢喃,酡红着小脸,不受控地溢出娇吟,“阿郎… …我… …”
好舒服。
快要飘起来了。
男人感受到了她骤雨般突至的情愫,俯身将她拥入怀中。
少女眼中兀然雾蒙白茫一片,唯剩男人颈间那抹刺目的咬痕。
是之前她留下的。
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鬼使神差地,她用最后一成力气在攀峰前,再次覆上齿痕,用力咬下。
还未结痂的伤口又被激活。
男人洇红着眼,痛感与适意交织下。
二人同失魂魄。
滚烫将快意延续拉长。
他扣住少女的手掌,抱着怀中温软,一同沉沉睡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至五更。
枕畔失温,姜岁欢睡得不安稳。
她翻滚着身子,不自觉地朝男人躺过地热源处移动。
迷蒙间张眸,对上了正在更衣的薛适的眼。
“我去上朝。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
他的声音很轻,似在哄她。
昨晚的记忆突然涌入脑中,姜岁欢立刻惊醒坐起。
身上传来的酸涩感让她明白昨晚该发生的全然发生了。
一坐起,下身就淌出一股热液。
已经人事的她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
“药,你让下人去熬,我会喝的。”
这便是她的第一反应。
薛适在听到她开口的当下就直接挂了脸。
连带着系扣的指节都顿了顿。
不知为何,他似乎很不开心。
原先流连在她白玉肩头的大好兴致也被扫光了。
薛适避开了这个话题,一言不发的就要出门。
“你走归走,莫要忘了让人给我熬药。”
姜岁欢心中生急,追着他的背影道。
她当然知道这满屋子的下人只听他一人差遣,特别是昨夜雪影与霜华被当众惩戒后。
怕是往后她在这浮云居里就更加没有话语权了。
想要拿到避子药,必须得到他的首肯。
她不明白他有什么不愿的。
若是他真打算在孟娘子或是公主进门前,让自己诞下个不明不白的庶子,那才是颅脑里被人灌进糊涂药了。
适才那句话虽说没替她讨到那碗避子药,但好歹是让薛适停下来了。
男人陡然回过身来。
姜岁欢猝不及防地对上他颈间那道血红到泛着青紫的齿痕。
在看到自己动情时的痕迹,这么明晃晃的印在男人身上后。
一张小脸瞬间涨得绯红。
薛适盯着她那张似被露水润泽过的鲜妍小嘴,不明白为何从里头蹦出来的话总是搅得他头疼。
“姜岁欢,理好你对我的态度。”
“昨夜没能乘船离开,你应是要感谢我的。”
姜岁欢原本还有些扭捏,不太敢对上他的目光。
却因着他的这两句话直接笑开了。
“噗嗤。”一声,根本憋不住一点。
她之所以笑成这般。
其一是因为他避开了她前头的话茬,突然选择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