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烟寒侧脸,轻声道:“阿凌放心,他不会对我如何。”
两人相视片刻,花烟寒点头,示意他放心。若是他要真做出什么事,以纪无凌的身手,绝对能将他一招毙命。
花烟寒走近阿氓,将碎了一块的玉簪递给他,“抱歉,阿氓公子。阿凌他有时过于冲动,可我自然也不愿听到你说出阿凌的半点不好。今日这事,无关紧要,我花烟寒便不再追究你这伤人的言语,若是往后再次遇到这种事,我定不会就此放过你。”
她将玉簪放入阿氓手中,阿氓指尖不自觉一翘,在花烟寒脱手之际,贪婪享受她手背温意以及她身上淡淡香味。
不过短暂瞬间,宛如拥有过半辈子之长,竟是满足了他多年欲望。
“花姑娘,阿氓谨记。”
“一事归一事,你若是真将廖宇找来,我定会满足你一事。”
闻言,眸底含藏的失望骤然散去,阿氓堆笑,“此话可当真。”
花烟寒点头。
其实,最让纪无凌放心不下的,是阿氓今夜这一场戏。
可如今处处寻不到廖宇踪迹,唯有这人有所希望。
而阿氓若是想在背后捣鬼定是逃不过纪无凌一双能杀人的金瞳。
夜晚来袭,台下灯谜开启,打铁花,放花灯通通开启。台上戏曲响起,容村宛如恢复往日的热闹。
花烟寒与纪无凌站于容村最高处,眺望四周,警惕阿氓。
“阿凌,你说廖宇真会被一个不起眼的阿氓叫来?”
其实,从一开始纪无凌便是在怀疑阿氓身份,可必须碍于一切只是猜测,他便隐藏未告诉她。
“阿氓或许不简单。”
“阿凌,可是有所怀疑……”
话音未落,花烟寒蓦然看到一个白色长袍的男子飞奔而来,眨眼间那身影忽而消失不见。
她焦急拔出身上刀子,转身架在那人肩上,未曾想这人竟是柏鸢。
“师父!是我!”柏鸢一口白牙,呵呵笑起,多年过去,依旧不失一股憨气。
花烟寒收回刀子,没好声好气道:“方才你为何不防,你可知道,我这刀子再加把劲,可就没命了。”
柏鸢摇摇头,耸肩道:“反正我知道师父会认出来,不会对我动手的。哦对。”柏鸢抬手,亮出月笛剑,“师父阿鸢已将话带给长老们,还有您看月笛剑回来了。”
花烟寒大惊,曾经被纪无凌一手碎掉的月笛剑,竟是完好无损回到她面前。
“师父,这是长老们注入灵力,给您恢复的月笛剑。师父的武器回来了!”
花烟寒欣喜接过,不可置信拔剑,看到恢复如初的月笛剑,冁然一笑。“月笛剑,回来了。”
闻言,纪无凌即是喜又是愁,这剑能花烟寒损失这么长时间,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想同着祝贺,却忽感不配,欲吐辄止。
“阿凌,你看,我的月笛剑回来了。”
她的回眸,喜不自胜,竟是抱住他喜于怀中。
“回来便好。” 他一手搭于后背,轻拍,轻笑。
而台上,阿氓春风满面,一身戏衣落座于身。台前幕后,皆是阿氓一手招募而来的琴师。虽处在人命关天之时,大家坚决果断闭门不出,可当阿氓给出大价钱雇佣他们做一台戏,纵使有再多顾虑,在一堆黄金之前,常人也难以抵抗。
台上嗓音响起,这看着文文弱弱的书生,唱起戏来铿锵有力,不论是模仿大将军之音,或是软弱可欺的女子,皆有模有样,一下子便吸引众多人来看。
“听闻大将军前生是一位受人欺凌的女子……”阿氓生龙活虎,眨眼从一位身披铠甲,手持战刀的大将军,摇身一变,成了一位娇弱哭泣的弱女子。
“呜呜呜呜……人生为何如此多舛……”阿氓哭泣声纵然引起观众眼泪,泪眸闪烁。
可即便是哭泣,阿氓依旧不忘抬眼遥望上空的花烟寒,泪眼汪汪,嘴角轻扯,伴随一阵烟雾,他竟是站于台上椅背之后。
花烟寒对上阿氓眼神,预感不妙,双手松开纪无凌腰间,立直身子看着他。
只见阿氓拿起一块黑布,盖住木椅,“可惜,女子因欺负受尽,忽而一夜遇见一位流浪汉,他说只要服下这颗药丸,就能做大做强。”阿氓抬眸一笑,甩开黑布时,竟是看到一个身着黑衣长袍,双手束着袖套的男子,坐落在上。
“师父,这是廖宇!”